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暗中计划事情也没有答案,李擎仓看向隐匿在黑暗中的不小心露出的人影,眼睛里也是淡淡露出了一抹笑容,道:“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不多时一个人影就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那个人不是别人却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的衣服颜色有些无法辨别出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很严肃,似乎是如临大敌,直盯着宫门看许久才安定下来,转身抬脚就朝李擎仓走了过去,也不等人说话抓起人的手就开始诊脉,李擎仓被人的动作也是惊的蹙起眉头,本能要扯动手腕,却被人强硬的扯住手腕没有收回。
那人眉头蹙了又蹙,手指在人手腕上不断移动,似乎在确定什么,李擎仓看到人那不断变化的脸色不觉很奇怪,刚要说话,便听人声音严肃的说:“倘若你在这样折腾下去,你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你活到年底。”
李擎仓的脉象分明乱的厉害,不仅有亡季的毒素,体内还有一股不明力量正盘踞在心脉上,那股力量看似并不属于本人,却也很强悍的能够让李擎仓继续安然无恙的活下去,但是两股力量相互冲撞,虽说一时间能够让李擎仓继续活下去,但对身体的损伤却非常严重,在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人根本没有办法坚持到年底。
基本上被人宣判了死刑的李擎仓却显得并不怎么在意,十分郑重的收回手,曲起手指在小几上轻轻敲动几下之后才淡淡的说:“这股力量能让朕活下去,也能让朕有更多时间来计划一切,现在不还是有你替朕调理身体,并不用太担心。”
事实上就是人根本没有找到能够缓解亡季毒素的正确方式,尽管最后一枚毒药并没有吃下,之前体内累积的毒素却如同不受控制一样来势汹汹,自从上次病发逼迫的人差点昏死过去,当即李擎仓决定让太医当即扎针,确实能暂时压制住痛苦,但也被告知效用一旦度过后随即而来的疼痛更加汹涌。
人愤恨的看着毫不在乎自己身体状况的李擎仓,冷漠的说:“你这条命自己都不放在心上,我凭什么还要替你担心,按照现在这样最多月底你就无法保持苏醒状态,到年底就会生生疼死。”
这个亡季随然说非常的阴毒,对人身体损伤也相当大,一旦成瘾再也没有办法脱离掉,但并不代表没有解毒的方式,这些日子里面强行支撑也让李擎仓身体没有办法直接接受。
人对李擎仓的选择相当无奈,别过头去看着窗栏没好气的说:“你现在要感谢自己命大,要不是太医院里的老家伙医术好没把你扎死,你现在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我面前。”
太医院里的几个老太医医术自然不用说,看看现在还生龙活虎坐着的人就能够发现,若不是他们*的医术暂时压制住人体内的亡季,根本不知道现在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亡季这种毒素不能被刻意压制,只能想办法去疏导,让服用这个药的宿主能够逐渐脱离亡季对人身体的支配,李擎仓却什么也不顾。
关于身体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某个人根本不在意,拿起一份人带来的奏折就看了起来,速度非常快的看完上边留下的信息,嘴角也渐渐露出浅淡的笑容,看来人这次前往那边多少还是有些收获,关于亡季的发展历程都清晰写在里边。
“我可以暂时留在京师,作为交换你必须把你身体彻底交给我,任何事情都没有我替你解开亡季的毒素更加重要。”男人下定决心的说道。
接到来自李擎仓的人的嘱托后,男人就开始想尽办法调查关于亡季的毒素,并且还亲自前往那个地方,为的就是亲自弄清楚其中一切东西,最终男人还是从以前留下的不完全的古书中找到上古毒素的解除方式。
这种方式或许对李擎仓来说有些过于血腥,但是在后来没有什么比人的性命更加重要,男人现在自己心里也没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留在宫中时刻关注人的身体状况,另外在给人配置能够解除亡季的解药。
“朕这里没有能让爱卿栖居的地方,”李擎仓说道,“朕现在自身尚且难保,你来承担的风险将会更大,朕的意思是你最好能找个不被他们发现的地方隐藏起来,你毕竟是朕不能轻易动用的底牌。”
暗中部署那么久,任何一个人都是李擎仓不能暴露的关键,没一个人都必须用在刀刃上,不能随意牺牲任何一个,从祭璃墨的身上人已经吸取到一定教训,这次再不能把面前这人也给折进去。
叹息的说完这句话,李擎仓打算要在嘱咐人一些什么,却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之前最常见到的那种玩味的笑,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但是李擎仓还是有些担心。
这些人都不能死,他们必须要完成自己所赋予的任务,在这些没完成之前他们怎么说都是最重要的底牌,可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加麻烦。
“你是帝王,你的身份比我们更加重要,我们死掉任何一个还可以重新计划,你要是出现什么问题谁来把已经计划好的一切付诸实践。”男人低声说道。
他也不想死,可是比起李擎仓,自己这条性命并不算什么,没有什么比这个皇帝的身份更加让人放在心上,他们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保护住面前这个人的一切,这也是男人为什么会陷入到疯狂的状况之中。
李擎仓现在的状况非常不稳定,一旦有其他事情发生就算是自己都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把人给救回来,因为有些话还是没有告诉人,那就是埋藏在李擎仓身体里的亡季毒素似乎已经有了不受控制的情况,在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