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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浩简单看了几眼,几乎没有犹豫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的机会,哪怕是霸王条款他也必须签署。
在娱乐圈无论是导演或者艺人,名气是一切的前提,收益反倒只是其次。
先有名,才会去想利。
唐浩今年二十七岁,七年之后也才三十四岁,作为一个导演,正直壮年。
他相信沉泰不会为了短期的利益,放弃长远的打算。
沉泰露出满意的笑容,
人贵自知。他最烦那些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担心被人签署霸王合同的人。
那是他们该担心的事情吗?
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沉泰自然会给予他们尊重,以及平等的地位。
紧接着沉泰又拿出一张银行卡,以及两份合同文件:“卡里有100万,你先拿去用。这是CD两级的艺人合同。”
“挑选演员的时候,愿意签署合同的优先考虑,不愿意也不用强求。”
艺人的D级合同是九一开,C级合同是七三开,B级往上就是五五开,基本都是为期七年,公司占大多利润。
不过公司现在刚起步,对新人没有什么诱惑力,主要是广撒网愿者上钩。
沉泰仔细想一想,他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询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唐浩本想摇头,忽然想起,来之前林浅浅的话,犹豫再三:“沉总,可以让林浅浅一起过来吗?”
来之前林浅浅特意嘱咐,假如沉泰缺人手,她可以辞职过来帮忙。
唐浩心里很清楚,林浅浅不是为了进入上星卫视,而是为了沉泰。
他想拒绝,因为他喜欢林浅浅,这么做,有将心爱女孩拱手相让的嫌疑。
但这是两人相处几个月以来,林浅浅第一次主动哀求,他真的无法拒绝。
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
包括她所爱的人。
沉泰摇头拒绝:“现在暂时别让她过来,你不了解她的家庭情况,电视台的编制对她很重要。”
唐浩恍然大悟,看了一眼沉泰,又小心询问起林浅浅家里是什么情况。
沉泰撇了他一眼,笑道:“你喜欢林浅浅?”
唐浩今年27,但至今还是处,突然被沉泰询问闹了个大红脸。
沉泰简单说起林浅浅的家庭情况,有两个弟弟,有扶弟魔的嫌疑……
前世林浅浅离开电视台之后,很快就嫁人,跟她两个弟弟脱不了关系。
她的家庭条件应该算是不错,要不然也不会供她读到大学,只是家里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了。
要追她,需要考虑清楚。
唐浩激动万分:“沉泰,你同意我追求她?”
沉泰笑道:“我又不是她男朋友,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林浅浅喜欢他,他知道。
林娜也喜欢他,他也知道。
那又如何?
总不能见一个,睡一个吧?
他可以允许自己滥情,但不能允许自己多情,身体可以出轨,但灵魂还是专属于苏丽卿这位正牌女友的。
说到睡觉,
沉泰莫名想到了范萍萍。
以她的性格找个机会睡一觉,应该可以不用负责任吧。
他终究是一个正直的人,就想睡那些可以不用负责的。
脱掉衣服的时候郎有情妾有意,穿上衣服的时候形同陌路。
当天傍晚,
唐浩带着一百万,孤身去往京城。
沉泰也想派个制片人跟随,奈何他身边实在没有合适的人手,只能暂时选择相信唐浩不会卷款携逃,因公肥私。
送走唐浩,回来的路上。
沉泰接到了工商银行的电话,昨天有人往他账户里汇了两百万。
他以为是诈骗消息,经过通话查询才知道,账户里货真价实多了200万。
存入日期是在昨天傍晚,沉泰想到了范萍萍,连忙打电话询问。
范萍萍笑眯眯说:“沉老师,有没有感受到我诚意,是不是满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当前时期明星虽然能赚钱,但远没有后世的夸张,连港台明星都比不上。
200万是她过去五年从艺生涯,除去固定资产外,所有的现金流。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范某人别的没有,就是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人生就是要赌,不赌怎么赢。
沉泰陷入短暂的沉默,没曾想,玩笑之举被范萍萍这小娘们,反将一军。
现在这笔钱,
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过了片刻,沉泰询问:“你在哪?”
“我在芙蓉录制歌曲的MA啊。”
“晚上出来吃宵夜。”
“好哒,估计要十点才能收工,沉老师可以等我一下?”
“行,我到点去接你。”
武林外传剧组现在缺钱,范萍萍就送来了钱,不得不说她的运气是真好。
沉泰清楚这是一笔必赚的买卖。
当晚,沉泰驱车去往芙蓉区。
十月中旬,
湘省的星城还属于夏天。
沉泰把车停在约定的位置,范萍萍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浑身上下包得跟粽子一样,一熘烟钻入车内。
嘴里还喊道:“沉老师,快走,我好不容易才躲过狗仔。”
“我是找你谈正事,别搞得跟偷情一样好不好?”沉泰嘴上说着,却还是快速的启动汽车,驾驶离去。
当前狗仔的威力,他已经充分尝试过,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以至于他母亲,都以为他跟奶茶妹好上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范萍萍娇嗔一眼,左顾右盼,显得很兴奋:“我们去哪?”
这是她成名以来第一次甩开狗仔,还有助理,连手机都没有带的夜晚。
莫名的感觉,
连空气都是携带自由的芳香。
“找个地方吃宵夜呗。”
沉泰失笑,看了一眼后视镜。未来的范八亿,现在只是跟他同龄的少女。
一路转转悠悠,终于找到一家顾客不算太多,还有包厢的烧烤摊。
沉泰打算要个包厢,被范萍萍制止:“要不我们就在路边吃吧?”
沉泰看着她,笑道:“我是不介意传绯闻,但你就不怕被花姐知道?”
范萍萍狡黠一笑:“他们发现不了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头发扎起来,戴上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掩饰的外套也脱掉,露出一件黑色的小背心,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