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帅拿过来的东西事关重大,赵元帅不想让旁人知道,所以他既没叫人磨墨,也也没有让人代写奏折,而是自己倒了点热水,动作笨拙地磨起墨来。
勉强磨好墨后,他才提笔准备写奏折。
真正要动笔写奏折时,他才发现这奏折竟然这么难写。
赵元帅想了半天才写下一段。
臣赵子齐启奏陛下:
想来想去赵元帅都不知此事怎么写才更为妥当,他干脆直接用这张空白的奏折夹着从密匣里搜出来的书信,然后外头再用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封口,在上面印上特制的秘漆,'就命人把这封信送往京城。
……
京城凤栖宫
一名身穿凤袍的绝色美妇神情恹恹地躺在贵妃榻上。
她蛾眉轻蹙,不时朝门口张望,显然是在等人。
她感觉她已经等了很久,门口才终于传来脚步声,她闻声顿时眼露喜色,但这点欢喜很快就被她掩下了。
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还用手轻轻地揉按额头,一副疼痛病弱的模样。
见她这样,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后才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
他见皇后正挣扎着起身给他行礼,他快走两步在皇后跪下去之前扶住了她。
“皇后凤体违和,不必多礼!”
皇后听到皇帝免了她的礼,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过嘴上还是假惺惺地说道:
“谢皇上体恤,不过臣妾的身体并无大碍,再说礼不可废……”
“皇后言之有理,礼仪规矩确实必不可少,你我身为帝后更应以身作则!”
皇帝听到皇后如此说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然后松开刚才扶着皇后的手。
皇帝一松手,皇后就尴尬了,她保持着半跪不跪的姿僵在半空,进退两难。
见皇上似乎还在等着她行礼,皇后咬咬牙砰的一声扎扎实实地跪了下去。
皇上见皇后跪下,也不等她行礼就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皇后何须行此大礼?你揖揖手心意到了即可。”
皇后闻言,僵硬一笑。
“皇上体恤臣妾,臣妾也不能恃宠而骄。”
皇帝也不和皇后在礼仪的问题上多加讨论,转而问起了她的病情。
“太医怎么说?皇后到底何处不适?”
皇后闻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强作欢颜道:
“皇上不必担忧,臣妾这不过是小恙罢了,”
皇上还没开口,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官就满脸担忧,不顾规规矩地开口插话了。
“皇后您这可不是小病啊,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皇上您可要好生劝劝皇后娘娘,让她开怀些。”
皇帝见小小一个女官都敢随意开口,脸色微沉。
皇后见状知道皇帝这是恼了,毕竟皇上向来最重视礼仪规矩。
她生怕他开口处置了这女官,连忙抢在他前头开口了。
“大胆!皇上面前哪有你开口的余地?
你连礼仪规矩都忘了不成?你要是不懂规矩,那你就回内庭那边重新学!”
那女官见皇后一开口就要把她送回内庭学规矩,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