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世界，从创世开始，就会被混沌之主盯上。最初的世界，是严密无缝的，除了创世者，没有人能够进入其中。但随着世界在逐渐完善发展，所有的力量和法则都是创世者制定，但很多时候会偏离既定的轨道，混沌总会找到世界的破绽，去吞噬每一个世界。”

“在五千年前，盘古开辟的世界，就出现了破绽。在混沌之主入侵人界之际，盘古与混沌厮杀，为保护全人类，盘古和混沌之主交手，击退了混沌之主，可是自己也受到了重创。”

牧清让和他们所有人解释着自己所知道的过去。

在当前时刻，他必须让莫向南知道事情的真相。

“当年黄帝也察觉到了混沌和盘古的战争，那场战争是在人界之外，神明甚至都没有办法感知到，只有黄帝才发现了异常。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去帮助盘古，但是仅凭他的力量也还远远不够，于是他呼吁那些愿意参战的神明一同前往。”

乾山这里的每一具神明尸体，都是在和混沌战斗中，耗尽了自己的神力，死在了这里。他们都是以献祭自己的神力为代价，巩固着世界壁垒，不让混沌突破进来。

人界也正是因为那次战斗之后，才继续发展了五千年。

“盘古重伤消失，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去。但都没有想到，他活在了人界，只不过失去了所有的修为，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也许一直在人界漂泊了五千年。直到二十多年前，他修炼出了自己的神道，我察觉到了世界上的第九位神明，一直在找他。”

“我一直没找到他，但后来却是他主动找到的我。那时候，他回忆起了一些事情，告诉我关于混沌的事情，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知道了黄帝他们的情况。他将乾山改造，连接了混沌之地，并将其封印住，交由我看管，并且改进了我的黄历。”

“黄历，实际上是黄帝让我撰写的，用来帮助人类利用天时地利生产发展，那时候黄历的能力其实很有限，没有你当前那么厉害，只不过因为他的改造，黄历直接产生质变，拥有的能力非常强大。他让我借助这本黄历去保护人界，随后他却选择再次前往混沌之地。”

盘古再次前往了混沌之地，为了巩固世界壁垒，又一次地献出了自己的神道，以某种方式重新回到了人界，这才有了后来的沧桑。

莫向南看着这本古朴的书籍，很是诧异！

他倒是没有料到，黄历竟然是师父创造，又是他的父亲改进。

牧清让望着莫向南：“你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出生的，他可能和某个女子有了感情，生下了你。可是在恢复神道之后，就前往了世界壁垒，也许他想着自己在处理好世界壁垒的事情，就会回来找你，但事与愿违。”

“当时我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只是有一天，我用黄历推衍的时候，推衍到了一些奇怪的信息，乙己月丁亥日五月初五，有个人会来到我的书店，成为这个世界的关键。我突然间就意识到了你的身份。”

五月初五那天，莫向南走进了书店，得到了黄历，也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

原来这就是沧桑的过去。

莫向南沉默着。

这是他一直想要知晓的真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遗弃在孤儿院的，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只不过因为沧桑为了救他，燃烧了神道，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豆豆道：“可惜大叔现在还是死了！唉，谁能想到创世者的结局会是这样。”

“他死了？”牧清让道。

“嗯，为了……”豆豆迟疑了片刻，将当初的事情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牧清让微微摇头：“他不会死的，人界是他开辟的，为了保护人类，他已经完全和人界融为一体。至少目前还没死，但是……”

莫向南微微一怔！

“他还活着？”

“除非人界完全被吞噬，否则他还是会从某一处盘古遗墟里走出来。每一处盘古遗墟，都是生命的发源地！那是他给人类创造的最后壁垒。”

牧清让说到这里，却是微微叹息：“但混沌已经占据了上风，人界的吞噬已经无法阻止。”

莫向南握了下拳头。

沧桑的死，他至今还放不下。

无论是为了什么，他都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师父，混沌之主，真的没有办法打败吗？”莫向南问道。

牧清让摇头道：“混沌，之所以被称作混沌，是因为在他的地盘，所有一切都是无规则的，没有天道的说法，没有法则的限制，你朝他打出致命一拳，可是对混沌而言，致命这个规则更是不存在。他是不死不灭的。”

“天地源气呢？”莫向南问道，“我找到了十一道。”

他一挥手，自己搜集到的十一道天地源气，全部都散开，出现在了他四周！

强大的力量相互汇聚在一起，整座乾山的山顶，都被这股磅礴的力量充斥着。

牧清让沉默了片刻：“你知道每一道天地源气从何而来？”

“不是大叔所创造的吗？”豆豆疑惑道。

“并不是。”牧清让道。

莫向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道：“是一个世界的力量？”

“是的。每一道天地源气，都是来自一个世界的本源力量！十二道天地源气，就是来自十二个世界的力量。”牧清让点头。

一个世界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强得可怕，很难被完全消耗掉！

豆豆诧异道：“那十二个世界的力量，怎么都汇聚到了我们世界里？”

牧清让伸出手摸着豆豆的脑袋，道：“混沌之主不断地入侵每个创世神制造的世界，不计其数的世界都被吞噬掉了。但有一些创世神明为了抵抗混沌之主，拼死将自己世界的所有力量都送到了其他世界去，不让混沌吞噬。那些创世神宁愿自己毁掉自己创造的世界，也不愿意将世界本源拱手让给混沌。”

“当年盘古前往其他世界将这些天地源气全部都收集过来，他认为只要收集到一定数量的天地源气，就能够和混沌相抗衡。他收集了十一道，但是面对混沌之主的时候，仍然失败了，这十一道天地源气，散落在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他告诉我，当初只差一点，如果有第十二道天地源气的话，就一定能够击溃混沌之主！”

“那还等什么呢？第十二道天地源气呢？”豆豆急切道。

“整个人界，汇聚在一起，就是第十二道天地源气。”牧清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