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饿了?”
马车刚停,叶轻语的心思也收了回去。
她关切的问这顾承煜。
顾承煜微微一笑,他看叶轻语的眼神总是很宠溺。
“刚刚看你正在想事,也没有打扰你。”
“这几日在尚溪县没有吃到我家夫人做的饭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顾承煜觉得几日不见胜别十年。
顾承煜和叶轻语下了马车。
其实在尚溪县时,顾承煜受了点伤,走路时难免会有些踉跄。
刚刚在公主府和皇宫中,顾承煜为了凸显自己的气势,丝毫没有露馅。
可是回到栩王府中,他就想歇息下来。
叶轻语一直觉得顾承煜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方才顾承煜在马车下等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顾承煜的脚好像受了点伤。
“啊煜。”叶轻语喊住了顾承煜。
顾承煜扭头,还没发现叶轻语注意到自己的腿部。
“受伤了?”叶轻语刚刚只是猜测,试问道。
顾承煜抿唇,他不想让叶轻语担心,但也不想骗叶轻语,只能勉强说了句,“一点擦伤。”
叶轻语一听就知道顾承煜是在骗他。
从他的眼神中她就能发现,顾承煜的逃避。
但是叶轻语也没直接点破,浅笑一下,“你在屋里等着吧,我给你熬些粥。”
一般顾承煜的饭菜都是叶轻语给准备的,因为她想亲自为顾承煜做点什么事。
但是每次都是顾承煜出面保护她。
顾承煜应声点点头,正巧回到屋中准备歇息一下。
叶轻语现在心中满满都是心痛的感觉。
片刻后,一些婢女端了各种各样的美食送到了屋内。
顾承煜皱眉。
不是说好的熬粥吗?
叶轻语最后缓缓的进来,手中提着药箱。
顾承煜瞬间明白叶轻语的意思了。
“除了脚腕,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的擦伤?”
叶轻语细声问道,完全没有责怪之意。
顾承煜深邃的眸子看着叶轻语,迟迟没有说话。
叶轻语就知道顾承煜不想让她担心,无奈道,“你这般隐瞒我更担心。”
顾承煜听完,只好认从。
屋内房门紧闭,顾承煜将战衣拖去,剩下一个坚实的后背。
血红的刀痕一点一点的刻在叶轻语的心头。
“怎么弄的?”
叶轻语咬牙,让自己不那么颤抖。
顾承煜平静的说道,“前去尚溪县的时候,差点被许赞的人发现,便受了点伤。”
叶轻语打开药箱,慢慢地将药物擦拭在顾承煜的身上。
冰凉的药水让顾承煜有些刺痛,不过他能忍得住。
这些伤,有些已经凝固了,有的还冒着血渍。
叶轻语疼的恨不得要将许赞千刀万剐。
“自己难道就不会小心点?”虽是指责,叶轻语却带着难过的腔调。
顾承煜其实身经百战这么多年,大伤小伤都经历过,并不觉得有什么。
虽说痛,但是还不至于要死。
但是他不能看见叶轻语难过。
这让顾承煜觉得,比万箭穿心还难受。
顾承煜想转身安慰叶轻语。
叶轻语却命令道,“别动。”
顾承煜便没有再动。
“这些天属实是累到你了,我便让下人们做了些你平常爱吃的。”
顾承煜“嗯”了一声。
其实他更想尝尝叶轻语亲手做的粥。
叶轻语涂着涂着便笑了起来,好像听见了顾承煜的心思一般。
“你是不是更想喝我做的粥?”
顾承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叶轻语看着顾承煜如此真诚,便没有再说什么,悉心为他擦药。
完事后,叶轻语将药物装好。
“想必日日匆忙,许久没有尝到府中美食了,今日便好好补补身子吧。”
顾承煜换了身衣服后,倒是没有刚刚那般严肃了。
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很多。
“聆琅郡主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叶轻语自顾自的说着,眼睛片刻离不开顾承煜。
“嗯,阿勒索王子没了文煊王的怂恿想必也不会自作主张,毕竟这是在元启国,不是在怡族。”
叶轻语随即点头。
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两人瞬间将目光看向了声源。
“主上。”庆俞谨慎的问了一句,现在是顾承煜夫妻两人温热的时候,他也不好打扰。
叶轻语刚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进来吧。”顾承煜了解庆俞,若不是紧要关头,他不会来的。
“发生何事?”顾承煜直言开口。
庆俞看了眼桌上的美食,突然有些难为开口,但还是说了,“府中有侍从来报,说是阿勒索去酒楼了。”
其实顾承煜在阿勒索那边也插了眼线,现在正是收网的好机会。
顾承煜将叶轻语熬的粥喝了一大半,看向她。
叶轻语理解顾承煜,便说道,“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她更加担心顾承煜的安全。
顾承煜应了一声,给叶轻语一个安慰的表情。
“庆俞,保护好栩王。”叶轻语看着顾承煜的性子还是不放心。
“栩王妃请放心吧,如今在下伤势也恢复了,对待阿勒索王子那帮人不在话下。”
......
顾承煜并没有直接派人追查阿勒索。
在不知敌情的时候,定要小心谨慎。
于是顾承煜便假装和几个朋友前去饮酒,以战势得意为由。
这不到生死关头,根本看不出来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顾承煊被打入大牢,阿勒索不仅不管不问,还去酒楼欢天喜地。
若是顾承煊知道了,定要气死。
顾承煜带着那些假装朋友的侍卫来到酒楼。
这个酒楼内部可不是个正规营业的酒楼。
酒楼里暗藏着众多千娇百媚的艺人,让男人眼花缭乱。
来到这里的大多都是富贵子弟。
顾承煜勾勾唇,他们的目的地就是类似于青楼的酒楼。
阿勒索直接包下了整整一层酒楼,对他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有些艺人眼红阿勒索腰缠万贯,还是皇上邀请来的边境王子。
能够让他宠幸,便是这些女子能够炫耀一辈子的事情。
顾承煜来到酒楼时,就发现了蹊跷。
一层都被包下来,就算是再富贵的官人,也不敢这么霍霍钱财。
能这般放肆的就只有阿勒索了。
顾承煜冷哼一声,笑道,“这也挺附和阿勒索王子的性子的。”
说完,便让酒馆中的管事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