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琅抬头看着凌霄,泪眼汪汪的表情让凌霄心瞬间软了起来。
一切都是值得的。
凌霄一直把自己的爱意埋得很深,他爱了聆琅这么多年。
这点皮肉之伤算的了什么。
聆琅见凌霄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便拉着他准备进屋。
“傻瓜,就不会等伤好了再来找我?”
聆琅心疼死了,语气里有些责怪。
聆琅让太医按照之前的药方重新配了一个。
“你要给我上药?”凌霄有些惊讶。
聆琅怒瞪了一眼凌霄,“不然呢?今日你肯定没有上药吧?”
凌霄沉默着,他心中一直在想着去见她,哪有时间上药。
聆琅就当凌霄是默认了,便先将药物涂抹在他的手背上。
“还有哪些地方?”
聆琅只是看到了凌霄手上的伤,便想着给他涂抹一下。
凌霄有些难言开口,他其实有些纠结。
主要原因是自己的伤势比较严重,害怕吓到聆琅。
再者,两人还没有成亲,如今这般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这些下人弄就好了。”凌霄表情严肃,掩饰着自己的害羞。
聆琅皱着眉头,凌霄这样一说,一定是伤的很重。
可是凌霄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多,给他擦拭一下伤口,也算合情合理吧。
“我给你弄。”聆琅强势着。
凌霄嘴角微扯。
聆琅看着凌霄默声拒绝的样子,为了说服他,想都没想,“你也说了,我们日后就是夫妻了,妻子给丈夫上药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聆琅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她发现自己这句话属实有些过于厚脸皮了。
聆琅看着凌霄表情微变,想要开口解释着什么。
聆琅微微张嘴,喉中像是有棉花卡住。
凌霄将身上的衣袍脱去,只剩下单薄的白色衣服。
“都在背上。”说完,凌霄露出一角,让聆琅看了一眼。
单单就这一眼,聆琅的心就像是吃了刀子一样痛。
她看着身上的血痕,更加说不出话来。
聆琅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生怕疼着了凌霄。
可是就算再怎么轻,不疼那也是假的。
凌霄紧咬着牙,汗水悄悄的浮上脸。
聆琅因为家庭原因,学会了自立自强。
大伤小伤都会包扎,并且心理承受能力也比同龄人强很多。
可是看到凌霄的伤势,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我没想到你父亲下手这般重。”
“身为将军,这些也都是小伤罢了。”凌霄试图安慰聆琅。
聆琅当然知道凌霄这是借口,心口难以呼吸。
许久后,她镇定了情绪,才问道,“疼吗?”
可是嘶哑的声音瞒不住凌霄。
“不疼。”凌霄紧闭双眼。
聆琅忍住自己不争气的泪水,“骗人。”
她今日与凌霄重逢的第一天,就哭了两次。
明明自己期待已久的与凌霄成亲一事已经实现,可是为何比之前更伤心了。
聆琅想到这里,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抽涕着。
药已经上好了,聆琅还细心的将血渍都清理干净了。
比起成亲,她更想看到凌霄健健康康的模样。
成亲不过就是个名义罢了。
聆琅为凌霄更换着衣物,嘴角抖动的说不出话来。
凌霄无奈,安慰着,“真的不疼,这些都只是皮外伤。”
“我常年征战四方,受过的苦可比这多得多了。”
聆琅不相信,“你若是想哄我,起码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吧。”
凌霄心虚了,嘴角微动,揽住聆琅。
聆琅抗拒,她害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刚刚处理好的伤口。
可是凌霄即使受了伤,力量也远远在聆琅之上。
两个人僵持两秒后,聆琅就败下阵来了。
“真的已经不疼了。”凌霄细声说着。
两个人的气氛更进一步。
“一切对我来说都很值得。”凌霄与聆琅促膝而谈着。
他一见到聆琅,什么伤都不觉得痛了。
仿佛聆琅才是真正治愈着她的人。
聆琅也不再跟凌霄闹着脾气了,她轻轻的靠在凌霄的胸口。
这几天,她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凌霄。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互相成为着对方的依靠。
......
此时的叶清眉因为顾承煊的事情急的寝食难安,她身后的靠山少了一个,危险就离她更近一步。
叶轻语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不会放过她。
自从顾承煊被贬入大牢,自己没有一天是过得舒坦的。
大牢的侍卫不管是给多少好处都无济于事。
自己也让侍从探过风头,想从大牢里打听点消息,可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废物!”叶轻眉无能怒吼着,将所有的过错都强加给侍从的身上。
“叶侧妃,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大牢管的太过严谨。”
“栩王还在大牢内部安插了兵力,若是想去给文煊王捎口信,几乎就是不可能。”
侍从辩解着,这实在是不怪他。
“文煊王怎么养了你们这些没用的狗东西?”叶清眉根本不听侍从的话,冷声讽刺着。
“怎么?如今文煊王没落了,你们也想投敌为主了是吧?”
叶轻眉的质问,让侍从直言否认,“叶侧妃,在下就算是死也会为文煊王效劳。”
叶清眉冷哼一声,转身道,“如今文煊王受栩王的暗算,一蹶不起。”
“本宫怎么能就此认输?”
叶轻眉恨铁不成钢,她神情狠辣,一想到叶轻语,就想将她撕碎。
“本宫不可能败给她们!不可能!”
说完,叶清眉将桌上的茶几全部推翻。
玻璃撞击地面的声音随即响起,滚烫的热水溅在侍从的身上。
侍从咬牙不敢说话,他怕叶清眉发起疯来什么也不顾。
“疼吗?”叶清眉走到侍从面前,睁大了眼睛质问他。
侍从不敢看向叶清眉,“不疼。”
叶清眉冷呵呵的笑着,笑声比碎玻璃的声音还要刺耳。
“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快滚!”叶清眉用看畜牲眼神看着侍从。
侍从转身慌忙逃走,走出府后才将衣袖掀开。
醒目的水泡,让他心中的恨意油然而生。
“你自己又有多少本事?不就是个落魄王爷的侧妃?”
侍从咬牙,忍痛将衣袖遮住水泡。
黑夜中,无数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迸发。
文煊王府中,时不时传来东西摔碰的声音,与叶清眉的骂声参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