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江琉璃收到了来自林目子的消息——是一小段视频。

视频不长，从林目子的质问开始，在书天启说“我也有我的底线”处戛然而止。视频显然是林目子拿着手机拍的，摄像头朝上，拍到的是熟悉的办公室天花板，以及偶尔出现在画面中熟悉却也陌生的、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的书天启。

不，他的脸上也不全是冷漠，也有一闪而过的温柔。只是这抹温柔出现的时候，书天启嘴里念着的是李玲珑的名字。

“啪嗒。”

手机掉落在地上，江琉璃没有把它捡起来，而是有些失身的在床边坐着，垂眸看着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妈，我问您，”江琉璃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李玲珑她到底是谁啊？”

她马上打电话给书母，将李玲珑的事情告诉书母，想知道有关他们两的所有事情。

书母听了江琉璃的话，大概明白了她打电话来的意思

“琉璃，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现在，你才是我们书家的媳妇儿。”

话语中安慰江琉璃那些都是陈年往事，已经不重要了。

“我明白。”听到书母说这话，江琉璃依旧坚持将他们事情弄明白，“您说吧，我听着。”

江琉璃甚至有种预感，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问清楚了，一定会失去什么。

书母点了点头。

“李玲珑，她是天启从小的玩伴，我家和她家是世交，两人的关系很好很好……他们曾向我提出过结婚，但是我没同意，当天晚上李玲珑就出了车祸去世，他们家也因此搬离这个地方。”停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这边的她已经哭成泪人了，那是忍不住的眼泪，她真的很失望，原来书天启爱的一直是另一个人。

受不了打击的她，顺着墙壁缓缓坐下。

“你还能听我说吗？”

书母祈求的语气让江琉璃的心软了。“嗯，您说。”

语气一片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可琥珀色的珠子充斥着伤痛，就像死海。

“书天启也是过了很多年遇见了你，我是非常看好你，但是书天启有一个惯例，就是每年的李玲珑的祭日，他必定亲自去看望她，将自己的境况说给她听，无论好坏。”有点担心她的书母停了下，怕她有点接受不了。

哭成泪人的她，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出声。她有些失望，但过去的回忆还在脑海里回荡。

所以电话这边只有一片寂静。

“但可以肯定的事情，书天启是真的爱你，你们在一起是注定的事情，别人强求不来，更不是因为李玲珑。”说完的书母，吸了口气轻轻地呼出。

仔细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可是未果。书母叹了口气，原以为对方会大吵大闹一番，竟然没有，她眼中充满疼惜，只好将电话挂了。

手臂咬出血的江琉璃，眼泪早就抑制不住，等书母挂了之后，大声地哭了，绝望充斥着她的周围。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边，不论谁来敲门都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