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淮西装革履,没有往日的随和,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沾染戾气,在扫过在场人后,目光定格在叶冰莹脸上,阴狠而独立,步步向人逼近,。
身后是拿着枪的保镖,压迫感十足。
哪怕在大场合混的如鱼似水的千金贵妇,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黑衣保镖,还是拿着家伙的。
“景淮,你这是干什么。”
霍夫人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几步。勃然间脸变了色,铁青。那双退更是瑟瑟发抖,慌得退到老太太的身后,从牙缝挤出一句:“别随便动刀动枪呀。”
饶是霍夫人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又是枪的,又是匕首的……
“我问你话,千依是怎么掉进水里的,失足落水?”男人的眸光扑朔迷离,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是邪肆的笑容,可没有一点笑意,不寒而栗的唬住不少人。眼底藏匿着风暴。
若是往常,霍景淮还能喊一句总统夫人。
不过是看在没跟总统府撕破脸皮的份上,现在人受伤,哪里顾得着这些虚的有的。
他女人会失足落水?
当初两人见面,她的身手足以压制当时的他,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被男人的目光这么看着,叶冰莹唇角的笑意一顿,那双眼睛的眸光更是飘渺不定,挤不出任何的笑意,指尖微微停滞。
“我没推她,就只是挣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掉下去了。”
说起来,叶冰莹都觉得自己冤枉和憋屈。
她的力气怎么会比千依还大,加上常年锦衣玉食的,哪里能跟年轻人相比。
憋屈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没比霍景淮低到哪去,别人还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自己总统夫人。如果不是为女儿的事情,今天怎么会到霍家来……
“不知道怎么就推下去。”
男人的喉咙轻轻滚动,带着笑意咀嚼这两个字,动了下手中的小匕首,放在掌心轻轻把玩,动作危险却又迷人。
在叶冰莹面前比划,看的人胆战心惊的,咽了咽口水。
男人澹澹督了眼她怯弱的身体,抖动的双肩出卖她此时的情绪。收回视线儿,眼底是藏着掖着的锋芒,此刻不加掩饰的放出来。视线澹澹的,轻描澹写的勾勾唇:“你今天会来霍家老宅,有什么居心。”
“劝说千依从我身边离开,给她好处,然后把位置让给慕容清,嗯?”好听的哼出声,目光提及向后面轻督:“行止,人呢。”
行止从下属身边接话,如实传到上面去,知道霍爷现在的火气,忌惮着。
“人,快到了。”
在没到前,霍景淮吩咐行止,让人把慕容清从总统府捞出来,不用多给情面。
如果不是多给情面,还看在祁修筠的份上,霍景淮早想让慕容清这个狗皮膏药滚的远远的。谁曾想这分面子,让这几个人兴风作浪,害的自己女人落水,反被警告。
听到这话,叶冰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强撑最后的颜面,说着警告:“霍景淮,你要想清楚。总统府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样的举动万一传到别人耳中,是要进去喝茶的!”
“哪怕是你们霍家,也容不得你们在S国有这样的权利,现场都是证人。”
说这话时,传到在场不少人的耳中。
而霍夫人战战兢兢,不敢讲话,霍老太太则是冷眼相望,将叶冰莹的警告听在耳中,压根没把她当成一回事。
他们霍家,还不是区区一个总统府撼动的。
霍家在S国盘踞百年势力,一点点的势力根深的大树,只是这么多年抛光隐晦,根本不想露出势,说这话试试。
明面上的霍氏集团,暗地里的老大。
霍老太太已经没有任何耐心,朱唇轻启:“我这个老人家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
主心骨在这儿,没有她说话的份。
动刀动枪的地方,霍夫人也不想多呆,脸色苍白的皱起,如同灰蜡。赶忙拉过同样懵圈的霍珊珊,走了出去。
她们一走,陆陆续续有人也想走。
可看着这位阎王爷的脸,大气不敢喘一下。
从行止手中,接过一沓的打印图,将小刀给收起来,落在这些聊天记录上,霍景淮的眼神更冷了些,无畏众人的视线,将手中的东西拿起,随即扔到叶冰莹的脸上。
纸张四飞,用了十足的力气。
在场有不少人狐疑着,但拿起掉落的打印图,顿时心底划过一抹了然。
哪里是什么文件,完完全全的聊天信息。
一张一张被霍景淮找出来,上面聊天的人简直不要太明显,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叶冰莹,一个就是身为女儿的慕容清。
最新的聊天记录截止在今天早上。
霍景淮眼神不寒而栗,缓缓的走上前去,漆黑的眼眸划过冷光,危险而肆意,嘴角的笑容一顿,薄唇抿紧:“你跟慕容清,表面的贵妇千金,私下的biao子。”
胸口的怒意翻涌,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
叶冰莹满脸仓惶之色,动作强硬的蹲下身子,还没捡起。就将聊天记录看得一清二楚,涌现窘迫的神色,慌得面上失色:“这些都是私密,受人保护的,你怎么能拿到……”
“总统府,有我的人。”霍景淮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鹰隼般的眸子扫过。
“如果不是今天查出来,我这个霍家家主真不知道你们打得如意算盘,什么多年追逐……这份喜欢里面,夹杂太多东西,你女儿不配。”
男人阴戾的闪现锋芒,指节分明的手指相互交错,顺势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在椅背后面,居高临下的样子。
生出几分危险的神情,旁边就是一把像是玩具的手枪,看得叶冰莹发慌。
眼下的局面是自己没想过的,她这么多年的确有让慕容清扒上霍景淮的意思,却生出几分后悔。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女儿能驾驭的!
就不该痴心妄想
他薄唇抿动,就见行止凑上前,轻微说了一句话:“家主,慕容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