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还有师弟……怎么回事?”我一听,倒坐下了。
“他们……都是为了这鬼送葬,而死的。”随着我坐下问,黄道仁低下头,很小声的说道。
“额?”我一听,一声额。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要说起这个事,还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随着我额,黄道仁慢慢的讲述起来。
话说在二十多年前,在这县城边上的一个破道观里,住着一个嗜酒成性的老头。
老头身边有两个徒弟,据说都是他捡来的。
大徒弟就是这黄道仁,而小徒弟叫石头。
每日里师徒三人鼓捣一些死人用的东西,扎个纸人了,给死人出黑送送葬,挣来的钱,除了维系日常的生活开销以外,剩余的,全都给师父买了酒。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每每看着师父大醉不醒,就很担心师父身体,所以就会偶尔的劝解师父。”
随着话说到这里,黄道仁说道:“可师父只告诉我一句话,他要不是每日里靠酒醉离魂,我们这里,早都不安生了。”
“那时候对师父所说的话,不是很理解,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的到来,才揭开了这一切。”
“女人……什么女人?”我一听,一声问。
“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涂脂抹粉的中年女人,姓柳,她一到来,就上下打量我的小师弟,然后扯拽着发愣的师父,进屋去了。”随着我接口问,黄道仁说道。
“什么……姓柳的中年女人,还妖里妖气,涂脂抹粉?”我一听,打断了黄道仁的话。
“对,就是姓柳。”随着我打断他的话,黄道仁很肯定的说道:“她扯拽我发愣的师父到屋里好半天,最后两个人争吵了起来。”
“争吵的十分激烈,大概争吵的意思,就是那个女人想要师父什么东西,而师父确死活不给。”
“难不成是柳婆子?”听着黄道仁的讲述,我一声叨咕。
“然后呢?”随着叨咕,我问黄道仁道。
“然后那女人就气哼哼的走了!”随着我问然后呢,黄道仁瞅瞅我,又接着讲述起来。
也就是在那气哼哼的女人走后的当天晚上,黄道仁发现,自己的师弟石头,不见了。
黄道仁左找右找的也没找见,这就跑去问师父。
而师父抱着个酒葫芦,醉眼朦胧中就告诉黄道仁,石头被他给送走了,以后都不要再找他了。
“当时我很奇怪,师父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连跟我招呼都没打,也就是都没让我跟师弟告别,就把师弟给送走了呢。”
随着话说到这里,黄道仁摇摇头,满脸痛苦的说道:“我自然就想起白天所来的那个,跟师父吵架的妇女。”
“于是我就问师父,那个妇女究竟是谁,是不是跟我石头师弟有关系,可师父不住摇头,告诉我从今以后,都不要打听这件事情了。”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再就没见到我石头师弟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个月,说来也巧了,有一天夜里我去给城里一家丧事人家烧纸人,无意间就看见我师父,在围着一家店铺转悠。”
“你知道吗,就是那满是阴鬼的书店。”随着话说到这里,黄道仁抬头,瞅了我一眼。
“嗯,那后来呢?”我一听,应了一句。
“后来我就偷偷的跟着师父,进入到了那店铺当中,结果发现,那就是一间空房子,而在空房子的地下,则有一个好大的地下室。”
随着我问后来呢,黄道仁接着讲述道:“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石料,而我那据说已经被师父给送走的师弟,就在那满是灰尘的地下室里,手拿凿子,在一下一下的刻着石碑。”
“刻石碑……死人的墓碑?”我一听,一声问。
“对,我当时就跑上去看了,那石碑上,竟然是刻着我师父的名讳,杜重八。”听着我问,黄道仁又说道。
“杜重八……你师父名字!”我一听,重复了一句。
“对,我师父大号就叫杜重八,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平常时候,大伙都管师父叫半道人,师父也喜欢大伙这样叫。”
随着我重复,黄道仁又说道:“当时我就震惊了,自然喝问师弟,为啥要篆刻师父的碑文,这是要咒师父早死吗?”
“你知道当时我在那地下室里,看到有多少块篆刻了师父名字的碑文吗,数都数不过来,折压在一起,都快赶上小山了。”
随着话说到这里,黄道仁又抬头,瞅了瞅我。
“那你师弟是咋样说的?”我一听,也觉得十分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