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扇得响亮。
更是扇得万众瞩目,在众人的目光下。
掷地有声在大厅响起。
霍老爷子也没想到好不容易说通好友,把两家的关系理通,有重修旧好的机会,却被霍随这一巴掌前功尽弃。
霍随这巴掌完全是下意识扇出去的。
根本就没有控制力气。
千依的脸颊很快就有了巴掌印,更是霍随打脸的证据。
莫老爷子更是站不住,几步走到千依的面前。
护住孙女摇摇欲坠的身子,心都疼:“我的乖孙女呀,脸很疼吧。管家快叫家庭医生过来,赶紧给小姐老脸!”
谁还不是个戏精。
千依神色有些难看,脸色从红润转变为伤心欲绝,下意识的捂住脸颊,嘴唇颤动。
抽泣出声:“爷爷,我疼。”
这一句“疼”让莫老爷子恨不得拿起拐杖直接把霍随给踢死。
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
抢过拐杖,就往霍随身上狠狠一敲。
老爷子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霍随虽是年轻人,反应力快,可终究不能跟年轻时就学过跆拳道和双截棍的莫老爷子相比。被这一下,直接疼得摔倒在原地,起不来。
霍夫人看见这一幕,酸熘熘的。
赶紧把儿子护到怀里。
看向莫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老爷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我儿子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用拐杖呀!”
当着众人的面,霍夫人也有自己的理。
看着儿子嘴角噙着的血丝,还有隐隐约约能看见的伤痕,眉心微动。
她看向霍老爷子,眼泪直接从脸上划过,唏嘘道:“爸,你看看莫老爷,他怎么能用拐杖去揍霍随,霍随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看不成器的孙子因为一拐杖,就站不起来。
霍老爷子当真觉得没用。
对霍夫人更没好脸色,何况是霍随先打千依。
“打,打死最好,打死还不用人看笑话。”霍老爷子眼睛瞪着,神色威严,“这些天霍家的笑话都是由霍随一个人引起的。”
想到这些天,网上对霍家的骂声,什么出轨男什么二世祖的,老爷子没一点心疼。反而觉得自己的儿子霍景淮,受苦受累,因为这件事又要开发布会又要解释的。
这个没用的孙子,除去霍氏的光环,什么都没有。
别开脸去,根本不想给他一个眼神。
霍夫人遭骂,扫视周围人的脸色,感觉自己和霍随就像是被抛弃似的。
连连抽泣出声:“好好好,我们都是坏人,就你们是好人。我儿子上门求道歉,道歉不成被羞辱,羞辱之后又被老爷子一拐杖打得起不来,哪有这样的道理,明摆欺负人呀!”
“我要带着霍随回娘家去!”霍夫人眼泪不停地流着,妄图用这个当威胁。
目光看向霍景川,见他没有任何举动,心像是被针扎似的疼,喘不过气。还想要撒撒泼,却被出来的莫清甜嘲讽。
做为千依的表妹,莫清甜自从来帝都彻底有了新认知。
看着霍夫人,直接骂出口:“这是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谁欺负你,是你和儿子一直欺负我姐姐。你看看我姐的脸被打成什么样子,上门道歉还主动打人,真是搞笑!”
莫清甜将千依的勾起,用轻柔的毛巾擦拭。
边擦边骂,没有丝毫影响:“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们母子俩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现在的嘴脸。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件事放在网上,让大家来评评理!”
直接让霍随和霍夫人目瞪口呆。
连带着霍家人都没有任何站住脚的理由,说得的确似的,还真是不要脸。
从爷爷的身后,千依能看见霍随和霍夫人灰熘熘的脸,暗戳戳勾了勾唇。
夸小表妹说得不错。
既说了她想说的话,又骂了霍夫人和霍随。
她眼中闪过戏谑之色,忽然用指尖摸了下被打的脸颊,疼得倒吸口凉气。
“爷爷,霍随根本不是来道歉的,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是脚踩两条船,让他的名声好听,让我去网上帮他澄清!”
被料中心事的霍随哑口无声,可没想到千依添醋加油,扯了其他的事情。
千依还在继续说,挽住爷爷的胳膊。
眼泪如同晶莹的珍珠落下,让她本就娇媚的小脸,此时却是伤心欲绝。
“就像上次他和爸爸,让我去帝豪大酒店一样,帮他们写澄清,说我谅解他们!”千依还在胡诌,“而且刚刚霍随说了,只要我原谅他,霍少奶奶的身份还是我的,悦兮放在外面养着,互不相干!”
躺尸的霍随:“……”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可接过自家爷爷和莫老爷子能杀死人的目光,霍随真的是一张嘴说不清。
都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在来之前他的确有这样都想法,霍莫两家保持联姻关系。他跟千依保持明面上的夫妻关系,在外面养着江悦兮。
帝都的有钱人经常这么玩,但千依这么一讲,只能让他跳进黄河洗不清。
霍随神情错愕,嘴唇都有些抖动。
面对千依的话,甚至愣在当场,没有反驳。
他的这副神色落在霍老爷子眼里,像是铁证如山,强压心头的怒火,继续听千依说着。等他们回霍家后,再好好算账。
而霍夫人没由来的一懵,听着千依的话,不知有多么慌乱。
看老爷子没讲话,生怕他相信。
不等千依再讲什么,当场反驳:“莫千依讲话要有证据,我儿子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到底还是你胡诌的……”
霍夫人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坐在的霍珊珊。
心里有了注意,舔舔唇:“珊珊你来讲讲,你哥哥是不是真的说这样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霍珊珊。
她眨眨眼,不明意味的耸耸肩。
正准备拿甜品的手一顿。
也不知道是大脑一白,还是整个人因为突然投来的目光神情恍忽着,咬了咬唇。
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难耐的攥紧裙摆,眼睛骤然微缩:“我刚刚是坐在这里,可千依和哥哥说得话,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