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春节,一大早上的,这村子里的鞭炮声就不断。
家家户户插树花,贴对联的,忙活个热气腾腾。
而我这个小小的灶房里,也传出了烀肉的诱人香气。
可以说有吴寻的存在,我这个残破的小灶房,倒像个家了。
帮中午时候,吴寻手脚利落的弄了一大桌子的菜,而张晓牧,也手提拎一个大食盒,如约而来。
“行啊,一岭,这年饭弄得不错!”一进屋,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张晓牧一声诈唬。
“坐吧,你昨天所说的大白脸,具体是咋回事,是很突然间出现的,还是由于什么事情而引起的?”随着张晓牧诈唬,我接过来他手里的食盒说道。
“很突然间出现的,大概出现有两个多月了。”听着我说,张晓牧启开了几罐啤酒。
“得,今个不说那吓人的玩意,喝酒喝酒!”随着开启了啤酒,这张晓牧紧着张罗着喝酒。
“那玩意没咬你们?”而随着张晓牧招呼喝酒,吴寻倒是很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哎,要说起这个事啊,也真是奇怪,那玩意,一直就在那宿舍顶棚上飘着,还真就没下来过。”
听着吴寻很好奇的问,张晓牧说道:“一开始,我们也都怕那玩意扑下来,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吸食什么阳气,可还真没有,一岭,你看到我脸上,有鬼气吗?”
我摇摇头,意思是没有。
“所以啊,后来我们基本就不那么害怕了,可就是瞅着吓人,也就蒙头睡觉,不去瞅它了。”看着我摇头,张晓牧夹了一口菜说道。
“一岭啊,一岭,这还挺香的,都做了啥好吃的了,梁婶寻思你两个大小伙子,也不会做啥菜,这不,给你送点猪肘子肉来。”也是在这个时候,隔壁梁婶,手端一大盘猪肘肉,走了进来。
“谢谢梁婶,过年好,还麻烦您惦记了!”我一见,是紧着上前去迎接。
“没事没事,晓牧也在这啊,你爹他,还活着呢?”随着我很感激的接过来梁婶手里的猪肘子,梁婶竟然快言快语的,整出来这么一句。
“大过年的,梁婶,你会不会说话,破车嘴,能不能积点口德?”而张晓牧一听,当时就站起来了。
“口德,啥是口德啊,怎么,你爹那口气,还呼嗒着呢?”而梁婶,则毫不在意的撇嘴,回了一句。
“这……晓牧,你爹他?”我一听,倒也是回头一声问。
晓牧爹咋地了,咋没听晓牧提起过。
“被那隔壁村子的马寡妇给冲了,听说跟着那死了都快烂了的马寡妇,跑出去几天几夜,才回来的。”随着我无比惊讶的回头问晓牧,梁婶又很快言快语的说道。
“马寡妇……你是说隔壁村子里,死了快一年的,那个脑袋上被敲出窟窿的马寡妇?”我一听,大叫。
“对,就是那个死鬼,头一段又出来闹腾来了,这不,冲了晓牧他爹以后,再没见影。”听着我大叫,梁婶又很快语的说道。
“这……梁婶,谢谢你的肘子肉,您先回去,你家的事,我记着呢,这几天我就过去。”我霎时间迷糊了,是略微的一寻思,先很客气的送梁婶走。
“好好,不急,这大过年的,等几天可以。”梁婶一听,也就转身回去了。
“晓牧,咋回事,你怎么没跟我说?”随着送梁婶离去,我转回身问晓牧道。
跟爹爹一起被困地穴里的马寡妇出现了,这怎么可能。
她是怎么出来的,另外她出来了,那是不是也就说,爹爹也一同的脱困了?
“跟你说啥啊,爹就剩一口气了,再说也都是大伙谣传,哪里见着那马寡妇了。”听着我回屋问,晓牧声音很低的说道。
“具体咋回事,别吃了,走,带我去看看你爹去。”我一听,也就一把扯拽起晓牧,向着他家走去。
还谣传,谣传也得有点影吧。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谣传,咋就能传到已经死了快一年的马寡妇身上。
“咋回事,就是我爹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三天,等找到的时候,就发现身子蜷缩在那马寡妇坟窟窿里了,完了人弄回来以后,就神智不清醒,一晃这都一个多月了,所以村子里人就说,我爹是被那马寡妇给招了魂去。”随着我扯拽他走,张晓牧嘴里嘟囔道。
“这大冷天的,三天三夜,你爹爹趴坟头,竟然没被冻死?”我一听,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