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和他的父亲历青松是商业联姻,但是历青松一直在心里藏着一个白月光,哪怕人家早就结婚了。
这段婚姻是乔韵强求来的,她对历青松一见钟情,两人家世相当,于是就有了这段不幸婚姻的开始。
结婚之后,乔韵由一开始的一头热在经历了一年后,终于明白了过来。
历青松不爱她。
历民昌喜欢清净,不爱掺和小辈们之间的闲事,一个人住在老宅里。
她去述了几次苦,也没见的成效,反而让历青松更厌恶了,她也不在去了。
然后,她想尽办法怀了孕,有了第一个孩子,历焕洲。
历焕洲的出生带来了一丝转机,历青松开始回家频繁了许多,会对着孩子笑,这个家终于不再是那么死气沉沉了。
白月光的一个电话又打破了这一切,她哭诉被丈夫家暴,求历青松帮她离婚。
历青松又不回家了,整日整夜的陪着她,安慰她。
乔韵便想,若是她又有了孩子,历青松会不会也回来照顾她一点。
她确实也怀上了,用了不入流的手段,下药。
怀孕之后,历青松依旧没有关心她一点,乔韵开始郁郁寡欢起来。
她甚至想过自杀,来博取历青松的心软和同情。
可能是孕期心情不好,也可能是两次怀孕间隔太短了,身体还未恢复好。
乔韵生产的时候突然大出血,差一点点就死了,经历了九死一生,他对这个刚出生的宝宝莫名其妙的会感到埋怨和怨恨。
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想起,她独自一个人躺在产房里,命悬一线的时候,她的丈夫却选择陪在了情绪崩溃的白月光的身边。
乔韵清楚的知道自己病了,那是她的宝宝,她怎么可能会埋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呢?
于是,她隐藏起自己不该有的灰暗想法,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宝宝。
可是慢慢过了几天,她才发现,孩子甚至不愿意哭,像一个哑巴一样。
她找医生检查,医生却说宝宝是发育正常的,是他自己不愿意哭。
还夸赞他,真是个天使宝贝,知道妈妈累,不哭不闹。
乔韵勉强的笑了笑,没有搭话。
最后给她的建议说,可以适当的掐他一下,他感到疼痛感了,就会慢慢愿意哭出来了。
这样的动作却像是上瘾了一般,她掐他的时候,看到他白皙的皮肤染上一道道红印,居然会感到一股病态的快感。
越是看到他,她就觉得越是厌恶。
甚至,给孩子取名为历厌。
还是历民昌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及时发现了,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取这个字当名字呢?显得多不欢迎他的出生一样。
于是给孩子改名为历宴,希望他一生平安顺遂。
孩子逐渐长大,他依旧不愿意开口说话,不会表达情绪,除了偶尔会说一些自己需要的生理需求。
乔韵更生气了,他明明就会说话,甚至咬字清晰,表达能力非常强。
但就是不愿意说,连句爸爸都不叫。
其实也不应该怪历宴,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历青松几次,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不愿意喊人也算正常。
但是对乔韵来说。
历宴根本就讨不到历青松的欢心。
不像历焕洲,他会哭会闹,会扑到他怀里撒娇,会得历青松的心软。
于是,乔韵的心渐渐偏了。
她对待历焕洲,会温柔的笑,会摸他的头,表扬他今天的功课做的很好。
而对待历宴呢,手不自觉的就掐到了他的身上,发泄着她得不到历青松时的愤恨和不平。
“谁准你拿哥哥的玩具的,哥哥最喜欢这个了,你不知道让着他吗?”
“叫爸爸啊,你是个哑巴吗?叫个人都不会,没用的东西。”
“焕洲今天好乖,还拿到了小红花呀,呀,小红花要送给妈妈吗?真是妈妈的乖宝贝。”
“哥哥怎么受伤了,历宴,你是个死的吗,不会看着点哥哥。”
“历宴,你就是扫把星,差点克死了我还不够,还要来祸害整个历家,当场就应该掐死你算了。”
历宴也会觉得是自己不好,小心翼翼的讨着妈妈欢心。
他也很乖呀,也拿到了小红花,比哥哥还多一朵,也是要送给妈妈的。
可是妈妈不要。
妈妈不喜欢他。
后来,他就不会靠近妈妈了,缩在角落里,看着母子两人的天伦之乐。
……
那年,历宴五岁,历焕洲七岁。
小小的历宴已经浑身遍体鳞伤,他瘦的厉害,站在历焕洲身边,根本不像小了他两岁的样子,两人的待遇天差地别。
他像一个木头人一般,白净的小脸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任由着她打骂,也不会皱一下表情。
反而,历焕洲还挺怕这个弟弟的,总感觉他像一个鬼一样,天天呆着他身边,存在感低的像个幽灵。
这个时候,突然出了一场意外,一个改变了历宴一生的意外。
他和历焕洲一起,在商店门口,被人贩子拐走了。
在一个地下室里,历焕洲哭的泪眼婆娑,语无伦次的拉着一个人贩子的裤腿。
“我家里很有钱,历氏,历氏你知道吗,就是那个最高的那个楼,我可以打电话给我妈妈,我妈妈会带很多的钱来的。”
这话一出,两人被单独关了起来。
“哥,这个小子应该说的是真的吧,我们要不是试一试?”,男人朝着最中间的一个人点头哈腰的问道。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眼睛里戾气横生,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男孩,沉声道,“电话给他,让他打。”
“好的,大哥。”,男人很快拿出了手机,点开电话页面,半蹲下来,呵气,“小子,报一下电话号码。”
历焕洲飞速的抱了电话,男人拨通了电话,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
他先发制人,“你两个儿子在我手上,想要赎他们回去,一个人五千万,不多吧,给你一天时间”
他开的外放,女人的声音清晰的响在整个屋子里。
“我要看一下我儿子,不然我怎么相信你。”
男人嘀咕了一句“真麻烦,”,然后对着两人拍了一段视频发了过去。
“一天时间太紧了,我上哪去搞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