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璃站在他身旁，半晌后低声道：“我已经检查过了，我没有病，也没有染上HIV……”

“哦，所以呢？”书天启淡淡地回了一句，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我……”江琉璃想要开口解释更多，可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最后只能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这三个字火星微小，却猝不及防地点燃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导火线。

书天启甩下手中的刷子，转身面对着满脸歉意和无措的江琉璃，他强忍着怒意质问她。

“你到底把我当做是什么！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就一定是那种会抛弃你的人？就算你得了HIV我也根本不介意，而你问都没有问过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为什么要这样想我？”

江琉璃摇头：“不是的，我没有把你想成是那样的人，我只是没有想伤害到你跟梓沥！”

她只是想要保护他们，防止他们被她身上的病给感染了，如果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她会更加痛不欲生，宁可自己一个人死。

书天启冷冷地看着她：“你总是把自己遇到的困难瞒着不说，难道我作为你的丈夫，都没有资格了解和过问吗？你难道不知道，什么都不说才是对我们最大的伤害吗？”

“这种病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怎么可能会想告诉你们？你们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难道我还要带着这种病痛拖累你们一辈子吗！”江琉璃控制不住地倾泻出自己的感情和想法。

当她怀疑自己得了HIV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想着要快点离开他们，去到一个不会感染他们的地方，只要他们好好地生活下去，她一个人被病痛折磨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她更不希望的是，自己在这种病痛中被折磨的模样被他们看到，她不想让他们伤心难过。

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何尝不是难以入睡？何尝不是对他们思念至深。

如果真的舍得完全放手，她也不会在得知自己没有病以后急切地想要回来了。

江琉璃眼中蒙上热泪，她咬着唇角，“天启，是我错了，我以为只要离开就是正确的，至少你们不用背负着我得病的压力而生活下去，没想到只是短短一段时间，我们都过得那么痛苦……”

她埋在自己心底的情绪，一点点吐露出。

“有意思吗？”

书天启不想再听她说的这些，他心底的怒火压抑不住地涌出，抓紧江琉璃的手腕和肩膀，狠狠地吻上她柔软的双唇，他带着怒意在她嘴里肆意地咬出了伤痕，血腥的气味逐渐弥漫。

熟悉的气息近在眼前，可此时此刻他更想要将面前的人撕碎一般，把她永远变成属于他的，哪怕两个人都遍体鳞伤，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江琉璃因为疼痛而皱了眉头，眼角的泪水随着这激烈的吻从脸颊滑落。

放在边缘的碗在两人不经意的触碰中摔碎在地，刺耳的响声并没有让他们停下，楼上的梓沥却是听到了动静，一边走下楼一边担忧地问是怎么回事，两人闻声急忙分开。

江琉璃下意识要蹲下去捡碗的碎片，又被书天启拉住手，他拧着眉头，怒意犹存：“我来处理就好，你出去坐着，不要在这里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