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风带来的检测报告,是南程月在下了飞机的时候,悄悄给慕倾风的,是在傅依然倒进垃圾桶里的咖啡残液里面提取出来的。
检测这个成分需要时间,慕倾风一来到傅家就匆匆的带着杰瑞,以讨论医学新发明为借口,关在房里做化验。
现在,慕倾风就带来的结果,脸色很沉重的问南程月,“小嫂嫂,你说这是傅依然煮的咖啡?给谁的?”
“给容姨的啊。”南程月答,也沉重了脸色,紧张兮兮的问:“是不是有毒?什么毒?致不致命?”
“……”慕倾风被南程月一系列的问题,问得嘴角抽搐了两秒,才说:“不是,这里面的确有其他添加物,但并不是毒药,相反,这是补气养血的药。”
南程月:“……补气养血?补药?那是特意给容姨的补药了?”
也是,容湘那个时候才醒过来,很虚弱,吃点补药很正常,只是傅延之当时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害得她也鬼鬼祟祟的,还翻垃圾桶了。
南程月那个尴尬,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可能的确是太针对傅依然的缘故,才会觉得傅依然做什么都可疑,搞得自己都快成个疑神疑鬼的神经病了。
“呵呵,看来是我多心了,不过既然不是毒药,你脸色绷着么紧张做什么,吓我呢?”她立刻甩锅出去。
慕倾风嘴角又是一抽,将那份报告递给南程月,“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这东西虽然不是毒药,但要是和其他一些东西一起服用,就有毒性了,自己看。”
南程月一头雾水的接过报告,看她又要抱孩子又要看报告,比较辛苦,战靳枭又自然而然的伸手抱过孩子。
现在,战靳枭抱孩子的姿势已经远胜南程月,本来醒过来后还没来得及吃奶,还咬着手指在哭的小安安,一被战靳枭抱过去,竟然就神奇的止住了哭声,还呵呵的笑。
战靳枭却只是抱着孩子,面无表情的逗也没逗一下,也不知道怀中那小子在乐什么,连慕倾风都看得稀奇,盯着慕倾风看了好半天。
“没看出来,你还挺讨小孩喜欢的,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只会吓哭小孩,反倒是小嫂嫂吓哭了小安安,你来哄呵呵呵……”慕倾风笑得戏谑。
南程月立刻就不服气了,咬牙叉腰的瞪他,“什么叫我吓哭的安安?什么叫我吓哭了战靳枭来哄?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还吓哭小孩?是你来才吓哭了安安好吧?”
南程月“嘁”了一声,觉得很有必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连手里的报告都还没时间看,就跟慕倾风斗起了嘴。
还是战靳枭拿过报告看起来,皱着眉看着上面的很稀有很少出现的药物,淡淡说:“傅依然为什么要在咖啡里面下补药?她那药,又是谁给她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还是战靳枭谨慎,南程月觉得心虚的情绪又有了复苏的希望,激动的拿过报告单看了一遍,可惜这些东西都不太可能出现在傅家。
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真正的毒,会让人上瘾的毒,傅延之虽然在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但并不沾染,傅家也没有沾染。
但这就更疑惑了,既然傅家没这东西,那傅依然又为什么要将这个丢到咖啡里?真是给容湘的补药?可傅依然又是哪里来的这东西呢?
“会不会,傅依然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在容姨的水里下了这些毒?也不对啊,我没让她靠近容姨?不行,我要去看着容姨!”
南程月满脑袋的疑问,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着急采用最蠢笨的办法,去容湘身边保护容湘,不让傅依然靠近容湘。
谁让她答应了容湘,不主动去找傅依然的麻烦,她那些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事,连她都觉得不太可能,不过还是以防万一守着容湘为妙!
南程月急得先走了一步,战靳枭给阿威使了个眼色,让阿威去保护南程月,这才看向慕倾风,脸色沉重的说:“想办法,让傅延之和傅夫人出点血。”
慕倾风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瞪大了湛蓝的桃花眼,“你该不会认为,傅延之沾了那个?怎么可能,他不是最讨厌那玩意儿了吗?严令F集团不能碰,也没听说他碰,更别说傅夫人……”
“他不碰,不代表别人不会用阴暗的手段,让他不知不觉的碰。”战靳枭沉眸,缓缓的沉吟着说:“秦湛这个时候去投奔顾家,你不觉得很可疑吗?顾云帆刚回顾家,秦湛就成了功臣?”
张管家说了,秦湛现在是顾云帆的得力助手,刚才傅延之这边离开,就被顾云帆那边收留,而传闻顾云帆和顾夫人不和,秦湛又是顾夫人的情夫,利用过顾家对付傅家。
按照道理来说,顾云帆应该很恨秦湛才对,可顾云帆却用起了秦湛,除非秦湛用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跟顾云帆做了有价值的交换。
这个价值是不小的,什么东西那么值价呢?秦湛又一直有跟傅依然联系,也是傅依然这边给秦湛通风报信,秦湛才没有回傅家,而是投奔了顾家。
秦湛不是有靠山的傅依然,没人会帮秦湛,秦湛绑架了南程月那么多次,傅延之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他自然得找其他的靠山,用最大的价值证明他投奔新主的诚意。
可秦湛现在在顾家,只有跟秦湛有联系的傅依然在傅家,那么战靳枭便让慕倾风从这边入手,目前先检查出傅延之夫妇的身体状况,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那是南程月的亲生父母,他妻子的亲生父母,不管南程月认不认,都是他的岳父岳母啊……
而南程月想不到战靳枭这么复杂,只是快步走向傅延之住所那边,傅延之的住所她也去过一次,不过一次已经足以成为噩梦了。
现在再次踏足,看到古色古香的别墅外面的那片草地,曾经她被敲晕了头,导致现在脑袋还没痊愈,有时还在隐隐作疼的旧疾,心里不由升起复杂的苦涩。
正在默默自嘲,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她一转过头去,一个东西就朝她脸上唰唰唰的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