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他没事,放心吧!”而看着我坐起来,老四癫转身很疲惫的坐下了。
“至于你爷爷……后事有你爹呢,你就不用惦记了!”而随着一屁股坐下,老四癫又说道。
“爷爷……”我手拿那道护身符,止不住又大哭起来。
“好了,睡觉睡觉,天亮还得赶路呢!”听着我又开始哭嚎,老四癫喊着睡觉。
“戴好喽,这可是你爷爷最后留给你的物件。”随着仰倒在对面床上,老四癫又叮嘱了一句。
而我抽噎停止了哭泣,手拿护身符仔细看。
很普通的一块红色大绒布,扁扁的,带着一骨碌红绳。
捏着里边,似乎是有两个硬硬的小东西。
“这是煅烧那水鬼二宝子,还有柳老婆子所遗留下来的?”随着把那道护身符给挂脖子上,我问道。
因为在煅烧那二宝子跟柳老女人的时候,我听爷爷说护身符了。
“嗯嗯,你戴着就是了,阴阳双傍,关键时候,能救命,只是你不许拆开来看,这玩意见不得光的。”而听着我说,老四癫嘟囔了一句,紧接着响起了鼾声。
“奥!”听着老四癫响起了鼾声,我也就抚摸那道护身符,呆呆的坐着了。
就这样坐到了天亮,老四癫睡眼惺忪的醒过来,紧着洗漱了一把,拉着我出去吃了点早点,一路奔着城南而去。
“怎么,我们不坐车吗?”看着老四癫拉着我一路出城,我有些纳闷的问道。
“不坐,你爹说的对,实践出真知,磨砺锻炼人,我啊,就带着你好好走一走鬼事。”听着我纳闷的问,老四癫说道。
“奥!”我一听,也就不言声了。
老四癫所说的磨砺的事,我不感兴趣。
此时的我,满身心像塞满了茅草,憋屈伤痛的同时,哪里还会在意别的。
我痛恨李叔的无情,同时也痛恨柳凤娇的恶毒。
也许谁都不怨,只怨我秦家人,没有防备之心。
在明知道柳凤娇这次来我家,是必有目的的情况下,还容忍她住在家里。
我也是纳闷了,爷爷跟爹爹,怎么就那么放心让危险的柳凤娇,留下来。
“嗨,这算起来,世上的每一个人,活的都挺辛苦,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面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骨肉亲情,都可以抛弃!”随着往前走,老四癫又很感叹的整出来这么一句。
“晓阳是彻底的死了,对不对?”听着老四癫的感叹,我知道他说的是可恶的李叔。
“一岭,你知道什么叫积阴德吗?”而听着我问,老四癫把话头给扯开了。
“就是摆平死人的身后事,积攒在阴间的定数。”我一听说道。
“错,其实就是再给自己买命!”
而听着我说,老四癫很深幽的说道:“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想我们脚踏两阴阳的人,经常沾染晦气,自然会损伤寿命,其实说白了,就是闹个一辈子白忙活。”
“啥意思,老四癫,我咋感觉你这话里有话呢?”我一听,微微一皱眉头说道。
积阴德,爹爹在那三丫坟头前时候,就曾经很抱怨的对着爷爷说过。
说积阴德,积阴德,我秦家的阴德,也不知道都积到哪里去了。
也就是说,这阴德,可不是那么好积攒得下的。
“慢慢你会明白的,快走吧,这要好一段,才会有村屯呢!”而听着我问,老四癫下了公路,拐到一个岔道上。
反正就是跟着老四癫一顿神走,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远了,我忍不住的回头看。
爷爷,一岭不孝,不能亲自送您老人家了。
还有爹,你也要保重身体,等一岭回来!
我是紧着回头中,在心中呐喊。
真的是很糟糕点事,亲历爷爷的惨死,确不能到跟前去烧烧纸,磕个响头。
这境遇,除了我秦一岭,恐怕再不会有别人了。
就这样悲切切的跟着老四癫往前走,在接近傍黑天的时候,看到有村屯了。
看到有村屯了,老四癫带着我,奔着村屯当中走去。
随着走到村屯边上,老四癫跳脚往整个村子里望。
望了几眼以后,老四癫起身,招呼我奔着屯中间的一户人家走去。
“今晚咱就在这户人家歇着了,要是估计不差的话,咱们得在这村子里,忙活上几天。”随着带着我走到那户人家院门口,老四癫说道。
而我没有吭声,处于悲痛中的我,哪里还会在意老四癫说啥。
“有人吗,过路的大师,看你家院子聚集晦气,想好的话,就赶快出来迎接我!”而随着对我说话,老四癫回头,对着院子里,可就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