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明菡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你一直住酒店也不是办法啊,要不然你还是搬到我的画廊里去住嘛。”他说他不想回公寓去看到有关裴迦罗的东西,又不想住在画廊里打扰她作画,所以就住在了酒店。
“我这段时间没灵感画画,你住在我那里不会打扰我的。”说完,纤纤玉手拉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摇摆着,软绵绵的声音让人听了格外想怜惜。
莫晴天想了想,答应了她:“好吧,不过我已经让人重新装修我的公寓了,等装修好后我还是要搬回去的。”
明菡这才笑起,仰起头快速亲向莫晴天的侧脸。
莫晴天猝不及防,在她嘴唇刚碰着自己的脸时就快速转开了头,“对了,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叫客房服务。”
明菡以为他是害羞,这个男人用情专一,这么多年里身边只有一个裴迦罗,她要进一步发展还需耐得住性子。
那封信很快被警察鉴定确实是死者钟强的笔迹。这样一来,钟强很可能死于自杀,只是警方一直找到画像上的男子,这案子依旧存在很大的争议性。
一时间,有关莫晴天的新闻漫天飞,连前X省被判死刑的新闻都被淹没住了。莫晴天不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这让那些记者更紧盯着他不放。
案子的事情还没解决,新闻上又爆出明家的大小姐和他一起进出酒店。更有心者配上裴迦形影单只的背影,莫晴天撇旧爱恋新欢成了有名的花花公子。
裴迦罗也看到了新闻,她不信莫晴天这么就爱上了别的女人。下了班,她来到莫晴天的公寓。见到门口搬家公司的车,车上是她上高中那会儿和莫晴天一起挑的沙发和桌椅。她急匆匆的上了七楼,看到七零一的门都换成了新的,房子里面重新装修过,家俱什么的都换了。
看到一个搬家公司的人抬着把椅子要进电梯,裴迦罗忙问他:“请问这里的主人要怎么处理这些旧家俱?”
“哦,房主换新家俱了,让我们把原来的旧家俱拖去扔掉。”搬家人员看着眼中满含泪水的裴迦罗一脸的不解。
裴迦罗看了眼房子里焕然一样的陈设,扭头进了电梯。原来一个人狠心起来这么狠心。他现在急于抹去自己的存在,恐怕还恨不得自己从没出现在他生命里吧。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他这么对自己?
所有的难过化成愤怒,裴迦罗听刘锡明说莫晴天偶尔还会去明耀,她就去明耀找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在他在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
“莫晴天!”裴迦罗气冲冲的样子没有人敢拦她,她冲进莫晴天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人,她转身要离去时听到楼上休息室有响声,“莫晴天!”她上了楼梯,看到的不是莫晴天,而是明菡。
裴迦罗站在楼梯口挪不动脚。上去不知道该说什么,退下来又显得自己懦弱。只能就这么一直定定的站在楼梯上。她看着明菡,明菡也看着她。整个办公室顿时硝烟浓浓。
“本来我想说你不配来这里,可想想远程是明耀的大股东,我没资格这么说。”明菡说道,扔下手里的杂志走向裴迦罗,四肢健全,不瘸不拐。
“你的脚好的挺快的嘛。”裴迦罗说道,明明前天还走不了路,今天却步步生风,关键是脚背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这个女人终于不屑在她面做戏了。
“哼!”明菡冷哼了一声,“再让你在这里高傲几天,晴天正着手从远程手里买回明耀的股份,到时候,你别想再踏进这里半步。”多亏了那封信和那张画像,莫晴天现在对明菡那是一个感激涕零。
裴迦罗不甘心,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配不上莫晴天,即便莫晴天不和自己在一起,她也不想他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你别得意的太早,他迟早会知道你的真面目!”裴迦罗说道,不想和她多费唇舌,转身就要走。
刚转过身提脚下楼,肩上就被人狠推了一把,裴迦罗失了重心,从楼梯上来滚下来。头磕得实木楼梯上发出一声闷响。裴迦罗躺在地上转头看见上面得意笑起的明菡。感觉脑门热热的,不等她伸手摸,鲜红的血就滴在白色的地砖上,触目惊心。
“这是还你上次推到我的。”明菡垂着上眼皮说道,脸上写满嘲讽,“再敢纠缠晴天,下次我就不是让你磕破头那么简单。”
蛇蝎美人长什么样?裴迦罗这回总算见到了。
“明菡。”门外的声音两人都很熟悉。
怕莫晴天进来看到头破血流的裴迦罗心生同情,明菡马上下楼来一屁股坐在楼梯口,手紧紧握护栏,假装她也摔下来的样子。
裴迦罗一直看着门,等着莫晴天推门而入,她不知道身后的明菡已经摆好造型了。当看到莫晴天急切的眼神时,裴迦罗以为他要过来扶起自己,哪知他像没看到她一样饶过她去扶起身后不知何时假装摔倒的明菡。
什么都不用问了。裴迦罗已然明了。
“你没事吧?”莫晴天关切地问明菡。
明菡梨花带雨摇了摇头,委屈至极说道:“晴天,你快看看裴小姐,她好像摔得很严重,都是我不好,她拉我,我脚疼没站稳,害得她从楼上摔了下来。”
迎上莫晴天那厌恶自己的眼神,裴迦罗立刻转了开头。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而逃。那个眼神她这辈子都会牢记在心,发誓再也不要让这个男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她捂着额头一口气跑出明耀,烈日下,她头晕目眩,撑了这么多天,终于撑不下去,她眼一闭倒了下去,昏迷前模糊听到周围的惊喊声。
裴迦罗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刘锡明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吧,医生说你严重贫血,要好好休息。”刘锡明对她说道。
裴迦罗抬手摸了摸额头,已经被包扎好了,“是你我送来医院的?”她问刘锡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