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再回到容府的时候,这马车刚一停稳,这蜻蜓就急急的上前,也来不及向她请安,急急忙忙的说,"您怎么才回来,这里面都炸开了锅!这老爷举剑要杀夫人呢!"被这丫环一吓,锦玉踩到的这玉阶早落了空,差点没把孩子扔到一边,她看了看孩子,急切的吩咐道,"蜻蜓,你帮我看着孩子。"说完,早就急急往这府里面赶,她是知道的,这爹从来不发脾气,可只要一发脾气,这佩心就会拉着他,劝着他,总能让人开心起来,可就是没想到。这娘一向脾气倔强,一向是骑在爹的头上,怎么就犯了他的忌讳了去!该怎么办,是什么事,连佩心都这样的拉不住他。难道,她不该往那件事上想,但却只能往那件事上想,不然,怎么她就犯了软,任由着爹处置呢!
她拦了个丫头,问到这娘就在这依兰轩,这依兰轩是府里最偏僻的地方,她怎么在那儿,是爹怕此事外传,但却又这样的让府里每个人都知道,从每个看她她所遇到的丫环,仆人的眼里就能看出,她们的眼神异度的异样。
她赶到的时候,这佩心已经跪在地上了,这父亲手上的剑早落到了地上,她额娘衣着极少,还来不及穿,只是穿着肚兜,这她的手里紧紧抓住一间衣服,这衣服她认识,是舅舅家里阮柱的衣服,这件衣服与别的不同,它的上面绣着的却是那少见,也是男子少为装饰的合欢花。她曾经笑过他,是不是为了讨好了娘,才这样的穿,因为娘不仅喜欢珍珠也喜欢这合欢花。现在想来,真是这样,她也不能管这许多。只是跪到了这佩心的身边,哀求道,"爹爹,娘就算犯了多大的过错,也求您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会,她这样的让女儿们丢了面子,女儿反正也是不会认她了的。就赶她出府算了。给她一封休书,让她回舅舅家吧!这虽说是极大的侮辱,但总比没命来的好。"
"锦玉,你知道你娘犯了什么事了吗?你就替她求情。"他看她身上的鞭痕倒是伤痕累累,突然的就觉得,看到她,就想到她与这阮柱这些年都瞒着他,一直偷偷的相会,这样的妻子,他是容不得了,闹出人命,那也是不好,也只能罢了去。
"爹爹,这姐姐说的也有理,她虽有错,但你们也是多年的夫妻了。就不要再把事闹大,大娘也知道错了。你再想想,你再好好想想。"这是佩心的话,这阮珍珠这样,休书总好过比这烧死她强吧!她以前不知道是怎样的爱他,当然也有其他的成份。现在发现,和他多年夫妻也不及他的两个女儿的一句话。
这休书如果真能拿到手,她倒是真心的开心的,只是这怕这样的奇耻大辱,是个男人也不会好受,他的气明显的还未消。她也只好任由着他处置。
"你们都不要管。贱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丢了容府的颜面,我坚决不轻易饶她。来人,把她给我先送紧柴房里。"这是容无器的原话,本来这皇太后准了他退了二线,回到家里好生和聊养,本来就以为对着她有些愧歉,想好好补偿她一下,谁知让他撞到了这一幕,这样的丑事,她本来是不想往外说道的,可是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怕是整个京城都已经传遍了去吧!一想到这,他就感觉到心被整个揪着,让他真心的不舒服。
锦玉和佩心也不好再劝,眼见的他已经吐了一大口的血出来,她们也不能不顾爹的感受。只好任由着他,派人紧细的看着。这陶晴倒是照顾的殷勤。这佩心和锦玉自个府里都有事,只好先离开,让陶晴照顾着。
"佩心,你一定要救救我娘!"锦玉见娘在府里关起来,怕万一这爹一气又把她娘一烧,那她是不是又没了娘,这娘虽不好,却真的疼她,多番的助她,她对她是感激的,可她现在有难,她也不能不救,在容府陶晴是管家,她是插不上手,府里安排的话,也只有容佩心有这个权限。
"姐姐,你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救大娘的,你现在去趟阮府,跟阮府的人说一声,等几天,我爹消了气,我再想办法送大娘去阮府,不过,现在的这个情况,如果休书不写,爹的气是不是真的不能消了。这爹一向脾气温和,遇到这事却是真的动了肝火。我们也不能不顾及爹爹的感受。我会让蜻蜓留在这里,好好的看着爹及大娘。我也会吩咐府里的人照看好大娘。姐姐,你去阮府的时候,也只能把事实说明,不然你舅舅总会来府里闹事,那样伤了两家和气也不好。你就慢慢跟他说,总之是多说大娘与他的兄妹之情,还有他在发配宁古塔时,这大娘对他的关照及帮忙。"这样的一番吩咐下来,也费了些时日,这锦玉领着女儿也就回自个的府里去了。去府里备了些礼物,才去的阮府,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把娘接到她的府里,而是去阮府。但想着怕是阮柱的缘故。这件事已经见光,怕她们以后,唉,会闹出笑话。
佩心再回府里来时,已经是晚饭时分,这洛子豪见她回来,有点生气的道,"你这是去了那里,明知道自己有身子了,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到处跑。这皇太后的传旨都已经传了下来,让你接了东西。好好在府里养着,你倒是跑东跑西,好像那里都缺不了你似的,整个京城那么大,没了你,还不照转。"他的一番牢骚下来,见她也不说话,但看脸色就知道疲倦,他倒是心先软了,见她叹气,忙上前扶着道,"这人参鸡,我都让人热了好几回了,来喝了它!喝了就去休息。"
他看了看她的肚子,这是她的第四胎,这孩子来的挺好,他一直盼望着多生多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