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刚剑’秦臻!”任翔逸幽幽说道:“我好像和阁下没有什么过节吧,你不会在学你师姐来个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吧?”
难怪自己刚才还疑惑怎么没有人同行,原来是躲在暗处的,楚御夕那个家伙竟然还一动不动。
“什么斩妖除魔,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得罪我师姐的人全都要死。”秦臻一脸的恶相,双眼中射出暴怒的火焰,让任翔逸反感不已。
“又是一个为情爱冲昏头脑的人。”任翔逸只有摇头叹息,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无可奈何。
秦臻顺手握剑,这才是任翔逸所注意的,能够顺手使剑,一定有令人惊奇的修为或者让人惊叹的剑法,秦臻起手而动,巨剑拖过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转眼间巨剑已作刀劈来,借着月光露出秦臻苍白的脸孔,倒有点像传说中的死神。
任翔逸单手荡开长剑,不想跟他缠斗,巨剑突声变化,剑身变得通体发热,古铜色的剑身慢慢化做液体般在剑身上流动,使任翔逸的手再与其相触时已发觉威力倍增,看来这就是‘真刚’的奥秘了。
正退避时,秦臻突然改变握剑方式,巨剑在空中一度旋转后回到手上,荡出的余波却不断传出,秦臻剑划圆圈,以剑气锁住任翔逸,圆圈不断扩大。
随着剑身的变化,竟然浓起阵阵黑雾,如实质包围着任翔逸,任翔逸正感不妙时,秦臻已刺出一剑,道道波浪汹涌而至,压得任翔逸只好咬牙紧抗。双手拍出气浪护住自己。
秦臻眼看自己这么久还未能成功,对正在挣扎的任翔逸露出一丝笑意,猛地一提真气,轻轻跃起,在任翔逸上放自上而下,刺出全里一剑,剑尖泛出黄光,隐隐盖住了微弱的月光,剑浪一重重冲击着任翔逸,在任翔逸身上找突破口。
剑破万重浪!
秦臻得意的一剑,淹没着在黑气中的任翔逸。
浮屠八剑中,每把剑都有不同的功效,真刚剑就有增幅的作用,借着剑身,可以让秦臻最大限度的发挥。只是不知道其余的剑的特性是什么。
任翔逸遥摇拍出一掌微微阻住巨剑的来势,身体忽然出现在巨剑旁向剑身拍出一掌,巨剑被拍歪,秦臻趁势一个翻身落地,改刺为砍,任翔逸接住剑身,巨剑隔着手掌砍在任翔逸肩膀上,任翔逸早运起的右手在自己后退之时已经印在秦臻的下腹。
“砰……”
隔着气劲,两人各自后退,任翔逸落在一块岩石上,岩石突然裂开,看得秦臻目瞪口呆,任翔逸也有点得意,刚才不明敌情之下受了点暗算,危急之下胡乱运用逍遥门心法的卸劲之法还真被他摸出点门道。
秦臻强自忍住胸口翻滚的血气,双眼怒视着任翔逸,不服气的道:“姓任的,我们之间没完。”
“练好你的本事再说吧。”任翔逸也懒得理他,刚才的一掌已经够他修养一段时间了,径自躺在石头上,秦臻也没办法,“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灿烂的星空,任翔逸吐出口气,微微叹息道:“又多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楚御夕睁开眼睛道:“那个小姑娘有意思!”
任翔逸翻了翻白眼,“怎么,你有兴趣?”
楚御夕呵呵笑道:“我觉得,她容貌不错!性格也够辣!不知道比起你的那位如何?”
任翔逸道:“其实她还算不错的,浮屠八剑也只有她好点了,传闻是浮屠间主最钟爱的弟子,掌上明珠似的,所以人情世故方面不是很懂。”
任翔逸看了楚御夕一眼,这家伙也一样。
“开玩笑,那种女人我躲都来不及呢,不过如果找上我,我也不介意**一下。”楚御夕随口说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人家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当然,我有信心,不跟他交恶就是了。”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也许明天新的生活又要开始了!”任翔逸眯起了眼睛。
“希望明天的生活更精彩。”楚御夕如是说。
……
天色微亮,风檄羽在一座下山峰上练习昨晚楚御夕教他的入门基础,有着良好的身体基础,虽然他的体质不适合修行,但有两人为他打造的心法,也让风檄羽略有成就。一大早的吐纳,让风檄羽心旷神怡。
沧浪亭。
两人坐在亭中。楚御夕淡淡坐定,身上早在别人的的追杀中弄了件干净的衣服,素色的衣服倒显得不怎么突出,不过蓝色的眼睛倒是让人不经意的注意他。任翔逸穿着蓝色的布袍,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看上去要比初御夕潇洒得多,两人好象都很喜欢这里的景致,一年之中,花开花落,鱼跃鸢飞,平时能够欣赏到这种景致的人已经不多,更不说沧浪亭已经有人霸占。
任翔逸拿起凉亭中的酒壶自饮自酌,对楚御夕道:“时光如水,花开花落,自我们从昆仑出来,转眼间已半个年头了,半年中不知你得到了什么?”
楚御夕浅浅的一笑,举起酒杯朝任翔逸示意,“可惜好景不长,虽有心欣赏,终觉短暂,你要走了!”
任翔逸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楚御夕没有说话了,他径直倒了杯酒,走到亭边,自斟自酌,良久才说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任翔逸也沉默了许久,好像今天就是一个离别的日子。楚御夕这样的性格对他说这样的话已经很难得了,他知道,楚御夕已经将他看成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但是自己可不能连累别人,随口回答道:“没有”
楚御夕没有逼他,知道一个人有什么东西不说的话,你很难问出什么,倒是任翔逸说话了:“这半难来还是要多谢夕兄陪伴,我任翔逸没有别的朋友,你算一个!”
楚御夕没有理会他的话,他能感受到任翔逸说话的真诚,但还是有点不理解,“朋友?”初御夕喃喃的念着,对他来说,任翔逸给他可以信任的感觉,但朋友两字似乎对他来说很遥远,好象从来都没有朋友似的。“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语气中有一丝的怀疑与惊讶。
任翔逸却没有理会他的惊讶,“我知道夕兄你有很多秘密,但两个人志气相投的话,在我心中就可以算是朋友,这半年来多多少少让我有点了解你,你是我的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他的语气有点激动和坚定.
楚御夕习惯的摇了摇头,注视着任翔逸道:“你知道吗?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都没有朋友,你算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不过我这个人很烦人的,你不要倒时候觉得不耐烦就好了。”
任翔逸也没有惊讶,还是在独自饮酒,楚御夕又说道:“既然是朋友,你就说出你的心事,半月来你只是每天花两个时辰喝酒,其余的时候你该不会什么也没有做吧?”
任翔逸犹豫了一下,“我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我在等待,一个值得我等的人。我相信她最后会相信我的。”
“那天他在不在场?”楚御夕淡淡问道。
“当然在!”
“我知道了,原来就是那个丫头,我也不和你说什么了。你有什么话想和她说的?”
任翔逸摇了摇头,“她如果坚信的话,不用我多说什么的。何况我现在想见她,太困难了。”
“我可以帮你!”
任翔逸眼睛一亮,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谢谢!”
楚御夕点了点头,走到亭边,双手缓缓的举起,结了个奇怪的手势,任翔逸看不懂,但还是看了下去。
初御夕身边慢慢的泛起了黄光,一丝丝的隐隐聚集起来,形成一道光幕,上面黄光隐隐流动,想是在诉说着什么,初御夕却没有继续下去,转过身来,对任翔逸说道:“这个是“风语术”,只要你知道你要找的人的气息,就可以要它帮你找,而且,一定会找到的!”
任翔逸的脸动了动,淡淡的笑了笑,明显很兴奋,旋即又摇了摇头:“夕兄的好意我领了,我可以将自己想说的话告诉她,是吗?”
初御夕点了点头。任翔逸慢慢走到旁边,似乎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来。楚御夕默然不语,直到现在他发现自己有点了解任翔逸,虽然他对自己也不了解,有时候也会做出连自己都不明白的举动。但两人就这样过了最辛苦的半年,想到这里,初御夕也露出了微笑。楚御夕不会去想去关系别人的事,不过现在似乎有点改变了,更何况好像帮助别人时,自己也很惬意轻松。
任翔逸终究没有说什么,楚御夕也不再多言。
“好了,我要走了,那个小家伙你要好好帮我照顾下,以后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任翔逸笑道。看了眼风檄羽,眼中有些许不舍。
“这还用你说,虽然是个笨蛋,不过好在听使唤,我想我的衣食无忧了!”楚御夕调笑道。
“你这家伙,我想我不会帮你找了个好佣人吧!有机会来南荒找我。”任翔逸拍拍楚御夕的肩膀道。
“有必要的话,我一定会来找你的!”顿了顿,楚御夕才说道:“你有什么建议?”
任翔逸道:“东方不错,该说的地方我都跟你说了。现在外面不太平静,很合你胃口。”
“我现在没有什么想法,就期望那个小家伙会给我点惊喜吧。喝了它吧!”楚御夕举起了酒杯。
任翔逸也举了杯,一饮而尽,将自己的酒杯抛向海中,“日日登楼,一换一番春色,者似卷如流春月,谁道迟迟?”
“你心情不错!”楚御夕道。
“还行,又有人来骚扰我们了,离别在即,给你找点事做也不错。”任翔逸理了理衣襟。
“你想做什么?”楚御夕也抛掉了酒杯。
“等下你就知道了!”任翔逸走出沧浪亭。
就在这个时候,风檄羽从山峰上快步赶了过来。
“师傅,有人从那边赶过来了!”
两人相视了一眼,微微笑了起来。
“小家伙就要你费心了,你们从沧浪江下去,我则要往西走了。”任翔逸道。
风檄羽安慰道:“请师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任翔逸笑道:“我不是你师父,他才是。”
“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师傅。”风檄羽正色道。
任翔逸微笑不语。
“怎么?任翔逸难道也是个胆小的家伙,事到临头竟然也打着逃跑的主意?我算是听到奇闻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昨天晚上凌月瑶的声音,想不到一大早便带人来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凌月瑶倒是坚决贯彻这句真言,晚一点的话,任翔逸或许已经走了。
凌月瑶徐步出现在众人视线,赶在她身后的还有秦臻。只是今天多出了四个人,后面看来也应该是浮屠间的精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