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只是说，W是个极端神秘的组织，据说只有五位成员。和广招成员的神行司不同，但W几乎和神行司一样出名。因为他们虽然只有五位成员，但个个都是精英。神行司出名是因为它是得到政府允许的地下组织，人员选拔严苛，但相当于公务员。入选之后，好处有许多。但各个等级之间待遇相差巨大。虽然要求同样十分严苛，但每年神行司都会吸收纳入不少人才，W则恰恰相反。”

“他们与神行司齐名，但成员始终保持在固定的五个，圈子里传闻他们不招新人，因为原本的五个固定成员就已经足够优秀，出类拔萃。再加上百分之一百的任务完成率，所以，即使在人数远远比不上神行司的情况下，依旧能在这样的灰色地带里杀出一条血路，名头十分响亮。”

“神行司的七位A级成员尚且还有极少数资料传出，但W的成员，圈内近乎一无所知。保密工作极为严谨。”夏临顿了一下说，“我也只听说过这些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贺敏唔了一声，“倒也和我想得差不多。虽然W的名头足够响亮，不过我们对外是一致保密的。除了接委托任务的时候会筛选和委托人一对一沟通以外，其余的，我们是不会泄露半点在外的。所以，你对我们知之甚少也很正常。”

“原来如此。”她倒是十分能理解，毕竟里世界原本就是十分隐秘的圈子，所产生的产业链也属于灰色地带，除了真心需要下了委托的人以外，其他倒是越少接触越好。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不过你不用担心，或许外界传闻我们的成员都十分难以接近，但大家都是十分好相处的人。虽然我之前的时候说晚上会把所有成员召集起来开一个会议，但实际上，对于你的到来，很早的时候，莫问就和我谈过了。我也早就知晓。晚上的会议，其实就是走个流程。其实呢，你会发现，我们的人数上并不止五个，是因为，没有算上我。”

她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我呢身为队长，一般是不出委托任务的。接单的人总共只有五个，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以为W只有五个人，其实并不。除了我，莫问，无忧，巫娴以外，还有两位成员还没回来。晚上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她缓缓点头，表情似乎放松了些。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夏临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犹豫，贺敏大大方方的一笑，“没关系，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只要不是特别机密的，我都会回答。”

她看着碗里的粥，缓缓问道：“莫问所说的命运，是什么意思。”

“你说莫问？”贺敏失笑一声，她还以为这小家伙想问什么严肃的问题呢。原来就是这个啊。

或许对贺敏来说这个问题并不值得一提，但是对夏临来说。她就是，非常在意。毕竟那家伙看上去虽然吊儿郎当，但夏临的直觉告诉她，莫问不是会说谎的人。他当时说的那些话，始终让她很在意。

“莫问他是卦师，所以有时候会和你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用太在意。其实他是个很孤单的人，他们一脉就只剩下他一个了，所以有时候会显得比较跳脱。”

“卦师一脉？听上去像是什么玄幻小说里的东西。”

“的确如此。最开始听说的时候，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呢。不过后来莫问用他的实力向我证明，那些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夏临。”

她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什么？”

“你应该之前已经去过神行司了，对吧。”

“是。”她现在还是不清楚贺敏到底想表达些什么，仍是一头雾水。

“你觉得，那儿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规模很大，很夸张。”

“确实。”仔细回想之后，她肯定的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里世界的出现直到现在也不到十年。你觉得，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为什么他们能够做到有那么多研究仪器和庞大的规模。是不是，很奇怪。”

原本她只是觉得隐隐有些不对没有细想，但是现在贺敏说出来了，她又忽然明白过来。是啊。神行司那样的规模，是怎么做到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就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甚至…拥有几千人的规模。才十年而已。

按照每一年那样严苛的标准，他们现在的规模根本不可能做到几千人。再说，之前她…那时候的事也已经是十一年前了。十一年前的神行司就已经存在，而且发展许久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不存在。神行司是政府机关，在里世界出现以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具体要追朔到哪一年，还犹未可知。但我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神行司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他们还只是针对民间一些不能解决的灵异事件所成立的小组，但是后来需要解决的灵异事件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所以他们的规模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鬼，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的。他们存在于这个地球上，只是那时候没有里世界的出现，他们的磁场也远没有现在来得那么强。所以我们看不见，也感觉不到。除非是恶鬼主动害人，但真到了那个时候，神行司也一定会有专业人员及时发现出动的。这样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我大概能够明白。”贺敏大概也只是想和她说，这个世上存在许许多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只是她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而已。无论是卦师，还是别的什么。

“我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神行司的那位，赤琊。你还记得吧。”

“……”

提起赤琊时，夏临的神情有所触动，“是。我记得。”

“你知道为什么他和别人不同吗。不同于任何人的强。其实相信关于他的那些传闻，你大概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不过你应该不知道关于他的一些隐秘消息。一开始的时候，他其实是空降的。空降到神行司来，凭一己之力打败了七个A级，借此一跃成为S级。其实神行司原本没有S级，但是因为他心高气傲的，又不允许比他弱的让和他处于一个等级，所以就自己又创了一个S级。

关于他，你可能听说过很多消息。说他天赋超群，说他万中无一。神行司的七位A级加起来都打不过他。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关于赤琊的消息，在神行司里属于高层机密，我只是一个被破格录取的普通后勤人员而已。关于这些，我并没有权限能知道。”

“这些，倒也是正常。”贺敏点点头，“既然这样，也不妨告诉你。赤琊他之所以能在天赋上遥遥领先，是因为他的出身。他的能力是他本身的天赋。而不是后天获取的。先天天赋要远胜于后天天赋。因为他骨子里流淌的血脉，是不同的。”

“先天天赋…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能力不是只有后天在里世界里历练才能获得吗。为什么…可以一出生就有能力。”

“先天天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的，你不知道也属正常。赤琊和莫问一样，出身在这种类似领域的庞大家族里。这样说，你就该明白了吧。”

这一番话说得夏临似懂非懂，仔细想想之后，又能明白了。

他们的能力如果没有里世界，也就不会存在。但是赤琊这种是家族血脉所遗传的，出生就有。那自然是优越的。

“那莫问，卦师…就是算命的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吧。”贺敏伸手摩挲着膝盖的皮肤，“卦师一脉其实一直以来都多灾多难。因为他们有能占卜未来的能力，每一次占卜都会泄露天机，因此，他们的寿命都不会很长。再加上早些年的时候…卦师一脉祖上得罪了一只怨气极重的女鬼。也导致他们一脉被诅咒，自此，卦师一脉代代单传，都只能得一个男孩。但…不出三十岁，又会因此死去。到莫问这一代的时候，问题也一直没有解决。而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

夏临沉默片刻后哑声开口，“这算什么。”

“卜算命运的人，最终会被命运吞噬吗。”

“如果你非要这样以为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莫问的事我们一直在替他寻找解决的法子，但是，很可惜。那只诅咒他祖上的女鬼早已下落不明。找不到诅咒的源头，我们也没有办法替他根治。这一点，他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也不用那么悲观。至少现在他还活得开开心心的。虽然很少占卜，但是每一次都尤为精准。关于你的这一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