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跟着二柱子一阵急走,在村子后堂街的一个很低矮的两间土坯房跟前,二柱子站住了。
“大师,就是这家!”随着站住,二柱子上前去敲门。
可无论怎么敲,都不见有人应声。
“吴奶奶,我是二柱子啊,有事找你,请开开门!”而随着怎样敲,屋里都没有人应声,我一着急,上前推开二柱子,就去拉门。
也是我这一拉门,门开了,里面竟然没有上插管。
“额,门没插?”看着自己随手一拉,这门就开了,我抬脚往屋里奔。
也是这一进屋,满眼的漆黑当中,泛着一股子很难闻的恶臭味道。
“不对了!”随着闻到屋子里那刺鼻的恶臭味道,我大叫了一声不对了,是打着手电往里屋闯。
一铺小炕,几样老旧家具,而在地中间,则有一个盖着四方木头盖的土豆窖。
“吴奶奶……”而看着炕上并没有人,二柱子又叫喊了一声吴奶奶。
“没在家,还没有锁门,这屋子里是啥怪味道?”随着又叫喊了一声吴奶奶,二柱子很纳闷的直掩鼻子。
而我,则是很快速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打开几个家具门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到了那个土豆窖门上。
恶臭,这股子恶臭我咋闻着,那都是尸体腐烂味道。
也就是说,整不好这吴奶奶是死在自己家里边,都烂尸了。
于是我蹲下身子,毫不犹豫的就把那个土豆窖门给打开了。
也随着那土豆窖门一打开,一股子更大的恶臭袭来,差点的把我给熏个跟头。
“开灯开灯!”随着被那迎面而来的恶臭差点给熏个跟头,我叫喊二柱子开灯。
“奥,好好!”二柱子一听,是反身往墙边上摸去,拉扯着了灯绳。
而随着灯绳的一拉开,我再掩住鼻子,往那土豆窖里一看,可不是看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咋地。
腐烂到啥程度了,那整体就是一个大酱黄瓜。
酱紫酱紫颜色的,流脓淌水,整张脸塌陷一个个的烂坑,并且还爬满了翻滚成团的大白蛆。
是站着的,而且站的还挺直溜,脑袋上囫囵半片的顶着少许残缺的头发。
“啊!”而随着探头过来一看,二柱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这好像是个男人啊!”而我看着那具腐烂尸体,一声叨咕。
高高的身架,还有那头顶囫囵半片的极短头发,我确定,这就是个男尸无疑。
“这衣裳……我咋看着像是我爹的呢?”而随着我叨咕,跌坐在地上的二柱子又一声喊。
“你爹的?”我一听,惊疑了一声。
“嗯嗯,你看那花格子衬衫,这还是我姐结婚时候,给我爹买的呢,爹那天临走的时候,穿上这件衣裳,说到了那边,我姐好认得他。”听着我惊疑,二柱子委坐着身子往后退。
孩子被吓坏了,那小脸煞白的,说话都哆嗦了。
“找绳子,先把尸体给弄出来再说。”我一听,叫喊二柱子出去找绳子,好把尸体给弄出来。
这尸体要真是二柱子爹的,那可是太蹊跷了。
一个老太太,总不能把一个青壮大男人,给弄死在自己家里吧。
再说因为啥啊,那不管着啥事,总得有个原因吧。
换句话说,也许这二柱子爹,是自愿跑到人家里来死的。
可问题又来了,那谁家也不可能让你寻死啊。
要死死一边去,谁家阳宅里搁外鬼,那不是自触霉头吗。
再有一点最最不可解的是,这死人在自家土豆窖里都烂成这样了,会闻不到?
“好,我去。”而听着我说,二柱子跌撞滚爬起来,奔着房门外去了。
我就那样看着,心里没啥大的恐惧。
似乎这血腥的事情我经历得多了,都有些麻木了!
“来了,大师,这万一是我爹爹尸体,怎么办?”而随着找绳子回来,二柱子眼圈红红的问我道。
“你爹寻死多久了,还有这吴奶奶一家,究竟是什么来历?”随着伸手接过来二柱子手里的绳子,我问道。
“大概一周左右吧,至于这吴奶奶一家……反正是这村里的老户,一辈子无儿无女的,年纪大了,平常很少出门,跟屯邻们也很少有来往。”听着我问,二柱子又往前探了探身子说道。
也是这一往前探身子,当看到死者那大张的嘴巴时候,二柱子呶的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