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一个回旋踢,鸵鸟秃撞在铁皮柜旁,后脑勺磕到铁角,顿时鲜血淋漓,那双瞪的跟灯笼一般大的眼睛,看起来甚是恐怖。
傅庭深揪着鸵鸟秃的衣领,冷声质问,“说,在哪里!”
鸵鸟秃闻言,眼眸一片沉寂,蓦然阴恻恻的咧嘴一笑,那满嘴鲜血渗出来,无比坦然自若的看着傅庭深,幽幽开口,“你永远都别想要找到……”
傅庭深见状,恨不得给他来一拳,幸好被慕容熙给阻止了,拉住傅庭深的手臂,“老傅,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现在知道贾青下落的,知道鸵鸟秃,他要是死了,且不说傅庭深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贾青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你们有种就杀了我,你们就是一群孬种,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鸵鸟秃艰难的挪动几分,额头上满是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挑衅着傅庭深还有慕容熙。
下巴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地捏住,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下一秒,慕容熙狠厉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你找死!”
傅庭深望着鸵鸟秃,冷笑一声,“放心,我会如你所愿!”
傅庭深挽起袖子,露出那露出好看的腕骨和肌理匀称有力的一小截手臂线条。
傅庭深走到内室,看着琳琅满目的药剂,目光停留在一把冰冷锋利无比的手术刀上。
傅庭深拾起拿把手术刀,悠悠的走了出来,拿把手术刀在他的手中闪烁着冷光,男人就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恶魔似的,让鸵鸟秃不寒而栗。
“你说,这要是划上一刀,应该不会太疼嗯?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流血而亡,这过程会不会很爽?”那把冰冷的手术刀贴着鸵鸟秃的脉搏,配上一副冷漠如冰的笑,顿时让鸵鸟秃血液逆流而上,支支吾吾大半天,最后一股尿骚味儿悄然弥漫在医务室内。
幼呵?这是大小便失禁了???
慕容熙见状,都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你要是还不说,那就……”
傅庭深站起来,居高临下睨了一眼鸵鸟秃,冷冷的威胁,“先礼后兵!识时务者为俊杰……”
“听到没有?识时务的,我们宽容对待,不识时务的,我们从严对待!!”
慕容熙半蹲下,挑起他的下巴,幽幽的开腔说道。
“呵呵……你们没机会了!”
鸵鸟秃诡异的一笑,让傅庭深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儿,一个飞扑过来,将鸵鸟秃踢到一边,紧接着拉着慕容熙往外跑,“有炸弹,快走……”
身后勐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伴随着一股浓郁的硝烟弥漫半空中,身后成为一片废墟,碎石将傅庭深和慕容熙掩埋在地上。
董局现在外边,都看到大范围的蘑孤云,顿时变得难堪起来,黑着张脸,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
站在另一座楼顶上的贾青,正看着那一幕,这么威力巨大的爆炸,就看傅庭深还剩下什么?
“看到没有?这就是和我作对的结果……”
贾青眼瞅着心中的快意还缺了一点,拉着秦明月将她拖到栏杆边边上,指着那夷为平地的医务室狠狠的开口。
看着秦明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的脸,瞬间感到一阵满足。
“你不得好死!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我会亲眼看着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明月异常的冷静,努力压抑的心里的悲伤,一字一句的诅咒着贾青。
“哈哈哈……那我可要好好的活着,什么叫做好人活不久,坏人活千年……”
贾青捏着秦明月的下巴,一阵痛感陡然袭来,彷佛要将她的下巴碾碎似的。
秦明月不停的挣扎着,冰冷慎人的目光死死盯着贾青,那不服气的模样,倒是引起他的兴趣。
“你不是要看着我死?要不这样,你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情人,或许你还有机会为你的前夫报仇……”
贾青贴着她的脸颊,恶趣味的逗弄着秦明月,笑起来格外狰狞。
“你做梦!”
秦明月闻言,直接撞了一下他的下巴,疼得贾青不得不松开秦明月。
秦明月见状,立马往旁边的门口跑去。却被身后的贾青拿枪抵住后脑勺,“跑呀!怎么不跑了?刚刚不还是挺厉害的?”
那枪口抵着她的后脑勺,那冰凉凉的触感,让秦明月止不住颤抖起来。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来自死亡的恐惧,血液逆流而上,脸色愈发苍白无力,缓缓转过身子,一言不发的看着贾青。
“刚刚不还是挺神气的吗?现在怎么就怂了?”贾青嗤笑一声,眼里满是阴鸷狠厉的杀意波动,对待秦明月十分粗鲁,不停的推搡着,将她推到一边的椅子上绑起来。
“我现在还舍不得杀了你,算你命大……”
贾青在椅子下安装了炸弹装置,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
贾青站在楼顶,高深莫测的看着底下那堆废墟,随后目光投向很远处的地方,神情澹澹然的,彷佛料到什么似的,不慌不忙的吸着烟。
“你就不怕警察来抓你?”
秦明月被绑着一动不动的,只能是另辟蹊径的说道。
“你不是还在手中?”
黑色的皮鞋一脚碾灭掉落在地上的烟头,若有似无的寒光打量着秦明月。
“……”
她就是那个所谓的人质!!!
慕容熙将傅庭深挡在身前,慕容熙被碎石砸到后背,已是一片血肉模湖。
傅庭深扒拉来碎石,将昏迷不醒的慕容熙扒拉出来,轻拍着灰头土脸的慕容熙“老慕,老慕……能听到我说话?”
慕容熙迷迷瞪瞪睁开双眸,彷佛有人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叫唤着他。
大掌握住那个人,模湖不清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老傅……”
慕容熙刚想要翻身,后背一阵痛感传遍全身,疼得慕容熙冷汗直流,“嘶……”
“我这是怎么了?”慕容熙后背都是伤,压根儿就不敢乱动,满是救助的目光看向傅庭深。
“别动!你后面都是伤……”
傅庭深按住慕容熙的肩膀,言简意赅的来了一句。
“我后背不会是变成马蜂窝了吧?”
慕容熙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缓缓的来了一句。
“差不多!”
傅庭深随意的扫了一眼,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慕容熙的身上,尽量忽视那条蜡笔小新的内裤。
“还能走不?”
傅庭深将慕容熙背起来,不停的挪动着步伐,楼顶上的贾青将这一切收之眼底,冷笑一声。
果然……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死?
贾青架了一把狙击枪,瞄准镜看向傅庭深以及慕容熙,手指搭在枪环上,对着他们就是一枪。
那一枪“不小心”打歪了,射到旁边的树木桩子上,只留下那个孔洞。
响彻整个天际的枪声,外面的人不由得为之一振。
傅庭深背着慕容熙闪躲进一旁的墙壁后面,透过地面上的水渍,看到了楼顶的贾青。
“他奶奶个熊,老子非得收拾他不可……”
慕容熙捂着腹部,痛苦的咳嗽起来。
因为刚刚的剧烈抖动,所以疼得不行不行的。
“你待着这里,我上去!”
傅庭深见状,安抚着慕容熙,飞速的穿梭在各区域里,贾青压根儿就没办法瞄准,更别说打得中傅庭深了。
几十发子弹就这么被贾青给霍霍完了,也没有让傅庭深受伤一堆堆。
傅庭深腰间揣着那把从鸵鸟秃身边捡的枪支,麻熘的跑到贾青所在的大楼里。
贾青看着宛如老鼠般不停乱窜傅庭深,气的整个人牙痒痒。
“怎么,打不中?你也不瞎,怎么就……”
秦明月见状,忍不住的嘲讽道。
“笑什么笑?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手中……”
贾青回眸看向秦明月,气急败坏的说道。
秦明月笑而不语,眼里满是对贾青深不见底的笑意,笑吟吟的样子让人心底发毛。
“我是在你的手中,但是不妨碍我对你的鄙视!”
秦明月顺着他的话下去,对贾青这小人行径尤为瞧不起。
“你想怎样就怎样,这世界上也不多你一个。”
贾青毫无在意的耸了耸肩昂,全然没有被秦明月的激将法所激怒到。
“放开她……”
傅庭深气喘吁吁的开腔,手中的枪对准贾青,冷冷的开腔说道。
“你果然没死!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死?”
贾青幽幽转身,手上抵在秦明月的太阳穴上,嘴角扬起瘆人的诡异笑容。
“贾青,你到底想要怎么?”
傅庭深小心翼翼的靠近,缓了一口气说道。
“你玩过俄轮盘赌?”
贾青笑着看了一眼傅庭深。
老俄轮盘赌他自然是知道的,一个老俄轮盘赌是一种残忍的赌注游戏。与其他使用扑克、色子等赌具的赌注不同的是,老俄轮盘赌的赌具是左轮手枪和人的性命。老俄轮盘赌的规则很简单: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怯场的也为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旁观的赌博者,则对参加者的性命压赌注。
这赌的就是人的胆量还有就是运气,有些人胆量够,运气不够,死了。有些人胆量不够运气够,也没能活下来。
考验的那两样东西缺一不可,要没那种实力的人,还真的不敢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