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听着我说,两个老头抬眼看了看天。
此时已经傍黑天,并且那天空乌云厚重,湿乎乎的山风刮过,似乎是要下大雨。
“嗯。”我应了一声,这就抬脚往出走。
就现在去,一是夜晚看鬼事,更能看得明白一些。
再一个我也想看看那姑子庙去。
我还是疑惑,一个姑子庙宇,怎么就会夜半亮灯了。
看着我抬脚往外走,两个老头在后头跟着。
当然了,一路上又免不得争吵。
争吵的原因,无非就是春生爹埋怨山娃爹,做事太不周全。
怎么可以借春生的钱,来压山娃坟头。
而山娃的爹,也是满嘴喊冤枉,意思他根本就不懂。
并且还反问春生爹,他懂得这个忌讳吗?
听着两个老头的争吵,我也懒得理会儿,这就一路往那山上走去。
天越来越黑了,我打着了手电。
“山娃是怎么从那山上摔下来的,你们这,总有人会摔死吗?”随着打手电往前走,我问道。
“这……”山娃爹一听,不言声了。
而春生爹确很肯定的说没有。
“这七盘山虽然很高,但铺就有现成的山路,所以就没听说谁从山上掉下来摔死,并且我也奇怪,山娃爹,你说那山娃砍柴,怎么就砍到那山头上去了?”随着很肯定的说,春生爹胡子叔,又对着山娃爹一声问。
“年轻人贪玩呗,村里人没事时候,不总是喜欢到那山上去吗。”而听着春生爹问,山娃爹略微一打哏的说道。
“不过山娃爹,这么大岁数了,做啥事可得悠着点,不管咋说,也得顾着点这张老脸,是不是?”随着山娃爹打哏的说,春生爹又整出来这么一句。
“你……姓牛的,你说话小心点!”而听着出生爹这样说,这山娃爹,有点叽歪歪口气的,吃不住劲了。
“哼,好,我只不过是作为屯邻,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别忘了,咱们这可是去见两孩子。”听着山娃爹叽歪歪口气的吃不住劲了,春生爹一声哼,不再言语。
而我,似乎是在两个人的谈话里,听出点啥了。
亦好像这山娃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也好像是跟死了的山娃,有关系。
但也不好细问,所以我也就选择沉默。
就这样走了好久,一直到快半夜时候,才来到山顶。
漆黑黑一片中,整个山顶怪石嶙峋,特别是在山风刺耳的呼啸声中,更彰显了一种说不出诡异。
而也随着来到山顶,伴随几道划过山间的刺目闪电,倾盆大雨哗然下来了。
几个人瞬间被浇了个落汤鸡,直往一块硕大岩石下面躲。
“大师,下雨了,要不然咱先避会雨?”随着躲到那岩石下面,春生爹说道。
“不行,时辰不等人。”我一听,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喊着时辰不等人。
“坟茔地在哪,咱现在就过去。”随着看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我一声说。
“那边,转过那个山弯,过一座石桥就是了。”听着我喊,春生爹说道。
“走。”我一听,喊走。
夜半子时之前,必须把这件事给搞明白喽。
子时过后,尽可量少在坟头待。
我倒是不怕,可这还有两个小白人呢。
“好!”听着我喊,春生爹迈步,奔着大雨中冲去。
这雨是真的大,可以说都几乎要成雨帘了。
拍在头顶上贼拉拉的疼,并且让人睁不开眼睛,直蒙圈。
“抓住!”我叫喊了一声抓住,一手一个,抓住了两个老头子,里倒歪斜的,向着那黑暗当中走去。
等很艰难的冒雨拐过一个弯角的时候,隐约中,我看到一座石桥。
石桥就架在拐角两处断裂山体中间,等过了石桥,我可是看到好大一片坟茔地了。
大大小小的坟包无数,掩映在瑟瑟荒草当中。
“先到哪个坟头?”随着三个人牵手,倾盆大雨中走过那并不算长的石桥,春生爹一声问。
“山娃的。”我一听,叫喊三娃的。
我得先到山娃坟头,把原本属于春生的压路钱,给找出来。
“好,那边。”春生爹一听,伸手指着那边。
很远,也可以说这坟茔地很大。
一直又往前冒雨跋涉了好一会儿,这才来到一座同样是荒草林立的坟头前。
坟头不大,坐落在整座坟茔地的东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