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施贵人虽说是仗着皇上宠爱,霸道了些,与这高太医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这怕是其中有所误会,皇上还是细查慢访的为好。"这循嫔是比皇后还早跟在皇上身边的人,她资厉最老,虽位份在皇后,皇贵妃之下,这自然说着话也有几份威信,也有比其他妃嫔多几分胆量。
"小相子,让人传一干与这施贵人案有关人等上来,朕要一 一询问。"这皇帝最讨厌这后宫里的诸事烦他,这前朝之事已经多如牛毛,事事不顺还烦,这后宫之事又这样的乱七八槽,但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自然是要弄清楚再分明,不然传出去,这个皇帝是这样的无能,连自个的一个妾妃都管不住,让他这九五之尊的颜面往何处去存。
一下子传进来数人,这为首的自然是施贵人微霜殿的嬷嬷,她跪在地上,全身发着抖,以之于这说话的声音都变的颤抖起来,"皇上饶命,这奴才是施贵人宫里的嬷嬷,这高太医是贵人的同乡,又是义兄义妹的称呼相交,这数天自然来一趟请一次平安脉,这走的近些,老奴们也认为是合理应当,但就在十天前,这老奴叫这贵人起身之时,发现这衣衫不整的高御医匆匆离开,这时的贵人已经披头散发,同样的衣衫不整,这高参良高太医在这贵人的微霜居住了夜,这件事老奴也是到了太医院问了小太监们,他们告知这高参良高太医已经离宫,可这明明老奴发现她在微霜居里,这微霜居里里外外都是她自个带进宫来的人,只有老奴是皇贵妃宫里派去过的姥姥嬷嬷,这老奴怕有变数,这才来告诉了皇贵妃娘娘。"
"奴才是太医院的太监小帘子,这嬷嬷来太医院确实问过奴才。"
"奴才是守宫门落锁的太监,这高参良确实并未离过宫。"
"奴才是这微霜居的宫女小霜,这贵人与这高太医早有情绪,那日只是喝醉了酒,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这皇上要饶了奴婢家贵人才是。"这小霜是微霜居中的宫女,是宫里原本的女子,她明白这皇贵妃昨夜让她的选择,绝不会是假,这先她选择出首这贵人,就能封她为答应,如果不愿,就把她爱赌博的宫外亲哥哥关进大牢折磨而死。这贵人本就与这太医有些什么,她不过也是说出真相,她并未有感到不安。她心里自然认为也是居实而说。
"皇上,这霜儿是微霜居的宫女,她与这施贵人一向亲近,这样的宫女必是可信,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皇上怎么处置就是你一句话。"这皇贵妃可不想让这施贵人有翻身的机会,一旦有机会,她自然会压过她的势头。
"皇上,施约的确想与这高参良高御医发生些什么,可却没有那个胆量,施约在这宫里大多的时候本就是生不如死,我本就不喜欢皇上,要不是主人硬要让施约进宫,又有着我想保护的人,本就不愿在世,如今受了这样的侮辱,还望皇上能够念及这些年施约对皇上也有那么一丝真情意而不要连累其他人。这件事施约愿一力承担。"这施约说的句句出自肺腑,她似乎还想说,下一秒皇贵妃早觉的有些什么不对,立即吩咐人把她带走,以免让她再多说什么,这皇上心一软,就放了她去,"来人,把她押下去,关紧微霜居,让她好好反省,等皇后娘娘与皇上商量妥后再处置她。"
"主人,什么主人。"这皇帝听的云里雾里的,主人,谁是主人,是高夫人,还是高参良,还是谁?是会稽王府中的那位王太后还是,他有很多的想头,她想保护的人是谁,是高参良,还是高夫人,还是。他是皇帝,想要怎么样的女人,怎么会得不到,却是她这样的女人,他有些恼怒了,有些失落。但喜欢她,只是喜欢看她的歌舞,她的那一身段歌舞却是一绝。只不过当她是个伶人罢了。
"这她到这个时候,自然会说些有的没的来混淆视听,我们可不能让她给混淆了去。皇上,这件事皇后娘娘自会向皇太后说明一切,让太后来做决定。"这后宫本是皇后和皇贵妃一起协同管着,这皇太后更是这后宫最高的主人。这样大的事,自然要禀明了皇太后再好作主。
皇帝有些沉默了,这时忻嫔有些坐不住了,额头直渗着汗,有些着急,这宁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忙行了礼道,"皇上,这忻嫔娘娘身体出了虚汗,有些不适,奴婢先送娘娘回去安胎去了。"这忻嫔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敢多说什么,只怕出了什么漏子不好说些什么,倒是宁蕊替她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加上刚才那样的一吓,已经有些反胃,用一双感激的眼神看着这宁蕊。
"有身子的人到处走动,也不怕闪了身子,自已不知道嘛,这朕不是免了你的请安嘛,让你在宫里好好的养着身子,还是这样的不知不歹。不想想,前面两位公主从小就身子弱,没几岁就殒了,还不是你的身子弱加上不好好的养着,这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你还这样的不知前车之鉴。"这皇帝明显就把自个的怒气借着火发到了忻嫔身上来,这循嫔正想开口,替忻嫔说些什么,她就听到这宁蕊的声音道,"皇上,这是你的不对,这忻嫔娘娘来是有人请才出了宫,这有了胎的人本就身子弱,这样一吓一闹,倒被你吓的不轻,她本身就胆子小,这前两位公主的离世也是她所不愿意的,不然,现在这样的年纪还为了皇上生育龙胎,可是拿着命在搏,可随时有危险。你虽是皇帝,也是她的丈夫,本就应该好好的照顾她,现在既不关心她还而这样的责备她,我一个外人看了还这样的于心不忍,你倒是这样的横眉竖目,动不动就责备。这胎如果真保不住,你就不要再去怪别人,要怪也就只能怪你自己。"这宁蕊也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替这忻嫔打抱不平起来,这皇帝拿她自然也是没有办法,转念想想,她说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众妃们都吓的跪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