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

夏春秋比还是孩子的九十一号要高出不少，但是她看起来蛮凝重的样子，因为她知道面前的小鬼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可以说他有着远超一般成年人的战斗力，还有智商。

夏春秋扪心自问，在智商方面上，自己竟然也是远不及这个小孩子的，虽然这个结论是来自于陈雅贤曾经进行过的智力测试。

九十一号也在看着夏春秋，不同于夏春秋那种慎重的眼神，九十一号好像只是让自己尽可能的做到放松，极度的放松。可是没有区别的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意思——或者说，他好像是在等待夏春秋先开口。

夏春秋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介意我用武器吗？”先打破沉默的，是九十一号，因为在静默中，两人已经拉近了距离，九十一号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接近夏春秋了。

太危险，那种连皮肤都战栗起来的危险感，让九十一号明智的选择了，开口。

“请随意。”夏春秋少有的言简意赅，因为她一瞬间好像想到了之前陈君毅和她战斗的时候说的一句话——陈君毅有一个办法战胜自己，不过是不能使用的，以夏春秋的脑子，她大概也知道了一些有关于陈君毅的来历，那么既然知道了他是来自未来，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实自己在过去的时候已经失败过了？

夏春秋瞬间竟然想到了这么多，于是乎她看到了九十一号随意的捡起来了地上的一根钢筋。

这里刚刚进行过了修复仓的建造，这种建筑材料散落的到处都是。

钢筋不是很尖锐，九十一号还空挥了几下，是在熟悉这根钢筋。质量，长度，能够感觉出，九十一号已经对钢筋熟悉了，甚至可以说，他竟然迅速的就做到了好像他每天都练习使用钢筋战斗一样。

夏春秋感觉的出。

“可惜……好像只是一根钢筋，对你的作用并不大。”九十一号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始叹气，而且他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看着让人有些想要发笑，但是夏春秋却没有一点想要笑的意思。

“实在可惜。”夏春秋点了点头，竟然还认同了九十一号的观点，要知道九十一号是在说自己的对手厉害，而作为对手的夏春秋竟然还坦然的接受了，这两个人在这一刻，真的是让人很难理解。

“差的东西还是很多的。”九十一号接着说道，他握紧了手中的钢筋：“首先想要攻击到你的话就需要尽可能的将你的身体逼到死角——而你的能力又可以让你进行‘不可能的防御和躲避’，我想这应该会有一定概率的，我需要进行多次这样的攻击，才能够真正意义上的攻击到你。”九十一号已经举起了钢筋，但是他没有出手。

“其实这么推论没有问题，可惜，你需要有机会。”

“而且问题在于打赌内容不是机会，而是伤到——只是真正的击打到你，还是没有什么效果的，我想你的能力还可以让本来‘已经受到的伤’变成‘没有存在过的伤’。”九十一号接着说道：“因为做到这件事情本身，其实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嘻，好像你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的能力呢。”夏春秋竟然又一次坦然的承认了：“那你要怎么面对这样的局势呢？”夏春秋这个时候，产生了一点点，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好奇：这个小鬼能做到哪一步？

“大概就是赢得你的赌局的一步吧。”九十一号说道，说完他就动手了。

很难有人形容九十一号是怎么是自己手中的钢筋移动的，好像是瞬间就出现了漫天的影子一样，九十一号的手承受的压力很大，满是青筋，但是他真的做到了。因为夏春秋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所以一瞬间夏春秋有些捉襟见肘。

可是还不至于到达夏春秋的极限。

夏春秋感觉，只要再来几下，她能够适应九十一号的速度，刚刚九十一号这么多下攻击，却没有一下是实打实的几种夏春秋的，其实，都不能算作是攻击，夏春秋的身体好像是在暴风雨中的小船，船很小，也在暴雨中即将倾覆，可是好像总是差着那么一点。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君毅的速度一下子翻了一倍。

夏春秋就感觉这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夏春秋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情况，可以做到一切不可能的事情，是在理论上存在的一种能力，也就是说，这已经跳出了科学的概率的范畴，人力是有极限的，至少夏春秋知道自己是人，所以她也有极限，而这极限就是当自己的能力使用到达了一定的频率，可能会出错。

这种模糊的缺点其实不是缺点，比如她和莫尔战斗的话，她能够做到的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直接抓住莫尔，恰巧的时机，恰巧的方位，恰巧夏春秋的手在那里。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这么做。

因为她感觉这个时候的九十一号很危险，就算是抓住了九十一号的钢筋，他还有另一只手，他还可以松开钢筋进行攻击，还有脚，还有……夏春秋能够感觉到，九十一号有着无数的后招，而这么做的最终目的，就是成功攻击到夏春秋。

攻击到夏春秋不代表能够伤到夏春秋。

夏春秋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能让她不论是受到什么伤害，都可以“因为让伤害消失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把这种不可能变成可能。

毒药，钝击，利器，切割，淤青，基本上能够对人体这种称呼的物体产生效果的伤势，都不会在夏春秋身上出现。这是很让人绝望的一件事。其实夏春秋本身对于如何赢自己是有一定想法的。

长时间的持久战，自己的失误会越来越多，然后结果就是九十一号的机会越来越多，最后可能，也仅仅是可能，能让九十一号对自己造成伤害。

可是现在九十一号可没有让自己持久战的意思，而是疯了一样的攻击。

这样做效率很高，转瞬间就多次将夏春秋逼入绝境，但是夏春秋却接连化险为夷。

“这是个概率问题，我失误多了，才有可能再次失误让你打伤我。”夏春秋前一句话说完，只见九十一号终于第一次突破了夏春秋的能力。

九十一号钢筋划过了夏春秋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伤害的，夏春秋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然后夏春秋的身上突然开始喷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她的肩膀位置。

PS：不大求扩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