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看李锦带的人问“你这是?”
知道张贵荣和慕雪行关系非浅,只是有些话不能不说“张贵荣是国舅的人”
慕雪行听得失笑“李将军在说什么笑话,张大哥怎么可能是国舅的人”
李锦板正面色肃然道“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见得李锦一脸认真,慕雪行大为重视问“有什么证据?”
李锦拿出张贵荣画的纸条递给慕雪行“这就是证据”
接过纸条一看,画上去的东西当然不会变,还是那幅庄子和人,看见这幅画不用李锦提醒,就知道画的是哪个庄子,不认字的人要传达什么消息的话,当然只能这般作画,只是要拿这样的画指认说是张贵荣所为,不免有些牵强。
慕雪行面色绷得很紧道“这样的画谁都会画,怎么证明是张贵荣画的?”
李锦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指认“不光有证据,还有人证!”
“人证?”慕雪行竖耳倾听,到底是什么人指证张贵荣“是谁?”
李锦长叙道“宫鸽管事,我详细说吧,之前你离开国公让我跟着你,我就跟你到那山南庄,确定陈九德国舅在庄内后,我就传消息回来,侯三说,当时就他和国公张贵荣在场,接到消息他就带人过来,我一直在庄外埋伏,见到一只宫鸽往里飞”
“我刚把消息传回,就有宫鸽往里飞,这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问过管事,管事说张贵荣的确是去过,按照时间推测肯定是他,如不是他,他人在哪里?宫里国公府都去过没看见人,对了,在国公府他屋里发现高管家尸体,高管家后背让人连搓七刀,听清楚是连搓七刀”
慕雪行大为惊震“高管家死了!”
李锦道“是,人死在他屋里,关是这一点他就逃不了干系”
慕雪行胸口顿时气闷,重重咳得一声,接着连咳数声,李锦忙道“你别激动,这事谁也无法料到”
“报!”一名士兵上前“李将军,人抓到了就在城门!”
李锦精神一振“我这就过去!”
慕雪行重重吁口气平复心境道“不,让人押去监法寺!我有一件事想要求证!”
张贵荣当时出国公府,直接来到巷中和先前那人接头,二人易容改扮装作药商试图蒙混出去,但是唐万三却是把张贵荣认得出来,因为他们一同在城防司当过职,张贵荣脸上是贴得胡子,那双眼睛唐万三觉得十分熟悉,让人拦下车细看将胡子拔了这才把人认出。
和张贵荣接头那人是在赶车,见人拦路认出张贵荣,试图动武闯出去,城门看守严密一动手就让城防军杀了,张贵荣就让人擒住。
慕雪行李锦到得监法寺,同时也让人将孙诩叫来,李锦道“孙都护没在城里,当时留在庄子附近说是找你”
既然如此那么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人,慕雪行直接询问高远“高大人,梁欲平死的时候听说你也在场?”
高远道“我是在呀,不过,你问这事做什么?”
慕雪行沉着张脸道“梁欲平伤口你们检验过了?”
高远常办人命案,这样的流程自然不会省略“验过了,梁欲平喉结处,有刀痕,那刀痕很薄,仵作说从未见过这样的刀痕”
慕雪行目光登时一凛道“高管家呢,让我看看”
高远示意捕手将高年抬来,慕雪行细看伤口,大为痛心同时也非常失望,一闭眼仰头长长蹉叹一声“人是他杀的”
“走,进去”张贵荣这时让捕手狠狠推一把,把人推入内。
张贵荣这时面如死灰,目光呆滞看着地面谁也没看一眼,慕雪行心中大痛也没看张贵荣“欲平是你杀的”
张贵荣并不答复,如同木雕凝立。
高远哗然道“什么?你说梁欲平是他杀的!”
慕雪行满目痛色在道“当时的情况高大人还记得吧?”
高远道“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接到通报说是有人当街行凶,赶过去后恰好碰上孙都护,和孙都护说一会话之后,张贵荣这才过来”
慕雪行道“这也就是说,高大人看见孙都护的时候,张贵荣并不在”
高远人也不笨,听慕雪行这么一说当既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外杀人是为引孙都护出来,这才让张贵荣在里面有杀人机会”
张贵荣这时死气沉沉道“我没杀人”
慕雪行厉声质问“你没杀人?事已至此还不说实话?”说话间伸手一探,从张贵荣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张贵荣也没反抗,面色枯槁让慕雪行随意取得匕首。
匕首在手,将匕首从鞘中拔出来,展示在众人眼前“这刀身是不是很薄?”
众人看去一眼,李锦道“的确很薄”李锦从怀中也摸出一把匕首,拿着匕首上前对比“你们看我的匕首,面上比他厚一些”
高远展眼一看“是,不过,他这个匕首怎么这么薄,怎地从未见过”
慕雪行解释道“这样的刀式,南境没有,这是北境城防军匕首,这匕首在北境人手一把”
南境北境匕首在对比,不光是在厚度上不一样,还有刀剑也不一样,南境匕首尖端是直细,北境匕首尖端是微微向上翘”
对此之下,李锦在拿到高年伤口看“你们看,高管家尸体上伤口”
高远凑近细看眼珠大睁道“伤口和张贵荣这把匕首尖断吻合!”
李锦显得好奇也是纳罕“不过,北境匕首为什么要这般设计?”
慕雪行道“东剪北织,南农西武,北境织功一绝,如此上翘设计是为在织锦时容易挑线”
李锦点头“原来如此”
看张贵荣一眼,慕雪行在道“我的身份也是你告诉国舅的吧”
张贵荣沉凝的脸忽露狞笑“是”
慕雪行大为失望道“这就对上了,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唯一告诉的人就只有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贵荣愤岔道“为什么不这样做,从北境辛辛苦苦和你救太子回来,你看看我得到什么?换一个地方我还是城防军,入国公府让孙诩怀疑我吃里扒外,我不服,在说,在你身边我只能一直是低声下气的那个张贵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