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悠悠地行到宫门口,赤宇直接拿出辰王令,一众侍卫立即下跪行礼:"参见辰王殿下。"随即让开路让马车进入,马车一路行至御花园门。
流陌皇宫前朝与后宫泾渭分明,中间正好隔了御花园,只要进了御花园的宫门就算彻底进了后宫,马车软轿都禁止入内,在后宫除了可以乘坐龙辇,即使是皇后也只能步行。
赤宇驾着马车停了下来,在其扶稳马车后,独孤煜掀起车帘扶着北冥羽洛下了马车。两人刚下马车,奉皇上之命等在此处的德安便迎了上来"奴才见过王爷,王妃。"
独孤煜牵着北冥羽洛的玉手边笑着朝御花园走边问"怎么德安公公在这儿等着,没在父皇身边伺候?"
德安笑着:"是皇上吩咐的,皇上下朝后去了太后宫中,怕王爷带着王妃白跑一趟,让奴才在这等着王爷给王爷说一声。"
独孤煜知道德安话里有话,替北冥羽洛拢了拢下车时披上的披风,低声问:"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太后宫里的人传来话说昨日太后回宫后,在房里大发雷霆,差点没毁了锦阳宫,而且太后给皇后太子后宫嫔妃众位王爷都传了旨让所有皇室中人今日进宫要当着众人的面管教王妃,给王妃一个下马威。皇上不放心,想着他再哪儿太后能够顾虑一下,正好也让王爷少跑路,不用再去御书房见他了,所以这下了朝就去太后那了,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在锦阳宫了,就等着王爷和王妃。"德安稍微与独孤煜错开小声将太后宫中的情形一一告诉。
北冥羽洛在一旁听着毫不在乎,一言不发,独孤煜倒是越听越气,脸更是冷若冰霜,眼中恨意杀意渐渐弥漫,太后为了他们林家处心积虑,还帮着皇后害死他母亲,如今又要对付洛儿,他原想着与林家一起将其除掉,现在到觉得还是提前比较好,省得太后总是这样倚老卖老,处处拿养育之恩压迫父皇。
德安知道独孤煜与太后之间的恩怨,现在辰王已经知道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就不再说话静静的跟在身后。
一行人就这样安静的到了锦阳宫。锦阳宫前独孤煜看着阳光照耀下反光的宫门对着一旁的北冥羽洛言:"一会儿若太后为难你,不必有所顾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了事我来解决,他们那群人我也不想再和他们周旋。现在你是最主要的,我不希望你受任何委屈,嗯!"
"你认为有人能惹了我还能全身而退吗?昨日已是纵容。"北冥羽洛听着独孤煜话心中动荡,冰封也在这些日子对独孤煜的做法有所软化,不知不觉中慢慢握紧独孤煜的手予以回应。
独孤煜感受着北冥羽洛不再像以往那般强硬渐渐地笑了,说明洛儿现在越来越在乎自己了,恐怕洛儿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话愈益多了起来,虽然只是对自己,但也是好现象。
知道北冥羽洛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独孤煜放心的笑着拉着北冥羽洛踏进锦阳宫。今日有他在谁也不能动洛儿不半分。
独孤煜与北冥羽洛绕过锦阳宫中央的荷花池来到正殿外,守在门口的宫女行过礼后便进入通传。
此时太后和皇后等女眷正聊着家常,而皇帝在一旁与几个皇子商量今日早朝丞相上奏的西南地区有旱情之兆。宫女走到阶下俯身道:"启禀太后皇上,辰王殿下携王妃殿外求见。"
"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来见哀家,今日可是新妇第一次请安奉茶认亲,竟让这一众长辈等着,去传辰王进来,另告诉辰王妃让她在殿外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是"婢女正躬身退下。
一旁的皇帝阻止"慢着。"又扭头看向太后"母后这今日新妇入宫第一面,而且昨夜新婚燕尔的起晚了也没什么,母后何必如此?"
"皇上"太后厉声喊了一句,又言"皇上,哀家已经很容忍,昨日辰王一而再再而三地违了哀家的令,辰王妃那两个所谓的兄长更是不将皇室的尊严放在眼里,当着众人侮辱哀家,如今哀家只是让她跪上一个时辰已是小惩大戒,皇上不必多言。"说完挥了手让宫女传话。
皇上见此也不再多说,他已让德安前去传过话了以煜儿的性子今日绝不会轻易了事。
皇后和太子对视一番,眼中笑意渐起,宫中有太后为他们谋划可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殿外独孤煜听宫女传的话,冷冷地笑了,盯着宫殿内部,拉着北冥羽洛走了进去。今日他要让太后知道他的底线,不是任由她倚老卖老在宫内猖狂,他不是他父皇会真的就给她脸面。
独孤煜进来朝皇帝俯身行礼后,便牵着北冥羽洛坐在云王独孤翊一旁也不理会太后等人,只自顾拿着云王那桌子上的糕点,哄着北冥羽洛吃点。
太后见独孤煜旁若无人的随心所欲,指着北冥羽洛说:"辰王这是不把哀家的懿旨当回事,竟将这不懂规矩的无礼之徒这样堂而皇之地带进来,你要将哀家置于何地?"
独孤煜也不回太后,见北冥羽洛从手里拿走了糕点开心地笑了,虽然洛儿不用食五谷,可他还是经常劝其品尝,只是从未像今日这般容易,倒是让他好一阵高兴。
"辰王你是越来越放肆,哀家在同你说话没听见吗?"太后的怒火随着独孤煜的无视渐渐腾起。
独孤煜隐去眼中的笑意,拍了拍手上糕点的残渣,站起来望着太后"不是本王放肆,只是在想太后娘娘刚才的话问的甚好,正好本王也有一问,你将先帝置于何地?"独孤煜摔了摔袖子继续道:"太后,大家都知道当初先帝逝世留下遗诏:本王,位同皇帝,面见任何人皆不用行礼,除非本王做出暴虐残害百姓和叛国通敌,否则其余罪责一轮不处。而今本王的王妃与本王享同等恩泽,不知太后刚才让本王王妃跪于殿前将先帝遗诏当回事?本王是不是也该问一句太后将先帝置于何地?你说呢?太后娘娘。"
太后坐在上面被辰王一番问话气得哑口无言,皇后见状连忙帮衬:"辰王此话严重了,太后管教辰王妃只不过是以一皇祖母的身份,而且辰王妃不懂规矩无视长辈也是无可厚非,太后教教也没什么并没有说有违先帝遗诏一说不是。"
"长辈?皇祖母吗?"独孤煜看着皇后不屑地笑了笑说"本王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位长辈,怎么只记得太后当年可是不曾为皇爷爷育有一儿半女,既是如此本王何来祖母,何来长辈一说?所以还请皇后娘娘为本王好好解释一番。再言先帝曾说过不能拿所谓的长辈来压本王,省得有人倚老卖老。"说着还望了眼太后。
当初先帝病逝原想将帝位留给独孤煜,可独孤煜不愿越过父亲便推脱掉了,便又将血玉给了独孤煜以保性命,并且下遗诏,言独孤煜位同皇帝,任何人不得以长辈身份欺压让独孤煜交出血玉。(其实这道旨是防皇帝的,如今被独孤煜拿来怼太后)
皇后也被辰王此言堵的无话可说,谁会想辰王竟然不认太后。而太后更是因着独孤煜的话怒火攻心。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宫女进来说辰王侧妃到。
太后听到脸色稍微好转让人将其带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