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着纪寒深。
“陈浩恨死你了,你大红大紫,他能忍得了?他一定会黑你的,只要他一搞小动作,我就能找到他。”
我懵了懵,又怒了:“你特么居然拿我当鱼饵?”
纪寒深摊了摊手,理直气壮道:“不然呢?陈浩是什么人,你不清楚?狡猾的跟成了精的狐狸似的,王厚德那么有段的人,不是照样弄不死他?再说了,我又不是让你去以身犯险,我这不是一直护着你呢么?”
我现在不想计较纪寒深的想法,我只想知道,纪寒深打算怎么对付陈浩。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纪寒深冲我挑了挑眉:“看你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跟王佳媛是夫妻,都说夫妻一体同心,他老婆都进去了,他怎么着也得去陪着吧?”
纪寒深似乎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想弄死陈浩来着,没想到你只是想让他去坐牢啊!不过这就不容易了,毕竟他虽然是罪魁祸首,可说到底也只是道德败坏,没直接触犯法律。”
我冷笑道:“强女干未遂,还不算直接触犯法律吗?”
纪寒深眉眼一冷,寒气四溢:“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
“好,那我就等着。”我怕纪寒深不尽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现在还处于毁约状态,等你收拾了陈浩,你答应我的事情,才算是做到了。”
“去特么的毁约!”纪寒深顿时怒了,狠狠地把我摁倒,“我看你是又不老实了吧?”
我顿时绷紧了每一根神经,鸡皮疙瘩都窜出来了。
我的体力真心没办法跟纪大爷相抗衡啊!
晚上,纪寒深又在加班,我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被困在时光项目部,白天被保安押着去KTV练歌,晚上在休息室过夜。
中间偶遇了好几次粉丝,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的偶遇,启发了一些附近的粉丝,有人过来蹲点,第二次偶遇之后,蹲点的人就多了。
接连三次被粉丝包围之后,我不得不换一家KTV练歌,出入都带着口罩墨镜,低调的很。
这天中午,纪寒深对我说,陈浩犯事了。
我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让他仔细说。
“陈浩勾搭的那个富婆,是一个官太太,她老公上半年调任到西北,那女人就耐不住寂寞,包了陈浩。那女人都四十好几了,年老色衰,陈浩不安分,拿着那女人的钱,包了一个学生妹。”
“我让人把这事儿捅给那女人,那女人暴怒,找人把陈浩给打了,踹了他。陈浩不甘心,就拿照片和视频威胁那女人,要一大笔分手费,否则就把这事儿捅出去。”
“既然他想捅出去,那我就帮他一把好了。照片和视频直接送到那女人的老公手里,你猜猜看,这一下,陈浩会怎么死?”
纪寒深得意的挑了挑眉,又问道:“这样处理,你还满意吗?”
“满意!我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陈浩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睡了官太太也就算了,还不知道低调点,拿着富婆的钱去包学生妹;东窗事发之后不但不求饶,反而想讹诈一笔,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不生气了?”纪寒深笑嘻嘻的看着我,那一脸的戏谑,根本就把这些天来的事情全部翻篇了。
我冷哼一声,冲他翻白眼:“生!”
“真的啊?快,赶紧的,我都三十岁了,早就想生了!”纪寒深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脸一热,没好气的骂他:“滚一边去,我很生气的!”
“生什么气啊,生孩子多好啊!”
……
纪寒深神清气爽的从卫生间出来,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滴水,水珠顺着胸膛往下滚落,别样的魅惑。
我那个郁闷啊!
明明出力气的是他,怎么累成一滩烂泥的人是我?
“苒苒,还生气不?”他得意洋洋的冲我挑眉,下巴微微抬着,以看战五渣的眼神睥睨我。
我简直出离愤怒了,脱口说道:“生气!我都快气死了!”
纪寒深眉梢一挑,意味深长的吐出两个字:“是么?”
他缓步朝我走来,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里是我所熟悉的兽火。
我一阵肝颤,感觉腰眼酸的要命,跟在山西老陈醋里浸泡过似的,顿时头皮发麻,汗毛直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连忙摇着头改口:“不不不,不生气了,我不生气了。”
“是么?你的眼神和脸色告诉我,你还是很生气。作为一名合格的消防员,我要确保灭火彻底,以免死灰复燃,酿成大祸。”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会儿压根经不起过多的折腾,只能硬逼着自己咧开嘴,挤出一个既虚假又虚弱的笑容:“不不不,我真的没有生气,你看,我笑得多开心!”
纪寒深绷不住笑了,眼睛眯得弯弯的,眸光温和了下来:“瞧你那熊样儿,太假了,比哭的都难看。”
我是真想哭啊!
“行了,去冲个澡,出来吃点东西。我今晚要加班,你吃点东西就先睡吧。”
“我要回京城。”
我刚一说出口,纪寒深的眉头就拧死了:“怎么着?想跑路?”
对上那凶悍的眼神,我顿时怂了。
确认过眼神,是我惹不起的人。
“不不不,怎么会?你忘啦,赵良翰的演唱会十五号就要举行了,我得练歌去。”我连忙解释,生怕惹毛了这位大爷。
纪寒深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天恩浩荡的点头:“也行,那你就回去吧。十一假期也快过去了,乐乐跟小桃也该回京城了,你回去之后,有人陪着,我也放心。”
“呵!你是放心有人陪着我,还是放心有人牵制着我啊?”我冷冷的拆穿,这货安排小桃和乐乐来京城,根本就没安好心。
纪寒深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丝毫没有半点被拆穿的羞赧,淡定道:“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嚯,经典渣男语录都出来了。
我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我什么都没想,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纪寒深拧了拧眉,递给我一个威胁的眼神。
我直接无视了,硬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冲了个澡,然后到办公室去吃东西。
晚餐四菜一汤,一看就知道是刘婶做的。
纪寒深淡淡地说:“让刘婶陪你一起回去,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
我本来想说,还是让刘婶留下来照顾他,不过想到这家伙对我那么恶劣,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死男人,居然那么对我,谁还要管他的死活!
吃过饭,我在休息室反复听了好几遍赵良翰的那几首歌,在心里默默的想象该怎么演唱。
半夜醒来时,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身上沉得厉害,似乎压了一座大山,呼吸都不顺畅了。
微微一愣,我就反应过来了。
除了纪大爷,还能有谁?
天一亮我就要走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最后的机会,还不是要狠狠享用一番?
上午睡到自然醒,洗漱罢出门一看,纪寒深不在,也不知道是去开会了,还是去见客户了。
我正好趁机溜走,不料刚走到前台,就被拦住了。
“冉小姐,对不起,总裁吩咐了,不让您出去。”
怎么回事?
明明昨天已经说好了,今天我就回京城了,纪寒深也答应了,怎么事到临头又反悔了?
我深知前台妹子尽职尽责,没有纪寒深点头,她们不可能放我出去。
我又不想回办公室,索性在这儿耗着,拉着妹子聊天。
还真别说,妹子挺敬业,只顺着我提起的话题往下接,半句都不过问我的私事。
难怪纪寒深敢把我带到公司里来,整夜整夜的在这儿留宿,一点儿都不担心会传出绯闻,影响到我的事业。
聊了没多大会儿,有个年轻女人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女人最多三十岁的样子,个子挺高,能有一米七五,一头亚麻色卷发,拨到了一边,戴着一双手镯那么大的圆形耳环,妆容很浓。
她穿着一件V领打底衫,外搭一件修身小西装,下面是一步裙,在膝盖上方二十公分的样子,猛一看是挺简单利落的工装,但处处透着一股子成熟风韵女人的妩媚妖娆。
前台妹子微笑着打招呼:“李总好,您是来找我们总裁的吧,请问您预约了么?”
李总?
我顿时猜到了,这女人应该就是李氏花木公司的李玫。
李玫拨了拨长卷发,那只纤长细白的手扬起来时,做过精致美甲的手指穿过发丝,水钻折射出亮闪闪的光,风情横溢。
我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这么性感魅惑的女人,应该没有男人抗拒得了吧!
啧啧,纪寒深的艳福可真不浅哇,就连生意伙伴都是这种尤物级别的美女。
“我想见纪总,还需要预约吗?”
前台妹子挂着一脸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李总,我们总裁的行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总裁多半是不会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