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晚饭的长公主,发现门口来了人,被自己的女兵挡在了门口。
“殿下,有士兵来报,说城外来了很多难民。”
门外的女兵把来人的话禀报了进来。
长公主放下碗快,豁然站起身来到门前,问道:“具体说说城门口什么情况。”
“殿下,南门外突然来了大批难民,不知是哪里来的,嚷嚷的要进城。”
长公主略微思考一下,大步朝通州府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叫通州卫指挥使和指挥同知随我去南门。”
等长公主带着通州卫的各位武将来到城门口时,外面已经乱作一团,有的哭有的叫,就等着通州府开门。
“通州知府呢?”
长公主上了城头,没见到通州知府陆新辉,不解得问道。
守城的军官马上禀报,说道:“殿下,小的早就派人去了知府衙门,不知为何知府衙门没有人来。”
知府衙门没人来,让大家都感觉很意外。
“洪将军,派人从西门出去,绕道难民后方看看去。”
洪将军是通州卫指挥使洪泰语,洪泰语答应一声,吩咐身边亲信派人去查看。
这几天全部注意力都在鼠疫上,通州府大门关上,外面什么情况他们还真不知道。
现在最清楚状况的当属已经躲在城外的任英明和张宝翔了。
就在长公主等人都在南城门等着的时候,通州知府陆新辉,带着自己的兵来到了东城门。
知府大人来了,守卫东城门的守将高泰马上迎上来,卑躬屈膝的来到知府大人身前,行礼问道:“大人,夜已深了,您这是要出去?”
高泰看知府带着很多人,似乎是要出城的样子。
“不错,本官有事要出城,快点打开城门。”
陆新辉左右看了看,东门只有不太多的守城兵,镇定了心神。
“这……大人,你可有长公主的令牌?”
鼠疫期间,任何人出城都需要长公主的令牌,知府也不例外,任英明张宝翔带着五百人之所以能出城,是因为任英明之前有出城运酒精的令牌。
陆新辉把脸一沉,“高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堂堂知府还不能出城!”
高泰见陆新辉生气了,忙陪着笑脸说道:“大人,卑职也是奉上面的意思,真的……”高泰为难的快要哭了。
长公主过段时间一走,这通州府还是陆新辉说了算,就算洪泰语这位通州卫指挥使官职更大,可人家那是只管军中卫所,并不管他这个守城门的。
“让开!”
陆新辉久居上位,一但沉下脸来那气场也不是一个小小的高泰能承受的。
高泰虽然不想让开,但是陆新辉身后穿灰衣服的无尘子,已经亮出了宝剑,剑尖已经指向了高泰的喉咙。
心胆俱裂的高泰慢慢地后退,想着尽量远离剑尖。
跟着陆新辉来的那些人,见高泰已经后退了,一拥而上就去开城门,反观守城的士兵,见长官都后退了,自然都乖乖的退到一旁。
“伊伊呀呀……”
沉重的大门被人慢慢地推开了,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无尘子的剑尖往前一送,就刺入了高泰的喉咙。
高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两眼圆睁的盯着陆新辉倒下了。
城外黑暗中匿藏的士兵,举着刀枪棍棒朝着城门冲了过来。
东城门马上就厮杀了起来,或者说是一边倒的杀戮,很快东城就已经成为了这些人的地盘。
夏清平面带微笑的走进了通州府,在他的身后跟着子鼠天狼等四人。
“陆知府果然信守承诺,本王很满意。”
听夏清平自称是王,那就一定是南朝的镇北王。
陆新辉这才单膝下跪,“臣陆新辉见过镇北王。”
“哈哈……”
夏清平仰天长啸,“识时务者为俊杰,陆知府果然是个人才。”
夸了一句后,夏清平又说道:“现在时间紧迫,赶紧向通州卫发起进攻。”
跟着夏清平来的人,都是南朝的精兵,大队人马一起向城南杀去,这天晚上通州府注定不会太平。
……
还在南城门的长公主,一点都不知道东门已经失守,等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城外难民身后有大批的军队时,通州卫的大营也被人攻击了。
长公主带着大多数的军官在南城门,留在通州卫的人虽然多,可是没有领军的人物,那就是一盘散沙。
而且这些兵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敌人直接杀到大营来的一天,仓促之下根本就无法组成有效的对抗。
夏清平手底下的子鼠、天狼、灰熊、野狗四人各领着一支一千人的队伍,成四面包围了通州卫。
一边倒的厮杀展开了,通州卫的士兵们就像是一个个待宰的羔羊,等到长公主殿下知道情况不妙时,通州卫大营已经被南朝精兵攻下,士兵们早就已经四散逃走了。
同一时间南城外的南朝士兵对南城门也发动了攻城,根本没人管城外的那些难民,也就是小镇被俘获的那些妇女儿童和老人。
攻城战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长公主带领的守城士兵,就被夏清平的南朝精兵里应外合,两面夹击之下向西门撤走。
同样撤走的还有李洛斌和那十几名护卫,他们保护着李思蔓、沉月、苏大少等人,同师子笑潘秉承一起逃走了。
这些人本来就感觉情况不妙,在刚刚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东门失守,所以他们从北门出去,一路往西黄山逃去。
一边倒的战争持续了一晚上,天快亮时长公主带着通州卫的主要官员退到了白云镇,身后的追兵紧紧的跟了过来。
这些追兵中,最高将领是南朝的大将军慕容晓东,跟着慕容晓东的还有杜云峰这位白云山的寨主。
暂时躲在白云镇的长公主殿下已经疲惫不堪,看着自己手下那些士兵,大多数都已经受了伤,心里难受极了。
“洪泰语,为什么通州府城里,会出现南朝的精兵?”
长公主毕竟是刚刚来到通州府,对于通州府也不是很了解,而且这段时间又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防备鼠疫上,实在是让敌人钻了空子。
洪泰语作为通州卫指挥使,丢失通州府他难辞其咎,阴沉着一张脸,自责的真想抽自己几十个大耳刮子。
“殿下,今天的事情很奇怪。”
洪泰语觉得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好长叹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向中州京都的方向跪下,“臣丢失通州府,请长公主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