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主意。”
霍景淮难得出声,吩咐着行止,“把监控给调过来。”
为了查清楚,还要掉监控?
行止大跌眼镜,心中疑惑仍旧叫人去调监控。
只是霍珊珊慌了,这事的确是她做的,想借四叔叔的手处理莫千依,
之后把黑的讲成白的,万万忘记还有监控这个说法了。
霍珊珊慌得口不择言,“为了这事调监控不至于吧。”
“为什么不调?”千依翻个白眼。
“毕竟这事涉及到霍家主的安全,也证明我的清白,我做事行的正,还是霍珊珊你心里有心事呀?”
“自然不是…”
霍珊珊努努唇,虚张声势的走了两步。
“反正不是我的错。”
这里是霍家,是她的家,就算是自己干的又怎么样,顶多被四叔叔教训一顿。
母亲和父亲讲着好话,不就能网开一面。
再讲了,实在不行让王妈背个黑锅好了。
等待没一会儿,调监控的人已经搬了电脑回来了。
手提一台笔记本,来人将电脑交给行止,再由行止递给霍景淮。
接过电脑,霍景淮打开,“莫小姐,能问下是什么时间?”
这次他放聪明,没出口那股浓浓的霸道。
“应该是半个小时前。”
千依轻声说。
很快监控就锁定了在两道身影上,年过五十的王妈先行在前面走着。
身后的女人默默跟着。
后面又切换到门口的监控,是王妈不知从哪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将千依锁在里面的场景。
看到后,霍景淮立马的调转方向,嗓音低沉,“霍珊珊,你做的?”
王妈是霍夫人身边的人,后来又照料着霍珊珊。
肯定是她俩指使。
霍景淮眯了眯眼,眼神不寒而栗,“钥匙你给的?”
他景园的钥匙居然在一个仆人的手里。
有些方面霍珊珊会认,而有些她不能认。
问到钥匙,霍珊珊诚实的点头,“钥匙我们有一把,交给王妈保管。”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但我可没有让王妈把莫千依锁在里面,肯定是王妈曲解了我的意思,所以……”
“把王妈带过来对峙!”
霍景淮厉喝,长腿徐徐迈向大厅的沙发,神情依旧不羁。
今天的事他必须查个清楚。
霍家这出好戏,撇清嫌疑的千依表示很爱看。
没什么拘束,她自顾自的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玩味的摩挲下颌,“霍爷,你也知道我是莫家的千金,我爷爷的脾气你也清楚。”
霍景淮闻声望了过来。
让人满上两杯红酒,“莫小姐请说?”
对于眼前的女人,他得循序渐进的了解才行。
“希望霍家给我个交代,今天的一切我也会如实告诉我的爷爷。”
接过红酒,千依碰了一杯。
她反感霍景淮做为男性的霸道和主张,对自己的轻薄,但也可以时不时的进行利用。
例如现在,用霍景淮震慑霍珊珊。
“会的。”
很快,王妈被带了过来。
她也是没想到,不明所以望向霍珊珊,“小姐,你……”
“行了,你赶紧把莫小姐的事交代出来。”霍珊珊翻脸不认人。
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不然我让妈妈把你赶出去。”
闹得什么一出?
王妈还未反应过来,就遭到霍珊珊的胁迫,顿时感觉自己上当了。
把莫小姐锁到景园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的人也都不一样。
钥匙都是霍珊珊给的,也是她们的吩咐,不然王妈哪敢冒这个险。
“小姐,你不能这样,这件事明明……”
眼瞧王妈要把自己招供出来,霍珊珊立马想踢她一脚,却被身后的行止拦住了。
“珊珊小姐,这事交给我们家,你可以走了。”
演技过于卑劣,行止能看出这件事明里暗里都和霍珊珊有关系。
碍于家主在场,总会要给些薄面。
趁着这会儿功夫,王妈可再也不敢为霍珊珊隐藏事情了。
“霍爷,这事不是我干的,是珊珊小姐让我做的,每次都是这样。”
“因为今天莫小姐冲撞了夫人和小姐,后来莫小姐又说自己想上厕所,小姐给我使个眼色,我就知道要干嘛。”
“像从前对付那些小姐一样,把莫小姐带到景园,再用给我的钥匙把莫小姐锁紧去,之后霍爷您就像从前那样处理?”
王妈一股脑的就把事说出来,连忙求饶。
霍家的待遇都很不错,再夫人小姐身边久了,王妈总是要干点这样的事情。
以前王妈还有意帮忙瞒着,可霍珊珊却把她抛出来,背黑锅这怎么行?
“以前?”
千依喃喃的扣出这个字眼,红唇都起,“不是一次呀。”
怪不得锁门这么熟练。
“不是一次。”王妈接话,“还有之前徐家那位小姐和王家那位小姐,都是珊珊小姐不舒服,让我把她们锁在景园的。”
“因为霍爷讨厌女人,再加上做事比较狠,所以接连几次就得手了,也没想过今天会败露。”
讲到这个,霍景淮眯了眯眼。
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霍珊珊,你可真好样的。”
怪不得几次他别墅都会出现女人,原来不是巧合,蓄意而为。
他堂堂霍景淮居然被这个聪明的“小侄女”当做了一把刀。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霍珊珊急得咬住下唇。
“四叔叔,不是这样的。”
原本霍珊珊还想蒙混过关,现在却真真切切体会到外面人所说的“杀伐果断”,每看她一眼都能折寿十年的感觉。
“行止,把霍珊珊带到祠堂,抄写经书,不跪个一天不准出祠堂。”
跪祠堂?
霍珊珊嘴张得老大,“四叔叔,我不能跪呀。”
从小到大霍珊珊做为霍家千金,霍家最小的女儿,从来都是被家人捧在掌心里头的。
别说罚跪,就连抄经书都没有过。
这跪个一天,膝盖岂不成猪蹄子了。
“怎么跪不得?”霍景淮眼神森寒。
做为霍家的家主,要是连个小丫头都要顶嘴,岂不成了笑话。
他再次重述一遍,“跪祠堂,抄经书一个都不能少。”
“收起你侥幸的想法,就算你父亲来今天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