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太远,坐动车要一个小时多,还要再转公交一个小时,再转摩的才能到。
莫向南等不了那么久,牵出自行车,示意让袁成业坐上去。
袁成业吃惊道:“我们要坐自行车?”
莫向南拍了拍后车座:“自行车比动车快。”
袁成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一脸地不信任。
乾元观听上去就像一个道观,如果说牧老先生在乾元观里,那么他应该就是道长,他的徒弟应该是小道长。
但这小道长怎么听得不太靠谱的样子。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莫向南一把将袁成业拉上自行车后座,然后他一踩脚踏板,直接蹿了出去!
“卧槽!御车飞行!”
袁成业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四周风驰电掣,景色不断地倒退,那速度也是把袁成业给吓到,他紧紧地抓着自行车后座,生怕给甩出去。
半个小时后,自行车从树林里蹿出来,停在了一条盘山公路上。
“这就是目的地,是吧?”
莫向南看着手机导航,他自行车走直线,一路飞奔,导航显示在这里。
袁成业直愣愣地看着熟悉的道路,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再三确认这里就是他们家承包的果园,这才颤巍巍地从自行车下来。
“这怎么可能……”
袁成业昨天下午三点出发去找乾元观,加上等公交等动车,走路的时间,他来到莫向南城市的时候,都晚上十一点了。
前后花了七八个小时。
但谁能想到,他回来就用了半个小时!
“小道长真乃神人,我信了!”
袁成业激动地连连鞠躬。
这样的神通,他都不好意思再说不信。
莫向南眉头一挑,自己怎么就成为小道长了?
“我姓莫。”
“好的,莫小道长这边请。”
袁成业原先不信道长鬼神这套,但小道长显露两手,他现在是深信不疑。
莫向南一撇嘴。
袁成业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给莫向南介绍自己果园的分布,漫山遍野都种满了枇杷,黄澄澄,饱满个大,有些还裹着报纸,防止被鸟啄,一部分露出来,但没采摘。
果园出了事故,父亲和爷爷又失踪,袁成业不得已才停了采摘工作,拖一天就烂在地里一天,损失大了去,但父亲爷爷的事情比这些钱更重要。
他们一路往山上走去,中途莫向南又骑着自行车往没有路的山沟沟里逛了一圈,确定情况。
他这次放慢了速度,袁成业坐在后面,看着莫向南的自行车在树枝上到处骑,也是大为震撼。
自从来到这座山之后,莫向南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若隐若现,彷佛布满了整座山,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
【今日宜栽种!】
他开始操控起山上的所有植物,包括枇杷以及各种杂草灌木丛。
如今的他,比起前几天使用这个能力更为成熟,现在对植物的感知范围从方圆五十米,提升到了方圆七十米左右。
在这方圆七十米内,所有的树木都等于是他的眼睛。
很快,他忽然发现远处一棵树下聚集了一群人,似乎是在拉扯着。
“那边好像有情况。”
莫向南把车头一转,朝着另外一侧拐去,当他来到目的地,看见了四五个人正在那里拉着一个年轻妇女,紧紧地把她四肢都给压制住。
“快压住她,拿绳子来把她给绑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黝黑汉子把这个妇女钳住,一边朝旁边的人大吼着。
其他人也在分别抓住这个妇女的双手双脚,有人正拿着绳子给她套住。
可是那个妇女非常愤怒地挣扎着,不停地大喊大叫,要去抓着什么,还转头咬住了大汉的手臂,把那黝黑汉子咬得直叫唤。
一群人对着一个妇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干什么。
“那是我二婶。”
袁成业看见这边出了事,急忙下车,朝人群跑过去。
“二叔,这边出什么事了?”他喊道。
那压在女子上面的黝黑汉子转头看见袁成业,吼道:“你二婶她发疯了!快把她嘴撬开。”
黝黑汉子疼得他脸都红了,胳膊被妇女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都已经流血了。
袁成业连忙去帮忙,可是那女子咬得非常紧,任凭怎么掰都没有办法让她松口,再细细一看,女子的眼睛充斥着血丝,看上去很疯狂。
“我没法让她松口,怎么办……”袁成业大喊着。
但这个时候,卡叱一声,黝黑男子痛叫一声,他胳膊的肉被咬掉了一大块。
“哎幼,你个失了智的婆娘!”
黝黑男子伸手要打她,但咬着牙又下不去手,似乎是不舍得打,只能自己生气大吼。
那妇女越来越疯狂,还嚼着那块碎肉,愤怒地咆孝着。
莫向南立即走过去,蹲下来,一掌拍在那个妇女身上。
“你想要睡一觉。”
他的声音很柔和,轻飘飘地传入到妇女的耳中。
【今日宜:安床!】
原先疯狂挣扎的妇女,被他这么一说,疯狂的眼眸里立即出现了疲倦的神色,接着便停止了挣扎,头一歪,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她怎么了?”
黝黑汉子不顾自己手臂的伤口,急躁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妇女。
“只是睡着了。”莫向南道。
“那就好。”
黝黑汉子看见那妇女呼吸均匀,还微微打着鼾,这才松了口气,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手臂的伤口:“真是奇怪,刚才还压不住,没想到一下子就睡着了。”
片刻,他又转头打量着莫向南:“你是谁?”
袁成业连忙介绍:“这是我请来的高人,爷爷交待我去找的。”
他现在对莫向南是越来越敬畏,刚才那一手已经折服了。
莫向南伸出手,拉起那妇女的眼睑:“她有十二小时没合眼了?”
“对,不知道为何,从昨天开始就不停地在这里剥枇杷,我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她,还以为她是跟我怄气回娘家。早上我来山上看的时候,才发现她一直都在这里剥枇杷,采摘的枇杷都剥完了,又在那里剥树皮,把自己手指甲都剥掉了。”
黝黑汉子指着妇女的手,手沾染着黄色的枇杷果浆和鲜血,都已经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