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一脸的木然,眼神空空的,不知是酒没醒还是被吓懵了。大床上的夏一唯恨恨地看着莫晴天一会儿后,捂着嘴抽噎起来。
薜琪情绪完全失控,她将房间里的台灯,电视机都推摔在地上,裴迦罗走过去紧紧抱住她:“薜琪,你别这样!”裴迦罗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薜琪,她平时那么理智冷静,可现在她像疯了一样,打得孟然左边脸都红肿了。
“迦罗,你扶薜琪先去隔壁房间,这边我来处理。”在场的五人中只有莫晴天还算有理智。还好这层楼住的只有新郎新娘还有伴郎伴娘,趁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少制止要薜琪闹下去,要不然整个会所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会知道。头天才订婚,第二天就出轨。孟然是男的,人家不会怎么看他,只是薜琪,人家从此都会把她看成豪门弃妇。
裴迦罗扶着薜琪回了65房间,她把门关上,抱着大哭的薜琪,现如今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有等她哭够了再说。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莫晴天问孟然和夏一唯。
夏一唯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一脸淡然,“你不也看到了,就这么回事!”事到如今,她能怎么说,说自己原本是来找莫晴天的,哪知道床上睡的竟是孟然。事情到这种地步,她才清醒,她和莫晴天不管她再怎么强求,他都不会要她了。
一片茫然的孟然依旧站着一动不动,昨晚他连怎么到这个房间的他都不记得,又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夏一唯滚到一起的呢。
“怎么会这样,我答应薜琪,只要她不回美国,我从此不粘花惹草,我只爱她一个!夏一唯,你他妈的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个房间?”孟然吼道,红着眼恶狠狠地看着床上的夏一唯。
夏一唯拢了拢凌乱长发,伸手拿起床头柜上那张房卡扔向莫晴天,“你妈给我的房卡,说你在这个房间。”
莫晴天捡起那张房卡,这才想起,原本要住在65号房的是他和裴迦罗。
“靠,搞半天,你他妈连自己睡谁都没看清就把老子给睡了?!”孟然一把将手里的外套甩在地上后就冲出去找薜琪。
“薜琪,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孟然不停地敲65号的房门。
裴迦罗要开门却被薜琪紧紧拉住,“迦罗,别,别让他进来,我不想看到他,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她泣不成声地哀求着裴迦罗。
“薜琪,这可能是个误会,你听孟然解释好不好?”裴迦罗劝她。
薜琪直摇头:“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是误会,你让他走,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
孟然还在不停地敲门,裴迦罗走到门后隔着门对孟然说道:“你先走吧,她现在情绪很激动,一时半会儿也听不进什么。”
孟然还不死心,隔着门大声说道:“薜琪,夏一唯昨晚找的不是我,她是来找晴天,只是我碰巧睡在那间房里才出了这样的事,你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
孟然的话,薜琪没有听进去,裴迦罗听进去了,她闭上眼无力地叹了口气。闹半天,孟然和薜琪好好的订婚夜,全让她和莫晴天还有夏一唯搅和了。
莫晴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看着夏一唯,双手的握紧拳头,“你疯了,你怎么跟易斯如一个德性,是不是你们想要的就算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在莫晴天痛斥下,坚强的夏一唯再也忍不住,她大哭起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莫晴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脏!”
莫晴天冷冷地看着她,说了句让夏一唯此生同他陌路的话:“是你自己先脏了才弄脏了别人!”
夏一唯抬起头,泪水含在眼眶着,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六年的男人。
“就算昨天睡在这张床上的是我,你以为又能改变什么?”莫晴天转开头不看她,“爱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夏一唯冷笑出声,“那你呢,莫晴天,当初你是用什么手段得到裴迦罗的?”回国后她一直好奇他和裴迦罗是怎么从叔侄变成情侣的,有一次和孟然喝酒,孟然喝多后告诉她,莫晴天强bao过裴迦罗。“说来,我们才是一路人,不同的是你睡对了人,我睡错了人罢了!”
女人永远是这个世上最固执的物种,哪怕是错到无法挽回,她们也要给自己找各种借口掩示。
“随你怎么说,大家同学一场,我提醒你,这件事不要说出去,要不然,你G市头号名媛就保不住了。”莫晴天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一唯刚才紧绷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她看着莫晴天的背影眼神空洞起来。
薜琪把自己天关在房间,班不去上,手机也关机。裴迦罗放心不下她,向公司请了假天天在家里守着她。
莫晴天一得空就过来,该解释的都解释给薜琪听了,只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孟然天天都来,只是不敢进门,只要他一进门,薜琪就歇斯底里起来,不是摔东西就是大哭。
薜琪两天不吃不喝急坏了裴迦罗,她告诉莫晴天,莫晴天从医院带了营养针水,强行给薜琪注射进去。
过了三天,薜琪总算愿意进食了,裴迦罗才松了口气,半夜里她抱着薜琪,直到她睡着了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床上,莫晴天从身后搂着裴迦罗,轻声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有什么辛苦的,说来都是我们害了薜琪。”她这几天愁死了,“要是薜琪和孟然就这么分了,我和你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救赎不了!”
莫晴天叹了口气,“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要下地狱也是我一人下。”
裴迦罗转过身回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胸口处,打了个呵欠喃喃说道:“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我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
“小傻瓜。”莫晴天笑起,大手柔着她的头,问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迦罗,如果当年我没有强bao你,你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