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上朝带给了李擎仓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和墨白在宫外的那段时间可以称得上是最让人放松的时间了,如今重新回到这被禁锢起来的地方根本就是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折磨。
穿着很不舒服的帝王服饰,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当身上的这件龙袍披上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李擎仓,所坚持的东西就是必须的要保护好所有牺牲的一切,也还是在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彻底的做出什么选择。
太监熟练的给人戴上了皇帝象征的东西,笑呵呵的说:“陛下,果然还是这身龙袍衬的您更加的精神。”
这段时间皇帝离开皇宫之后他们也是更加的担心,若是陛下真的在外面遭遇了意外怎么办,这可是唯一的天子,他们生存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服侍好天子。
李擎仓低头看到了自己垂下的暗色龙袍,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也许这就是自己早就被决定了生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改变,现在这个时候人真正想要的可不是这个孤单的帝王位置,淡淡的道:“有些东西并不是与生俱来就想要得到的。”
人并没有基本的事情,现在这个时候最大的问题就会是变成了更加大的问题,具体是能有了什么截然不同的发现,现在这个时候就会是将一切都给牵连下去。
人已经换上了那一身非常隆重的服饰,这是李擎仓回来之后的第一次早朝,所以自己必须要以一个全新的模样出现在人的面前,现在来看的话这种感觉未必会很差。
太监一如往常的用自己那尖细的嗓音带来了每天早朝的到来,所有朝臣们都纷纷下跪大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可是李擎仓却并没有从他们的声音之中听出多少对于天子真正的尊重,对于他们来说这句话就像是在完成一个所谓的任务一样。
所有的朝臣们都安静的跪在地上,睁开眼只能看到面前那一块深色发亮的地砖,并不能看到高高在上的陛下眼中阴冷的光芒。
李擎仓慵懒的伸手将自己靠在了龙椅上,并没有被他们的情绪给影响到,自己很从容镇定的看着所有发生的一切,声音淡漠,根本没有多少感情:“每日你们都在这大殿上跪拜朕,可朕从未从你们这句话之中听出任何对于朕的敬畏。”
此言一出,所有的朝臣们都陷入了莫名的尴尬之中,他们自然是知道为什么那句对于他们没有多少的感觉,因为人很清楚,上面的那位天子所谓也就是坐在那里没有多少能耐,哪怕是这个天下彻底的被毁掉了也都跟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对一个傀儡皇帝有多少的敬畏,一直以来他们不过都是没有明说罢了,先是秦澄,现在有了兰陵王,他们这些朝臣并没有感觉有多少的改变,生活依旧是这样,每天只要按照惯例完成了早朝,他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安然的享受生活了。
“朕在岭南一行月余,诸位爱卿在这一月中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人换了个姿势,仍旧是用那种没有任何气势的口吻说话。
但是这一次他们从人的声音之中听到而来属于帝王特有的威严,也是在这之中很多事情都是变成了让他们感觉到惊讶的地方,如今他们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没想到这位帝王没有这种怪异的感觉,当然在这一方面上最大的问题就会是变成了让人没有办法能够轻易去接受的存在。
并且在这些事情之中,他们大眼瞪小眼,齐齐跪在地上,没有得到天子的允许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站起来,同样跪倒在地的秦澄剩下的只有冷笑。
前一天自己已经是从人的身上体验过了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可是现在自己心中的怪异感觉愈发的强烈了起来,根本就是没有太大的改变,也还是在这个时候却还是有了很多的问题。
一直以来李擎仓根本对这些事情就不去在乎,怎么这次回来彻底变了一个人,不由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上面的李擎仓。
一模一样的脸,却和以往的感觉截然不同,似乎就是同一个驱壳里换了一个灵魂,或许这就是让一切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主动的去改变,不然也不至于会变成什么更大的呃逆。
现在这个时候,秦澄还没想到到底要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冰冷的道:“秦王可有要事要跟朕禀报。”
秦澄目光里聚集起了些许的光芒,但是人很快的还是收回了这种眼神,并没有仔细的去说明什么,或许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够隐藏自己目光的机会了,并且人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打消皇帝心中对于自己的漠然。
也是在这个时候最大的问题就会使变成了什么太大的问题,人淡淡的将一切的东西都给隐藏了起来,如何还能保证了更加重要的事情,也是在这一方面上充分的找寻到了截然不同的东西。
“老臣没有事要禀报。”人感觉到自己喉咙干涩的厉害,完全不是今天的李擎仓的对手。
第一次在人面前露出这样狼狈的模样,可是李擎仓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多久的目光,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兰陵王的身上,人那冷冰冰的目光才算是有了些许的收敛,不再是让在场的人们都感觉到那种很恐怖的感觉,也能够稍微的喘息一段时间。
可是这种感觉对于他们来讲也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折磨,根本不能从容镇定的接受这种有些略微恐怖的事实。
那就是,现在的皇帝和以前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转变,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如此怪异的感觉,可真的是称不上太好,不然在这些麻烦之中如何能够让人继续保持绝对的镇定,还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