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乙说,"不用了,这甜纯公主这个月可是第二十次了,自从额驸纳了个小妾,她就开始驰马入紫禁城。这也习以为常了,我们这里是中宫门,她能从前宫门和二宫门进入。我们这三宫门当然能放她进来。不要大惊小怪了,只是她这每次都是唰唰地来来去去,害得我每次开门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
"你这胆在侍卫中可属大的。呵呵..."
侍卫们两三句话间,这甜纯已经奔到永和宫了,这永和宫的宫门紧紧的锁闭着,啪啪啪紧紧的敲了半天,一个生涩的小姑娘,出来打开了门行礼说,"公主吉祥。"
甜纯在永和宫里转了半天,寝宫也看了,就是没找到德妃,问紧随在身后的小宫女焦急地说,"额娘,额娘呢!"
"奴婢也不知情,奴婢只是遵守娘娘的懿旨,守着永和宫。娘娘只说会离宫一段时间,是昨天走的,把宫里的姐姐们都带走了,只留奴婢和几个老嬷嬷们看宫门。"小宫女行礼淡定回答。
德妃的话又在甜纯的耳边响起,"甜纯,你现在已为人妻,必不可如此任性,这襄嫔带着孔顺文和秋月柔来的时候,已经说明,她是子康的婚约之妻。虽然我们是皇家,但你皇阿玛一向注重,名声。这秋月柔说是为了完成父母遗愿,才来这京城,一个小女孩,孤苦伶仃,这皇阿玛动了恻隐之心也是可以谅解,再加上襄嫔在一旁多言几句,你皇阿玛下个旨送你额驸一个小妾,也不足为奇。额娘知道的时候,皇阿玛已经下了旨了。额娘要拦都来不及了,这君无戏言。这你就宽宽心,这必竟她只是一个侍妾,子康对她也无情义,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让她死。你只管好好招呼她。不过,如果她死了。反而你成了有罪了。你不如好好待她,也显我皇家风范。你再看看这后宫,嫔妃无数,有一,两,个那么讨厌的,额娘不是也容了她们下来。你自己想想看,如果本宫容不下后宫妃嫔,你又从那里来。这后宫寂寞,多个人,还能好好聊聊,也是个伴。你贵为公主。要有公主的尊严,这小妾既然是皇上赐的,你就好好待她。回去吧!不要受了一点小妾的气就来宫里诉哭,让别的公主,嫔妃们看见了笑话。要学会自己独立处理家事。你是公主,别动不动就不住在公主府,那成何体统。"倒是宣妃替她不值,从心里恨死恨透了襄嫔。再往宣妃宫中来,宣妃被皇上宣去下棋,甜纯只好无奈地的离开。
甜纯再回到洛府时才不到七点,气冲冲地踢开洛子康的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锦榻上的一对并蒂莲抱枕泄气的重重的扔向子康,看到榻上只有子康一个,心下舒出一口气来,自己晚上做梦都梦见这子康抱着秋月柔你侬我侬的,"你,你开心了。你最开心了。无缘无故又多了一个服侍你的小妾。你舒服了。睡的比猪还香。"
子康被吵醒,翻身起来,劝说道,"公主,你不是又进宫了吗?你没有说服德妃娘娘嘛!她一向最疼你,你公主府到洛府只隔了一条街,你本来就是洛家的媳妇,搬过来。这点小事,她应该会赞成吧!"看看她的表情,知道这次肯定又没成功。这皇家的制度自然是不能说改就改的。子康特无辜的望着这公主,委委屈屈地说,"这小妾不过是个名份罢了。我保证不碰她,连她的一个手指头也不碰她。你也看到了,这差不多一个月了,我娘一直让她在厨房里帮忙,我就是要见她也见不到,你放心。你再跟德妃娘娘说说,早点搬过来,好不好。"这子康发誓的认真模样反而逗乐了甜纯,想想自己生气又何必,这子康也是个受害者。无缘无辜对他发脾气,他倒一并受着。这额娘不见自己,自己就先斩后奏,先在洛府住下。额娘总不能到时怪罪自己,她也舍不得。柔和的说,"好了,好了。你也别睡了,本公主决定,从今天起就搬到洛府来。跟你一起去吃早餐。"听到公主这么说,这子康翻了翻白眼,说,"德妃娘娘答应了。"
"嗯!"甜纯,坐在榻前,看着子康,说,"我搬过来,你高兴吧!公主府的嬷嬷天天那张紧绷的脸,一看就来气。"两夫妻正说着话,这说嬷嬷嬷嬷就到。摇摇摆摆地就进来了,也不行礼,用眼瞧瞧她们说,"公主,怎么,玫珊过来说,公主要搬到洛府了。"
这玫姗是甜纯的丫环,负责公主的起居。
"是的!这是本宫说的,你有意见。"甜纯听到这嬷嬷嘴里一个一个字的嘣出来,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公主,这万万不行。"这嬷嬷极力阻止,"万万不可。公主您是金枝玉叶,不可违了祖制。"
"嬷嬷,你倒好。你拿着本宫公主府的薪银,心中装的却是这襄嫔娘娘,连本公主府里的一点小事也去通报你的旧主子知道,是为了感谢她为你谋得的这份肥差,还是改不了你这奴性。你别忘记了,你是襄嫔的奶娘,不是本公主的奶娘。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只是一个狗奴才。本公主说怎样就怎样,什么时候论到你来管。"一听平时柔柔顺顺的公主如此说她,她赶忙跪在地上,"公主,你这样说话奴才就不爱听了。这襄嫔虽然不比你大多少,但她是你的庶母,她若问起您的生活起居,奴才只是奴才,怎么敢隐瞒,这两女侍一夫本是天经地义。你又何必动怒,省得您老是牵挂着额驸。这您住在公主府,这秋月柔刚好可以照顾在洛府的额驸。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甜纯听到这里,已经气得不行,头上都冒烟了,说,"来人,来人。来人。"过了好久,才进来些公主府中的侍卫,说,"公主!有何吩咐!"
佩心用手指着嬷嬷,大声地说,"把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侍卫长看看嬷嬷不可一世的样子,平时对她都忌讳几分,现在让他下手。他还真不敢下手。"公主,这..."侍卫长犹犹豫豫地,把甜纯直接惹毛,"你不动手,本宫自己来。"
子康见甜纯来真格了,忙劝道,"公主,公主。你就饶了她一次,她必竟是府里的老嬷嬷了。"甜纯说,"就是因为她是老嬷嬷,没大没小,没上没下。不分轻重,不知身份。就更应该打,打醒她。在公主府才不会多了一个太奶奶。"
甜纯生气地上前,夺下侍卫手中的板子,自己亲自动起手来,往着狠里打。打得她皮开血绽,鲜血直渗出她的裤衫,她起先直呼救命,后来就是弱弱只能喊痛的呼呼气。
甜纯终于自己做了回主,顺利地住进了洛府。
秋月柔本来还时常顿些汤拿来给子康喝,顺便见见他。现在公主进了洛府,秋月柔只好远远的躲在厨房,有事,没事,尽量不离开厨房。
蜻蜓拿着整叠帐目本,穿廊过厅,延着小花园的小径左拐右拐拐进了洛府的后院东厢房。"大少奶奶,甜纯公主把嬷嬷打了,已经搬到府里来了。现在正在整理,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蜻蜓问佩心,佩心停下手中的湖州毛笔,抬头看到蜻蜓把帐本放到案上,说,"你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去帮着点。这件事,大夫人知道吗?"
"大夫人知道,只让管家送了些贵重的礼到襄嫔宫里去了。大少奶奶,我不明白。这大夫人为什么要送礼给襄嫔娘娘?"
"这公主府的管家嬷嬷是襄嫔的奶娘,公主把她打了,不是得罪了襄嫔了嘛!这大夫人送点礼也是正常。"说完见蜻蜓还站在旁边,就问,"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完。等下我整起帐来,又没时间听你说话了。"佩心拍拍桌上的帐目,这些帐目登记的乱七八槽。这容府的帐目都是大娘管的,她把帐做的乱七八槽,从里面扣走了三万多两的银子,想想是替锦玉在打点。这爹那边又不好说,但帐目是自己管着,这两天,要去宫里见一趟父亲。不然这帐目再这样下去,这容府的财务都是负盈利,还亏损的。"大少奶奶,二夫人说晚饭要不要准备大少爷的那份。"蜻蜓又说,看佩心神情有点疲惫。
"让二夫人先预留一份先热着,你让人去雍亲王府看看,看看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这洛子豪一般去到雍亲王府,一般回来的时间都不太晚,总会有交待。今天匆匆出去,说是去了雍亲王府,还没回来。也没派人回来交待一声。不像他平日里的为人作风。
蜻蜓再回来,手上多了一束玫瑰花,佩心抬头看这花,鲜艳欲滴,这刺还没去掉,花瓣上留着微露,笑面如花地说,"大少奶奶,这花漂亮吧!我知道你喜欢玫瑰花。"
"这花不错,挺新鲜的。你买的。"佩心问。
"没买,是在东厢侧院的过道里剪的。"蜻蜓说,佩心也没怎么放心上说,"找个花瓶插起来吧!小心刺,这玫瑰虽然漂亮,刺却特锐利。"
正说话间,这洛子豪气冲冲地推门进来,质问佩心,"佩心,这花是你让剪的。"看他这样子,这花好像不能剪,蜻蜓怕是自己惹了祸,怕连累了小姐,忙解释说,"大少爷,这花,这花长得好看,我看它在过道里长着,经常把府里人的裙子,衣服扯到弄破。大少奶奶又喜欢玫瑰花,我才剪了,才剪了几枝。大少爷,不喜欢,我以后不剪就是了。"说得颤颤抖抖,这洛子豪的样子像只饿虎,好像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被吞下去一样。
洛子豪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眼晴一刻也没离开佩心的脸,"你知道我喜欢玫瑰花,这玫瑰花是我为雅兰种的,你就让蜻蜓去剪。你是故意的。"
"对,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他是你跟雅兰的订情玫瑰。我才去蜻蜓去剪的。"这洛子豪真是不讲理,这玫瑰,这破玫瑰谁知道是谁种的,又没有在上面贴标签,就剪了几只,有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嘛!出去,没个交待,一回来就气呼呼的指责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