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翻,我可是翻到了。
没错,上面就是这么写的,说但凡是阳宅,切忌在西边开偏门。
开西门,抬死人,因为那西门是给阴曹死人走的。
并且还说,一旦触犯此大忌,全家西南大路走起……
“这……”随着看到这里,我又抬头看了看那依旧闭眼不吭声的中年男子。
“三姑,快请进,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麻烦你了!”随着我惊疑这老头家里,怎么会开了一道西门的时候,正房门开了,老头带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婆子进来了。
婆子个头不高,有点矮胖,一身花衣花裤,头上抓了个很小的抓髻。
一脸红鲜鲜的老横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红赤面子。
“就是这小伙子,三姑,他误闯入那断头沟,应该是被那土地瘟神给扑了。”随着带那个叫三姑的婆婆进来,老头指着我说道。
“嗯,带我请童子问一问,不过这香火钱,可是不能少喽!”随着老头指着我说,叫三姑的婆子斜眼瞅了我一眼。
“成成,那是自然,小伙子,这是我们这一片有名的救命菩萨,这样,你压点香火钱,让三姑给你看看。”随着那三姑斜眼瞅我,老头紧着说道。
“香火钱……奥奥,多少?”我一听,不禁一声问。
香火钱,也就是神婆跳神时候所压的堂口钱,给神婆的酬劳费。
“不多,五百块。”听着我问,三姑似乎是很不大乐意的说道。
“五百?”我一听,迷糊了。
我特妈的一共兜里才多少钱,这一下子差不多整去我一大半。
“怎么,嫌多了,嫌多了我三姑就走人!”谁知道听着我说,那三姑老太婆,竟然转身往出走。
“不多不多,一条命多少钱呢,三姑别走,好歹给这年轻人看看。”看着三姑转身往出走,老头紧着拦着。
拦着的同时,又回头看看我。
“好,五百就五百。”看着老头回头看我,我也就咬咬牙应允了。
没办法,自己此时是阴沟里的泥鳅,咋地也得挺着了。
但愿这三姑能看好我的病,能说明白是咋回事。
就这样,三姑回头,又抬眼不是好眼神的看了我几眼,这就从兜里像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一大两小三个瓷娃娃。
是三个瓷娃娃,雪白雪白的,大的有成人拳头般大小,那两个小的,也就小酒盅那么高,是非常的小。
三个瓷娃娃都是站立着的,双手合十,咧着小嘴,看着异常招人喜爱。
也随着掏出那三个雪白瓷娃娃,三姑喊老头给支起一张桌子,这就把三个瓷娃娃,大的在中间,两个小的在两边,一字的摆上了。
摆上以后,这三姑又跟变戏法一样的,从背后衣襟里,掏出一盒香火,抽出了三根,插在老头给拿过来的香米碗里了。
然后回身,很端正的就盘坐在了椅子上。
“钱钱,香火钱!”而随着三姑盘坐在椅子上,老头喊着我香火钱。
我一听,赶紧从衣兜里掏出钱来,很不舍的查点起来。
五百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可以说是我秦一岭长这么大,头一回自主花出这么大的数目。
“把他给我扶过来,双手放桌子上。”也随着我掏出钱来,三姑老眼一放光的,喊着老头把我给扶过去,并且把我的双手掌心冲上,给按在那桌子上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一阵抖瑟的声响,并且随着三姑身体抖瑟的声响,我看到眼前的香火头,在噼里啪啦的炸裂。
是噼里啪啦的炸裂,炸裂得满火星子迸溅,有几次都迸溅到我眼皮上了。
血,在满火星子迸溅中,我看到了很鲜红的血,正从那中间的白瓷娃娃的双眼里,很缓慢的流了出来。
很鲜红,很刺目,红白相间中,瓷娃娃那本来招人喜爱得都不行了的脸,此时似乎是变得狰狞,紧接着那瓷娃娃的身子上,可是滴出大颗的水滴来。
很多,很细密,就跟是正在淋一场大雨一样的。
“扑通!”也是在这几个瓷娃娃流着鲜红血泪的时候,伴随扑通一声响,原本盘腿在椅子上的三姑,可栽倒在地上了。
“水鬼怨魂,活人不死,奇怪了,你何以还活着,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也随着三姑扑腾倒地,三姑是张嘴就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这……三姑啊,这可是咋地了,你……没事吧?”一旁的老头吓坏了,是赶紧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