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说笑了。”顾承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叶清眉的身后,表情微冷。
“栩王殿下。”叶清眉身旁的侍女恭敬行李道。
“今日你好生雅兴,来到栩王府做客。”
叶清眉刚刚嚣张跋扈的气势瞬间蔫了。
“臣妾只是得知栩王妃伤的不轻,便亲自做了一些食物送了过来。”
顾承煜眼睛扫了一下桌上的食盒,“不劳你费心了,本王亲自做了补身子的龙骨汤。”
顾承煜刚刚一直在门外听这叶轻语与叶清眉的谈话。
叶清眉抬眼打趣的看了一眼顾承煜,有些委屈,“臣妾也是关心栩王妃,来与栩王妃说说话,栩王怕不是误会什么了。”
顾承煜面无表情,眸光冷若冰霜,“误会?”
因为气场太过强大,叶清眉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着。
她看到顾承煜似乎有些不高兴,便瞬间闭了嘴。
“刚刚本王听见皇子妃与栩王妃以姐妹相称。”
叶清眉回应道,“正是,栩王妃本和臣妾是一家人,臣妾也是许久没有见到栩王妃了。”
顾承煜勾唇,带着逼人的锐气,“那为何本王一来,你就改口了呢?”
“这......”叶清眉尴尬的说不出话。
顾承煜没再和叶清眉再兜圈子,阴恻恻的说道,“轻语既然是本王的王妃,那就应当尊称为栩王妃。”
“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叶清眉唇角带颤,“臣妾懂得。”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九皇子的妾室,还敢对栩王妃如此无理,难道这就是叶太傅教导的吗?”顾承煜训斥声突然传来,叶清眉瞬间打了个寒颤。
“臣妾知错。”叶清眉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可还是乖乖认错。
“这话,不应该是对本王说吧。”顾承煜将手背在身后,阴寒的怒气席卷全身。
叶清眉满脸羞愧,“栩王妃,恕臣妾无理。”
叶轻语唇角一勾,越过叶清眉看向顾承煜,“罢了罢了,本王妃也没想着要怪罪你的。”
叶清眉咬咬牙,这倒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叶清眉看到此地不宜久留,便匆匆准备离开,却被顾承煜叫住。
“等下,你怕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
叶清眉转身看着桌子上的食盒,不满地心气上又浇了一捧油。
“你们这些贱婢,还不快去拿?”
侍女吓得急忙拿走了食盒。
叶轻语内心简直爽到爆,没忍住笑出声来。
“爱妃可是消气了?”顾承煜走到叶轻语的跟前,宠溺的说道。
叶轻语佩服顾承煜变脸的速度。
......
叶清眉狼狈的回到了皇子府内,身边的侍女借此煽风点火道,“小娘,这栩王虽说宠爱自己的王妃,可也太不给小娘您一点面子了。“
叶清眉眸中扫过一丝恨意,“栩王妃毕竟身份高贵,又得栩王的宠爱,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是栩王也太小瞧了我,难道我就没有靠山了么?”叶清眉狠狠地拍着桌子。
侍女不怕惹出来的事大,“是啊,小娘,奴婢觉得不能就这么受欺负了。”
叶清眉冷哼一声,“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罢,叶清眉将此事全部写到信中,托人交给顾承煊。
“此信若是弄丢,本皇妃绝不饶你!”
侍从轻轻的接过信封,“是。”
叶清眉眼神微眯。
既然叶轻语这般欺我,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脸面,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尚溪县的情况依旧很糟糕,没有得到良好的改善。
顾承煊拖额,微闭双眼,想着治理洪灾的措施。
宁远侯的死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影响,皇上的亲兵来此探查过两次,却是极为草率。
顾承煊反倒要感谢宁远侯来此地出此计策,才能缓和一时的尚溪县。
他能明显的感受到皇上只是重视洪涝灾害而已。
“七皇子,叶小娘来信。”
顾承煊猛的一惊,将侍从递来的信快速拆开。
“这栩王妃不简单啊!”顾承煊看着信封评价道。
叶清眉不仅把今日的遭遇告诉了顾承煊,还将叶轻语和顾承煜在西域王面前大放异彩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
顾承煊看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看完。
“本皇子在这里苦苦赈灾,栩王夫妇却在京城如此享受,父皇倒是偏心的很啊!
顾承煊心中一团怒火,将手中的信狠狠地揉捏。
在尚溪县的这段时间里,顾承煊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他一心想要回到京城,可是这洪灾还没有治理妥善,顾承煊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
可是叶清眉跟她写的这封信,让他回京城的想法加重了几分。
顾承煊心中意决,转身跟身旁的许赞说道,“许知府,本王命你马上加速新水道的建筑。”
“可是......”许赞有些犹豫。
顾承煊蹙眉,“可是什么啊?”
许赞解释道,“七皇子,这段时间尚溪县的物力财力损失的太多,若是加速修筑新水道,微臣害怕太过冒险。”
顾承煊心急,听不进去许赞的解释,“许知府,本皇子既然让你坐上了这个位置,就是让你为本皇子做事,既然财力物力受损,那就多派些人手,就算拉那些灾民去修筑,也要把人给凑够!”
许赞看到顾承煊一点也没听劝,只能暗暗答应,“微臣尽力。”
顾承煊扶额,他已经够容忍许赞了,“尽力?本王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许赞慌张失措,“七皇子,微臣实在不敢保证啊!”
顾承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赞的双眸,许赞咽了口唾沫,心中早已被吓得半死了。
“许知府,你怕是听不懂本皇子的意思。”
许赞亲眼见过顾承煊杀人,他知道,只要是顾承煊说过的事,若是敢违背,那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许赞应道,“是,微臣定会加大人力。”
顾承煊眼神移走,满意的拍了拍许赞的肩膀,“许知府还真是一点就过。”
许赞苦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