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迦罗看着张枫,眼中满是好奇,“是吗?那你对他感情应该不是太深吧。”要不然他怎么不第一时间站出来澄情钟强被杀的真相。
张枫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间,随即,他连忙掩饰,“是啊,因为那时候年纪太小,所以……对这段感情不是记得太清了。”
“哦。”裴迦罗点点头,假装没注意到他的尴尬,“也是,那时你们才几岁啊,在一起的时间又少,人命面前你顾不上这个弟弟也是应该的。”
董事会那帮老头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把裴迦罗当成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殊不知,她嗅觉灵敏,什么人安的什么心,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裴总,我有事,先去忙了。”再这样强套近乎下去,张枫只会吃力不讨好。
裴迦罗私下把张枫和莫晴天的关系跟薛琪说了个大概,薛琪骂她:“那你傻啊,这种人你还让他继续住在莫家,还让他在远程担任重职,不怕引狼入室?”
裴迦罗宽慰她:“你别担了,他能力好,在远程向来都是能者居之,再说了,他现在住在家里我更方便盯着他,不让他有机会耍花招,这招叫知人善用。”
听她这么说就是能驾驭这个叫张枫的人,薛琪也就放心了。“那莫晴天呢,你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了?”明明还这么关心莫晴天,却死不承认。
“我是真的怕了。”裴迦罗沮丧起来,“我怕我拥有了又失去,薛琪,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和他现在这样挺好的,虽然不在一起,但能远远的关心他就够了。”
“迦罗。”薛琪握着她手,为她不值,“你真傻。”
裴迦罗笑起,梨窝浅现,“我才不傻,这样就不会再被伤害啊。”
一个敢与虎谋皮的人却害怕碰感情,这样的人究竟是强大还是懦弱?薛琪也下不了定论。
莫晴天整个人一蹶不振,股票也不管了,经常拉着孟然去酒吧醉生梦死。
“最近大盘涨停,你小子又赚了啊。”孟然嚷着要他大出血,“我不管啊,我放下家里的娇妻不陪来陪你,你要让我有皇帝般的待遇才行。”从酒吧出来后,孟然就怂恿莫晴天去G市最顶端的私人会所,那里光办会员一个人就要两百万。
“股票?”他很长时间没关注了,这段时间全花心思去怎么挽回裴迦罗了,“哦,我很久没管了。”
“靠,要是所有奸商都像你这样一失恋就不管赚钱的话,中国的经济还不一下子就垮了!”孟然搭上他的肩,“走,哥们今晚带你去把裴迦罗拿下!”酒疯子就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而且行动力还强。
孟然拽着莫晴天拦了辆车来到莫家大宅门口。
“都一点了,她早就睡了。”莫晴天嚷嚷道,“她那起床气大得很,我要是这个时候把她惹火了,她yyu说不定当场判我死刑。”虽然喝了不少酒,可这点醒悟还是有的。
“你孬不孬啊?”孟然真是恨铁不成钢,“白天你搞不定,晚上在床上你还怕她吗?”照他对薛琪的招,先是认错求饶,不行的话就死皮赖脸,再不行就强行推倒,“哥们跟你说,男女之间没有什么问题是滚个床单解决不了的!”
“真的?”莫晴天半信半疑。
“当然,我就是这么搞定薛琪的。”孟然拍胸脯。
“迦罗和薛琪不一样。”莫晴天还是不敢,他又不是没对裴迦罗霸王硬上弓过,结局呢?简直只能用现世报来形容。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孟然激他,“得,你要是怂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说完转身要走。
莫晴天一把拉住他,“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就是,再坏也坏不了哪里去了。”孟然捣鼓着莫家大门的密码锁,“你有这门的密码吗?”
莫晴天上前输入以前的密码,发现无效,应该是为了防他进去更改过了。
“那要翻墙进去!?”自打毕业后,孟然再也没爬过围墙。
“这边。”莫家安有防盗系统,从围墙翻过去是不行的。莫晴天带着孟然到莫家花园的围墙下,他弯下身,扒开墙脚茂盛的绿萝。
“狗……”孟然惊喊出声。
莫晴天忙捂住他的嘴巴,“这不是狗洞,确切的说……是兔子洞,我之前一不小心把这洞砸大了点,现在正好可以钻过去。”
孟然趴在地上叫苦不迭。自己瞎出什么主意嘛,现在可好,陪莫晴天钻兔子洞。
三楼那个窗户就是裴迦罗所在的房间,很高,莫晴天要想爬上去,就得不怕被摔死。好在这种欧式楼房墙外的雕台可以落脚,莫晴天爬了上去。
孟然在下面看得心惊肉跳的,可莫晴天在上面爬的得心应手。
莫晴天上了阳台,他轻车熟路轻轻拉了一下阳台的玻璃门,还好,没锁。穿过厚厚的窗帘进到房间,刚靠近裴迦罗的床,一个白乎乎的身影从床上突然蹦起跳进了莫晴天的怀里,吓得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低头一看,怀里胖敦敦的兔子发出高兴的咕咕声。
莫晴天抱着兔子球球坐在床上,黑暗里,静静看着枕头上裴迦罗甜甜的睡容。他打了个呵欠,就这么看着她,什么都不做。眼睛皮越来越重,他抱着球球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楼下,孟然见莫晴天进了房间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掂起脚,死命仰着头贴在墙上,还是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等了快半个小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孟然噘起嘴:“咻,咻,咻咻咻……”一连打了好几个暗号,三楼的阳台上都没反应,夜里的风吹着,孟然冷得直搓手,“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莫晴天,你给老子记着!”踩着花园里的露水,孟然原路反回,趴在地上从墙脚那个大号的兔子洞钻了出去。
到了家门口,孟然蹑手蹑脚的,轻轻转动钥匙打开门,生怕惊醒了老婆大人。
薛琪还没睡,皇后娘娘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等着孟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