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当时给他的时候依依不舍了好久,最后给他恨不得夺回来。
别问这么珍贵,赵霖为什么舍得给他了。
问就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顾衔拿起其中一瓶,团团的转着看,爱不释手的摸着瓶身,原本黑蒙蒙的眸子换上了喜色,不断的感叹道:“好酒,好酒啊!”
在看向历宴的眼光都柔和了不少,“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可不好买到,花了大价钱吧。”
“没花多少钱,您喜欢就好。”,历宴抿唇笑了一下,对上莫云卿揶揄的目光,悄悄红了耳根。
卿卿在夸他呀。
莫云卿确实是没想到,男朋友还有这种能耐,居然还搞到了这么贵重的酒。
其实,她一直有个疑问,历宴又不上学,又不上班,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又是住别墅,又是买酒的?
她想到了好多种可能性,觉得最靠谱的一种想法就是,父母双亡,然后给他留了一大笔遗产?!
“那今天就喝这个,嘿嘿。”,顾衔笑弯了眼,整个人都变得和蔼了起来,眼角的弧度几乎和莫云卿一模一样,是个弯弯的月牙。
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推给了历宴。
然后自己率先端起桌上,做了个干杯的动作,豪放又利落。
历宴捏着杯子边缘,定定看着玻璃酒杯里白色的酒,然后一饮而尽。
“好,爽快!”,顾衔哈哈大笑起来,仰起头,好看弧度的下巴微抬着,酒入了喉,激起他一顿轻渍。
李南书今天也没有管他喝酒了,这种场合确实该他喝。
莫云卿看着两人喝酒姿态的爽快,搞得她都有点眼馋了,悄咪咪的趁着历宴不注意,拿起他的杯子抿了一下,被辣的赶紧将杯子推的回去。
吐了吐小舌头,好难喝。
历宴和顾衔拼着酒,莫云卿和李南书安心吃着饭,等她们吃的差不多了,两个男人还在兴头上,面红耳赤的争着话。
莫云卿笑嘻嘻的,杏眸弯着,荡起水光,拉着李南书去了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余光却不断的往餐桌上瞟。
男朋友脸好红哦,脖子也是红的,眼睛柔润的闪着稀碎的波光,懵懂又干净,单纯的像个小朋友,好乖好乖,让他喝就喝,一点都没剩。
又过了半个小时,历宴率先倒了,被顾衔嫌弃的摆了摆手,大着舌头,“唉,怎么倒了,真没用。”
莫云卿吓得感觉跑过去,扶起他的头,“妈妈,历宴喝醉啦,我把他送回去吧,反正也不远。”
“那行,你自己扶的动吗?”,李南书关切的问道,顾衔也喝醉了,她还要照顾着他,便同意了莫云卿的提议。
“扶得动呀,”,莫云卿炸了眨眼,又看向历宴,“历宴,你手抱着我脖子好不好?”
好,要抱着卿卿。
历宴朦胧的黑眸盯着她的脸,他长而密的睫毛扑闪着,朝着她张开了双手。
呜呜呜,好乖,好可爱!
莫云卿心都要萌化了,接过他的投保,搀扶着他起来,历宴自己也听话的跟着起来了,她根本就没用上力。
一路上扶着他走着,历宴即使是醉了,也没有将力压着她身上,莫云卿倒是走的很轻松。
就这样慢慢到了他家,他的房间,莫云卿扶着他躺到了床上。
她刚想去给他弄点醒酒汤,怕他醒来之后难受,谁知历宴却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拉的跌坐了下来。
莫云卿双手撑着床,放柔了声音,“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你自己乖乖睡觉好不好。”
历宴却突然坐了起来,将她揽住了怀里,毛茸茸的脑袋靠着她的肩。
灼热的呼吸喷砂在她的颈窝里,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卿卿,头疼,”
“头疼?”,听到他喊疼,莫云卿紧张的不行,小手摸到了他的头,仔细询问位置。
历宴还在哼哼唧唧的,莫云卿只能让他赶紧躺下,小声安抚他。
“你乖一点,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历宴呆愣的点点头,要听卿卿的话。
像个小朋友一样双手交握放在被子上面。
莫云卿下了楼,然后翻着冰箱的食材,找了半天,发现没有什么可以解酒的东西。
莫云卿便热了杯牛奶,充当一下醒酒汤,还是有用的。
端着牛奶上楼,历宴还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莫云卿进来的声音,他扭过头,黑眸里雾蒙蒙的。
“卿卿,我好高兴。”
莫云卿走过来,将牛奶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弯着唇角。
“是吗,因为卿卿吗?”
历宴点头。
因为卿卿,卿卿的爸爸妈妈都好好,很有家的温暖的感觉。
他一进去,就能看到家里许多精致的小摆件,新鲜还在滴着水的花朵。
到处都是明亮的色彩,跟他家里完全不一样。
没有冷冰冰的气氛和安静沉默到压抑的屋子。
他特别喜欢。
“以后还会是历宴的家啦。”,莫云卿将他扶起来,把牛奶端给他。
历宴笑起来,像个初生的小奶猫一般,接过她手中的牛奶。
卿卿说,也会是他的家。
他今天特别特别开心!
“卿卿,喜欢。”
历宴喝完了牛奶,眯着眼睛,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执拗的不行。
莫云卿拍了拍他,"你快乖乖睡觉,明天起来头就不会疼了。"
历宴摇头,他不要睡觉。
他怕睡着了醒来发现这一切只是梦一场。
“那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莫云卿对他非常的耐心。
历宴喝醉了以后少见的没有那么乖了,跟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她反而跟他说话更柔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这样的历宴让她心软的不行。
历宴这回点了头,乖顺的闭上了眼睛,大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
待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后,莫云卿从抽回了手,站起来,走出了他的房间。
莫云卿站在房间门外,发现他的画室门没有关,就这样虚掩着一条缝。
就在他的房间对面,往前走几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