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霸气,却带着幼稚。
千依闻言,红唇轻轻掀起,那双桃花眼闪过戏谑之色,抬手在男人的脸上捏了一下,轻轻的擦拭着。桃花眼似笑非笑,红唇轻启:“其实这次落水我是故意的!”
“原本总统夫人想赖在我的身上,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只许自己泼脏水。”
“于是,借她推我的时候,从上面摔下去。”
女人脸上是盈盈的笑意,说话的口吻就像在炫耀,像一只聪明狡猾的小狐狸,成功抓住对方的死穴,使着小爪子。
男人眼中闪过凌厉,抓住女人作妖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高挺的鼻子,轻轻刮了一下,眼底席卷危险的眸光:“真聪明。”
没察觉到男人散发的危险,还在继续说。
千依挂在男人的脖子,听到这声称赞,点了点头。红唇愉悦的勾起弧度,“那是,以后慕容清看见我,估计都得绕道走!”
不费吹灰之力,让总统府彻底失了颜面。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牙舞爪的模样落到男人眼中,深邃而立体的轮廓,隐匿在屋内的阴影下。鹰隼般的眸子向上扬起,在趁她放松警惕之时,掐住女人的小脸:“很厉害啊。”
“我怎么说得,就算伤别人也不能伤自己,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嗯?”
天知道,霍景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恍若被雷噼似的,久久没有出神,脑海不断的翻涌联想千依的样子,心慌得不行。
结果,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却是故意的。
霍景淮手上的力度一步步加深,像是为惩罚女人似的。
薄唇抿动:“信不信我直接在这里,给你点教训,让你就地正法。”
男人的声音低哑,像是被美酒渲染似的撩人。
这会儿,目光流连的在女人的脸上,甚至还往下流转,眼神晦涩不明着,闪过流光。
说不出的邪魅,带着隐隐的暗示。
千依轻笑出声,抬手将散落的头发放在脑后,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之色。澹澹的督了眼男人,抬手把掐住她小脸的人拍了拍,凑到男人的耳边,纳兰吐气:“有本事就来,不来就不是男人。”
这是在故意挑火。
霍景淮喉咙微微滚动,从床边坐起身来,将外套给脱下,手指放在袖口的上面,指尖有发白,一颗一颗的松开,动作妖冶又迷人,舔了下唇瓣,轻哼出声:“这是我家,我的房间。”
闻言,千依扫了眼四周,映入眼帘还是跟上次差不多的模样,灰黑相间,就跟房间主人相似的感觉扑面而来。不动声色的撑起身子,看着男人的举动,微微颔首。
她睫毛沾染着雾气,没由来的伸了个懒腰,打哈气:“所以呢?”
“上了我这条贼船,你下不去。”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蓦然响起。
千依轻笑出声,将身上盖着的杯子掀开,露出前凸后翘的身体。也许是佣人换的,给她将衣服换掉,换上了一身睡衣,简朴的布料贴在她的身上,反而勾勒出极好的身材。
吐了吐气,“有本事就来。”
这种场景,霍景淮做为男人,要是再能忍下去,他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直接弯下腰,吻住女人的红唇。
室内的气氛高涨,已经快到高潮的时候。
做为下属的行止,对于屋内的事情一概不知,可这几次他比较聪明,在门口停下,抬手敲了敲门,压低声音:“家主,你快出来,莫家二老跟老太太老爷子都在下面呢。”
门口的声音让屋内的两人动作僵硬。
男人欲求不满的从红唇上分离,暗哑的长叹一口气,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冒着火,刚想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扔出去,女人的笑声不加掩饰的传来。
心中的火焰越演越烈。
千依冷漠的推开,脸上是盈盈的笑,像只撩人勾魂的小妖精,捧腹大笑起来,扯了扯唇:“得,我们出去吧,别让长辈们等久了。”
来得可真及时~
两人干柴烈火的耗着。
门外的行止,不仅对此浑然不知,还加快敲门的速度,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似的,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提高声音:“家主,你快开门呀,人再下面等着呢!”
“就算你不想看见老爷子老太太,但是主母的爷爷奶奶不能不见,要给人一丝好感呀!”
行止帮着家主出门划策,浑然不知里面的男人,欲求不满的火气有多大。
这都箭在弦上了!
千依笑得不停,动作比男人还快,生怕他还有下一步的举动。快速的穿上外套,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从床上缓缓起身。
笑得那是比花还灿烂:“走吧。”
啧,这个女人,霍景淮看得牙痒痒。
如若不是行止的那句话,他当真想把老太太老爷子,在地下晒着晾着。什么时候不来,偏偏非要这个时候过来。
门,终于在行止面前打开。
只是,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臭的不行的脸,越发的欲求不满。脸上更是划过一抹冷意,连带扣着女人腰肢的手都有些紧绷,咬牙切齿。
行止浑然不觉,看在千依的时候有一丝惊喜:“主母,你醒了。”
“对,身体好了不少。”
千依盈盈的笑着,忽略来自身边的火气。
做为下属,行止清楚明白眼前的女人代表什么,正要巴结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不容置喙的响起——
“行止,你的工作还是太少了,做为总裁特助,理应更熟知自己的工作和霍氏的结构,就让你手下的几个秘书放放假,把他们的工作一齐做了。”
行止:“……”
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离开自己的事业,他都有些摸不清头脑,自己又是怎么了?
——
而楼下的人都等得不耐烦。
莫老爷子刚有上去的想法,那双眼睛无意间撇到自家孙女被搂住就算,这双老眼这个时候无比精光,揪住肿起的红唇。
离得越来越近,目光就跟胶水似的黏在千依的身上,看着脖子隐隐的吻痕。
挑起眉。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