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所以我跟你说,你惹了谁,也千万别惹吴队,这个人脑袋一根筋,老板收留了他,他就对老板一个人忠心,其他人?就算是黄经理说话都不好使!”
“了然了!”
冉青点点头,心道这小小的一个酒店,倒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这次可总算是见了世面了。
在刘小胖的带领下,两人将七楼转了个遍,又认识了许许多多的小姐,她们都穿着粉红色亮晶晶的旗袍,走路脚步叉开的极高,行动时小裤都若隐若现。
刘小胖在这里极受欢迎,来来往往的人们都乐此不彼的和他打招呼,而他也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唯独那双不甘寂寞的肥厚的咸猪手,看到稍微漂亮点的姑娘,总要忍不住上去揩些油才好。
“黄经理规定上班时间不准调戏小姐,但没说不准摸啊!”刘小胖贼兮兮的在一个姑娘丰挺的赘肉上抓了一把,贱贱的笑道。
冉青翻着白眼:“虽说人家是做小姐的,但你好歹也应该尊重人家一下!”
“我怎么不尊重她们了?嫖客摸得,我摸不得?”刘小胖一脸委屈的道:“再说了,我还是保护他们的呢!”
“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摸一下?”
“贱人!”
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顾,冉青上班的第一天,基本上没发生任何意外,除了有位客人喝的一塌糊涂,搂着一个小姐,还在酒店里大声囔囔着小姐
那位客人最后的下场也并不算太凄惨,被刘小胖等几人抬在脑门上出去,放在一个硕大的冰柜里‘清醒’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他同伴过来,给了小姐一笔不菲的压惊费,这才放他离去。
凌晨两点,夜班接班换班,胡芳约冉青到了一间咖啡馆,两人相对而坐,胡芳叫了一瓶并不便宜的洋酒,开门见山道
“上班见了那么多小姐,听了那么多‘惨叫’,心痒吗?”
“可别笑话我了!”
冉青哭丧着脸:“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定力,打一进桑拿部那会儿起,下面就一直支着帐篷,早被刘平给笑死了.”
胡芳调戏道:“那你就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缓解下心里面的燥热?”
“那么多小姐,又哪好意思去做?”
冉青瞪着眼道:“那要是传出去了我还干不了干了?不是,姐,你咋这么在行呢?”
“你以为我中恒奶妈是白叫的啊?”胡芳翻了个白眼,道:“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男人过来寻开心,当中少说也有好几百号雏鸟,而且基本上都是老鸟带过来的,要是不了解他们的需要,我能把姑娘们培训的那么好?”
冉青乐了:“这我可要问问了,你说雏鸟都喜欢什么样的?”
“你这个问题问的太广泛了!”
胡芳有声有色的分析道:“其实处男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只要长的漂亮!但是从根本上讲,不同年龄段和不同环境下成长的处男喜欢的女人不一样!”
“但不管怎样,大体可分为三类,一是清纯羞涩的女同学型,可以说是萝莉,二是贤良淑德的邻家嫂子型,这类是少妇,三是赘肉鼓鼓的教师型,穿着高跟喷着香水,这类是御姐!”
“全中!分析的太透彻了!”
冉青拍手赞道,但他仍忍不住问道:“那你猜我喜欢哪种类型的?”
“你嘛.”胡芳上上下下瞄着他,掩嘴笑道:“我估计这三种人,来哪一种你都不会拒绝!”
冉青这下真的是心服口服了!诚然,他成长的这段经历中,不是没有破处的机会,萝莉、少妇、御姐,这些称号的先决条件是‘长得漂亮’,学生矜持,山村里的女人保守,又不会打扮,上哪儿找那么好的待遇去?况且他初吻给的都是胡芳啊。
想到这里,他嘿嘿道:“还是姐你了解我!”
胡芳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举起杯子,笑道:“别贫了,咱们回去吧,累了大半夜,我得好好睡一觉,不然看着更显老了!”
“成!”冉青喜滋滋的将杯中洋酒一饮而尽。
胡芳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两人点的是轩尼诗,度数甩开昨天喝的葡萄酒好几条街,何以他连干一大杯都没事呢?
她却是不知道,昨天冉青不光喝了酒,还使用了老道士传给他的符咒之术,符力加持之后,体力消耗大,酒力再趁虚而入,当然醉的更快,若不是这样,冉青定然还能豪饮一番。
两人回到家中,胡芳打开房门,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冉青见她顿住身形,心道不妙,过来一看,只见屋内如同被十二级台风刮过后的现场,一片狼藉!
他惊诧的同时却发现门锁完好无损,心下明了,问道:“徐经来了?”
“嗯!”
胡芳点点头,快速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她趴在地上,伸手在床板下乱摸了一通,终于摸出一块黑色塑料袋包着的长条物,这才松了一口气:幸亏是反着贴在床底下。
冉青紧跟着过来,好奇道:“姐,那是什么?”
胡芳却挥了挥手:“这事你别管!”
她一副看上去极为疲惫的样子,道:“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会儿,外面我呆会儿收拾!”
她说着,迫不及待的进了洗手间,“啪!”将门重重的关上。
数分钟后,当她带着一阵烟雾从里面出来,却惊诧的发现,冉青已经将门外收拾了个七七八八。
他拿着拖把,将屋里拖的一干二净,转眼间又端过来两杯浓茶,示意胡芳坐下,开门见山的道:“芳姐,你碰毒?”
胡芳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从电视上看到的!”
冉青道:“犯烟瘾的人也没你那么犯困,而且我在火车上就见你有抽两包烟,当时没想通,今天在酒店里走了一圈,就明白了!”
胡芳心下一突:“酒店里有人在吸毒?”
中恒酒店的老板有个规定,酒店涉黄涉赌,但坚决不碰毒,在中恒酒店里碰毒,就等同于砸场子,是以胡芳才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那倒没有.或者有,但至少我没发现!”冉青不假思索的道:“只是他们的聊天点醒了我,还是说说你吧,你怎么会沾上这个东西,刚才那包不会?”
胡芳咬着嘴唇:“这事你别管,到了酒店,也别跟任何人说!”
冉青坚定的道:“芳姐,告诉我实情!”
“这事跟你没关系!”胡芳道:“而且这也不是你能接触到的层面,我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现在咱们已经住在一起!”冉青强调道:“你觉得我还能脱得了干系吗?”
胡芳沉默不言,良久,深吸一口气,叹道:“我吸的是麻,藏起来的那盒是粉,还有大约200克的冰!”
麻、粉、冰三者从化学角度上讲有着本质的区别,冉青不懂,但落在他的耳里,就像一记又一记的重锤敲击在他的心脏上。这些东西一碰,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戒掉。
尽管他早已经有了准备,但确认了真相之后,仍旧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努力平复着心情,道:“徐经为什么要来搜这些东西?它们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
胡芳抱着滚烫的茶杯,缓缓道出了实情。
她早些年来到了广深,原本只是在工厂里打工,后来认识了徐经,经不住后者的猛烈追求,两人很快发展并结婚生了小孩。
有了小孩之后,生活压力骤增,而徐经又与婚前判若两人,变得好吃懒做,他常与社会上一些闲散人员厮混,后来更是混进了酒店里,干起了拉皮条的勾当。
他一个人做,只够自己花天酒地的,胡芳为了养家糊口,心一横,便昧着良心干起了妈咪,刚开始很不顺利,经过一番曲折之后,终于也获得了‘中恒奶妈’的殊荣。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徐经渐渐的染上了毒,为了更好的吸,急缺钱的他索性便贩起了毒,还经常变着法儿让胡芳替他运毒。
因为担心胡芳会出卖自己,他早早的将,麻,混在烟叶里,让胡芳也沾染上了瘾!
两人分工不同,胡芳藏毒、运毒,而徐经负责进货、销售,就这样,瞒着酒店老板在私下里运作,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但我不想再继续了!”胡芳轻轻的摇头道:“这次回家见了两个女儿,她们比以前大多了,但懂得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我真的担心有一天,我们夫妻都会被抓进去,然后她们就成了孤儿,还要顶着一个‘贩子的女儿’这样的骂名!”
“所以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再也不会帮他运毒!”胡芳的表情变得绝决:“他同意了,但是要拿走我手里所有的存货,那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嘛,这都是我给自己留的!”
冉青问道:“你担心他拿光了这些之后,又在你毒发的时候,引诱你再次帮他运毒?”
“这只是其一,其二,我想他应该也是怕我会泄密吧,毕竟我也干了一年多,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那你就不担心他会杀你灭口?”
胡芳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他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