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智……”肖琑不可置信地看着窗外,许久之后问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黄歧一边说着一边调试着望远镜的角度,轻拍肖琑的肩膀示意他用望远镜去观测他刚才对准的方向。肖琑探过头去,投过目镜他看到了盖亚女神像和她脚下的蓄水池,这是虚拟与现实世界唯一的不同之处。
“这不可能,就算你找到了密钥你也没有和天梯相媲美的技术,除非有黑客愿意同你合作。”即便事实如此,可肖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依旧置身于游戏世界的事实:“而能做到这种以假乱真效果的黑客不多,不过但凡是这样的人才都躲不过被天梯挖走的命运,那人能选择你说明他和马氏集团并没有联系甚至有可能和他有利益上的冲突,这样看来也只有黑子附和条件。”说到这里肖琑撇了一下嘴角还是问出了那个他不想知道答桉的问题:“不过,他怎么肯帮你?”
“就像你所想的那样他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马老板动了他的‘蛋糕’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黄歧回答道。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肖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想说就不要说,没必要跟我玩文字游戏。”黄歧禁声喝口水缓解一下屋子里尴尬的气氛,他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水陷入了回忆,当时黑子提醒他“生命复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虽然那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不死之身,但又害怕真出了什么意外黑子果断抛弃自己,于是他在叙述自己的经历时又都说了几句:“不就是人性嘛,这个简单,和我合作我让你在有生之年看尽人生百态。”对于人来说最折磨人心不是苦难而是被骗,被一个又一个谎言欺骗,会使他们原本稳固的抗争意识逐渐消散甚至自我怀疑,于是他创造了全智。
等从回忆中抽出身来回到现实时,杯中的茶已经凉了,他透过向下窗户向下俯视,城市的路灯依旧亮着,马路上的车依旧川流不息,他报复了马老板却依旧没有胜利感。
“孤明怒照浓云冷,血月无常祭夜风。”
山洞里华画望着昏暗的洞口,这里四周都是光滑的山壁由于长期无人问津长满了苔藓,山洞像一口天然的枯井。梁翼盘腿打坐他坠下悬崖时背上中了一枪,此刻他正在运气疗伤,听到华画在一旁吟诗,他眯着眼问道:“这里是地下何来血月一说?”
华画指着头顶上那片猩红色的洞口给梁翼看,这不是月亮是以鲜血为食的血族人在狂欢。“现在还不能出去,再等等,等这血色褪去再说。”梁翼仍眯着眼不紧不慢地靠着石壁说道。
华画警惕地看着四周黑暗的角落,握紧手中的笔不觉得往梁翼身边靠了靠说道:“这四周那么光滑,就算血色散了我们也不可能爬出去。”
“那就飞出去。”梁翼抬头望着头顶的洞口说道:“你不是有神笔吗?画一架飞机带我们飞出去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这里的空间太小不适合飞机起飞。”华画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在希腊神话中?καρο?用蜡和羽毛做翅膀,相传这翅膀做得很完美,而它最大的天敌就是太阳,这里没有太阳我就画一对?καρο?的翅膀来助我们逃生。”
洞口的血色散去,梁翼和华画背着翅膀朝着洞口飞去,上去之后又是一场硬仗等着他们。
“这里危机四伏,你怎能在这里求生机?”华画问道。
“我本就是该死之人,我的生机本就渺茫,走到今日这一步,战尚有生路,不战则亡。”梁翼回答道。
“哼,要去你去,我还没活够呢,我宁愿永远躲在这山洞里,等你死了我好再找个更强大的主人。”华画听这话知道跟着梁翼八成是有去无回,他索性原路返回。梁翼见状一挥手中的招魂幡,把华画吸进招魂幡里并说道:“你是逃不掉,你对小琑动了邪念,坏了自己的千年道行,我渡了你你反到还不成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