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没过完明天怎么会来,慕雪行想要劫款车只怕还要等一等,周安见过吕奇后在见一人,人是蒋兴,蒋兴也是在城防军任职。
蒋兴和周安很是要好,他们二人之间无论是谁开口,只要口一张对方都可以为其顶班,蒋兴是周安来靖北时认识的第一个人,一个人去到一个陌生地方能够结识一个新朋友,那么这个新朋友对于周安能否在靖北立足是起了关键作用。
认识新朋友在陌生地方才会让自己不会那么孤单,同时也不会让自己觉得和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周安也是人,血也是热的,如果可以周安并不想让蒋兴当替死鬼,如周安想要随便找替死鬼这个很容易,可是这个替死鬼要能说服吕奇才行,这样的人选就不会太多。
这个人刚好是周安的好朋友,周安也只有蒋兴这一个选择。
周安之所以选择蒋兴,那是因为蒋兴和北铃骑雄文有些关系,雄文是方墨随卫,慕雪行入太医署那夜让方墨撞上,雄文就是送慕雪行回北馆之人。
蒋兴和雄文有关系,并不是说他们是好朋友,同时也不是好兄弟,有关系的意思是蒋兴和陆芳婷有关系,陆芳婷是雄文妹妹,是以,雄文不姓雄姓陆。
陆雄文常年跟随方墨镇守边疆,陆芳婷一个人靖北,蒋兴私下偷偷就和陆芳婷好上,陆雄文是活在战场上的人,脾气也是比一般人大,陆雄文突然和方墨回城,蒋兴有好些日子没机会在见陆芳婷,如要说没机会还不如说是不敢。
陆芳婷也是了解陆雄文脾气,如她说出和城防军的人好上,陆雄文不发雷霆才怪,这事两人都没提,也不知往后二人该如何发展。
愁呀,蒋兴现下大是发愁。
思念是一种病,蒋兴大受思念之苦。
蒋兴和陆芳婷之事,城防军里也是有人知道,和蒋兴要好的为他叹息爱莫能助,与他没有瓜葛的静待看他笑话。
无论是谁都一样,只要发愁都是没能想出好的解决办法,蒋兴和其他人一样,选择借酒消愁。
今天蒋兴没当值龟缩在屋,桌上摆着小菜,酒壶就挨在旁边,看着架势又是想大醉一场。
周安提壶好酒上门,蒋兴见周安拜访也不显得意外,周安也不是第一次来,周安见桌上摆着酒菜笑道“喝上啦,看来我来得巧”
好友上门蒋兴自是高兴,能有个人说说话总比喝闷酒强,蒋兴热情上前拉周安入坐“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喝酒”
周安入坐蒋兴正要去拿碗筷,周安起身道“别忙了,我去拿”
周安常来蒋兴家,这也算是他半个家,是以很是随意。
拿来碗筷倒酒二人喝得一碗,穷人家喝酒很少用杯,除非上酒楼。
周安落碗问得一句“见过陆姑娘了?”
蒋兴唉声叹气道“没有,你也知道我们城防军在北铃骑眼里不受待见”
周安为蒋兴愤愤不平道“北铃骑不就比我们多些军功,仗着些军功就狗眼看人低,陆姑娘钟情于你,如你不想去,这门亲做兄弟的替你提!”
蒋兴苦笑感激周安好意“我不去不是因为不敢去,是因为知道她大哥不会答应,我如去了不是让他们兄妹吵架”
周安也只是装模作样,蒋兴这样说周安顺梯而下道“那么你想如何?”
蒋兴道“北铃骑是为谈和回城,想着总该要走的”
周安道“走是要走的,可这事你总是要提的不是,不给陆姑娘名分,一直与她私下见面别人会嚼舌头”
蒋兴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搓叹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缓一缓吧”
周安不停劝酒,蒋兴已是开始晕晕乎乎,周安见着蒋兴眼珠涣散在加把劲劝酒,蒋兴在喝得两碗,醉倒不醒人事。
蒋兴醉倒周安扶人上床歇着,该办的事情办了,现下周安应该去见吕奇,只要吕奇来抓人那么他的嫌疑就能洗脱,可现下周安好像并不着急洗脱嫌疑。
周安立与床前目光中显得有些犹豫,周安知道这一见吕奇,蒋兴就会从这世上消失,周安默立片刻闭起眼睛叹口气,舒口气后眼睛缓缓在开,眼睛是开周安没有即刻转身出门。
周安首先要把自己痕迹抹除干净,抹除痕迹首先要做的就是碗筷,取得碗筷洗了,在仔仔细细擦干放回碗柜,在周安位置桌上有些先前喝酒吃菜时留下的菜渍,周安如旧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周安来到蒋兴坐位站定,先回头看一眼蒋兴,蒋兴沉睡不醒。
周安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倒贴在酒桌下方,贴周安是用鱼鳔在玉佩抹着一面才能贴着,最后将拿来酒壶取了这才出屋。
蒋兴和陆芳婷有私情这事吕奇也是知道,周安倒贴的玉佩价钱可不低,有玉佩为证这就能够证明蒋兴是受人收买,吕奇当然清楚蒋兴每月饷银多少,蒋兴是绝对没有余钱能买得起这玉佩。
只要吕奇在蒋兴屋内翻出玉佩,蒋兴罪名将会坐实。
周安是出门,但他没有直接去找吕奇,吕奇连蒋兴和谁有私情这样的事都知道,那么就不可能不知道周安和蒋兴的交情。
周安如果急不可耐去告发蒋兴,吕奇会怎么看待他?如此不顾交情的人吕奇肯定是万万不会在重视。
蒋兴醉倒不醒人事,周安可以不用费力把玉佩藏桌下,只需要找个衣柜放着就行,周安并没有这么做,因为藏在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这才能让吕奇认为蒋兴心中有鬼,要不然为什么要费力藏在桌下。
周安疾步往自己屋舍而去,好朋友总是知道好朋友酒量如何,在加上故意劝酒,蒋兴醉比平时快一些,在回屋前把酒壶丢弃,回到屋内周安开始整理行囊。
看上去周安好像是要跑,可他没有理由跑,在者说他一个东朝探子又能逃哪里去。
既是不逃可却是在整理行囊,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周安在做戏,有脚步声从屋外传来,看戏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