“将军不费吹灰之力并将这些人打退，莫开由衷佩服！将军若不弃，莫开甘愿随将军左右，任凭将军指挥！”

“莫将军若跟随我，这边城谁来守卫！再说我不过是闲人一个罢了。”季丹清风的话似有些自嘲。

“季丹将军此话怎讲，以后倘有机会，莫开定会听将军指挥，没有二话。”莫开答道。“季丹将军真是神算，居然能测得这天气，巧借天时，这本领莫开怕是没有福气在将军身旁多学习了。”莫开语气里既带着对季丹清风的仰慕同时又有些失落。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哪里晓得天机。”季丹回道，目光注视着远方，如若不是这天气给力，怕是真会见血吧。

“将军谦虚了！”莫开只认为季丹说得是谦虚之词，哪晓得季丹其实说得是大实话。

“多派一些人手去找莫弃姑娘和……，和昨天出走的公子吧。”季丹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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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城离王府，夜深人静。

“千大哥，那音灵却给韩城和西南方向都有飞鸽传书。季丹公子所猜没错，这来历不明的人果真不能信，你瞧瞧这文文弱弱的妹妹，竟是派来的奸细，不过为什么会同时将消息传给冥王和赵王呢？”绿依带着疑惑问道，此时的千凌一言不发，绿依见状，道：“千大哥这种事情会如实报告王爷和将军吧？若是千大哥和绿依的口述情况不一致或者少了些什么信息，千大哥如若因为是音灵妹妹就徇私，王爷和将军可不会。”绿依轻声说道。

“绿依姑娘不必担心。”

翌日。

绿依依旧去找音灵，像往常一样问长问短，同其散步。夏天说来就来，炎热席卷整个王府。

“这天气可真热，往年可没这么热。”绿依用衣袖遮着阳光说道，出来散步实在是烂主意。

“心静自然凉。”音灵依旧用淡淡地口气说道。

“妹妹说得极是。”绿依笑着说道，“像妹妹这样的冷美人，可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这首曲子，我正好会弹。”

“是吗？”绿依听到音灵会谈琴很是吃惊的样子，“在王府这么久，姐姐竟不知妹妹有如此才艺，今儿赶巧，妹妹能否谈一曲，也让姐姐开开眼。”

“姐姐忘了我是妓院被救出来。弹曲唱歌跳舞自然是要会的。”

“之前的事情，妹妹何须谈，都是过去式了。”被音灵这样一说，绿依反倒有些尴尬起来，毕竟在妓院这种事情并不是值得炫耀的。“正好，你在凉亭等我，我去千大哥也过来一听。他肯定会高兴的。”绿依说完先行离开。

“千大哥。”绿依匆匆地跑着，正好遇到千凌。“音灵说要弹首曲子，千大哥很希望听到吧？”绿依说着往前走，也不管千凌是否反对，千凌也是仅跟其后，“她今天有些怪，话也比往常多了。我只是夸了夸她可谓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她就顺势说自己会弹。千大哥，我总觉得怪怪的，这心里总感觉像有事发生一样。”绿依越说竟有些没了底气。

“你们都这么聊天吗？”千凌并没有在意，而是反问道。

绿依点点头，可不，平时女子之间不就聊聊天气，聊聊妆容，聊聊一些琴棋书画嘛。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两人到凉亭时，音灵已将琴音调试好。只见她轻声拨弄弦琴，轻启朱唇，“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声音如莺在花间鸣啭。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不知为何琴音突转，声音低楚哀怨，千凌似乎听得出她的幽怨，甚至带着仇恨。再看向她时，似乎看到了那洁净的眸子里闪耀着泪花，一直在眼里徘徊，也许是他的错觉。

他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样子，一袭白衣带紫的纱裙翩翩起舞，冰清玉洁的美人独立于惆怅，独立于世间。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确是如此柔弱，满脸伤痕，楚楚可怜，而他却想不顾一切地救她。

只是对于他，音灵却越来越模糊。

所谓伊人，一见倾心，再见痴心，大抵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