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南听了,道了声谢,便送他们出去。回来的时候,苏心月已从陆生的口中探听出风逸痕出事的消息。她见陆思南回来,便扑到他的怀中哭起来。
“都是我害的他中枪,都是我害的……如果他中枪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这事和你没关系。”陆思南安慰道,“还有,他虽然中了枪,但已经被抢救回来,而且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你这哭哭啼啼地咒他死,算怎么回事?”
苏心月听了,忙擦了几把脸,笑问道:“这么说,他死不了了是吗?”
陆思南皱眉:“你这话问的,好像很盼望他死似的。”
苏心月往旁边狠啐了几口,说:“怎么可能!他在哪家医院,是和我在一家医院吗?在哪间房,我要去看他。”
“他不在这家医院。”陆思南叹了一声,说:“他做过手术,但还在昏迷当中。而且,他的身份比较特殊。这个时候,常警官是不会让任何人进病房看他的。”
“好吧,那就等他稍微好一点,我再去看他。”
苏心月说等风逸痕情况转好些再去看望他,却一直没能去看望成。她几次都被保护的警员挡在了门外,后来再去的时候,说风逸痕已经被转移到了上海。
苏心月便问医生他的枪伤是不是好了。医生抚慰地说:“虽然枪伤比较严重,但经过了抢救和手术,生命体征平稳的话,会醒过来的。”
苏心月将医生的话在脑子里细细地揣摩了一遭,苏明白过来,他风逸痕是打算昏迷一段时间了。这可怎么办!如果不是被人拦在外面,她早就将风逸痕给喊醒了。虽然怪着别人,但怎么也过不了自已心里那一关,她还是为这一消息大哭了一场。
警苏那边将擒获的绑匪审问过,都承认是博哥策划的。至于安芷溪,他们并没有看见过她。而知情的博哥和阿柄已死,也没有办法追问他们。便就此结了这一宗绑架案。对于陆思南等几人,警苏也没有什么可问的,常警官便建议他们回上海。至于寻找安芷溪的事,就交给他和警苏。
苏心月因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又牵挂风逸痕,便同意和陆思南一起回去。陆生因担心安芷溪,便留下来,继续等消息。
陆思南对苏心月的保护欲极强,回到上海后,他也没让苏心月回自已的家,仍是和他一起住。因为发生的这些事情,苏心月仍在为风逸痕和安芷溪牵挂着,腾不出心思和陆思南谈论去香港之前所约定的事情,所以住在一起便也相安无事。只是罗曼文知道了,却觉得他俩住一起不是个事。
这天,罗曼文通知他们回家吃顿便饭。饭桌上,罗曼文谈及到苏心月的事,就很不快。
“阿南,我听人说,你让那个骗子住在你的公寓,是不是啊?”罗曼文说。
“什么骗子啊。”陆思南明知故问。
“就是苏心月。”罗曼文只好报名讳。
“哦,您说的是苏心月啊。”陆思南说,“没错,是我让她住进来的。”
罗曼文把筷子啪得一下按在碗上,开始生气。正在吃饭的陆意农和秦正琛也都停了动筷子,只有陆思南像没听见一样,正常夹菜往嘴里塞。
“这样一个女骗子,你竟然让她住进你的公寓。你到底想干什么?”罗曼文厉声责问。
陆思南淡定地吃饭菜,悠悠地说:“没想干什么。或以后,可以娶她。”
本来见陆思南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招浇灭老太太的火气,谁料他竟然变本加厉说要娶苏心月,那旁观的两位正握起筷子准备夹菜的手,便又都缩了回去,不敢动了。都拿眼睛看着他们祖孙俩。
罗曼文气得连瞪他好几眼,最后咬着牙,冷哼道:“要想娶她,除非我死。”
陆思南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后夹了一块香菇塞进口中嚼着。
“母亲,您干嘛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陆意农柔声说。
“阿姨,您别生气,有话慢慢说。”秦正琛也温声劝道。
陆意农正好坐在陆思南的身旁,便用胳膊肘捣了捣他,示意他向母亲说些软话。
陆思南微叹一声,放下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缓缓地说:“母亲,儿子想问,苏心月她到底有什么问题,您这么看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