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不想把慕雪行单独关押,慕雪行笑道“能喝口茶?”
魏元不答视线往左边客案看一眼,陈九德已在右边客案坐下,这一眼就是让慕雪行入坐,如此来看魏元对他还是很客气。
慕雪行入坐“没想到我还能入客座,国舅大度在下佩服”
落在魏元手里,魏元完全可以把慕雪行丢到臭水沟让他待着,但没有,魏元道“我待你好,希望你能记得我的情,只想要你换人,你不惹事我也不为难你”
这时丫鬟先上茶,然后在上宵夜,只是慕雪行案台上没有,魏元道“没备下你的饭菜喝茶吧”
慕雪行苦笑“有茶已经很好,国舅不用客气”喝口茶,在次询问先前在山洞内被打算话题“国舅这次的大动作,是不是因为这次中的毒?”
魏元案台上是摆着菜肴,但没有心情吃喝,和慕雪行一样只是喝茶,听得询问看人一眼“看出来了?”
这个也不难猜慕雪行说出见解道“国舅和国公周旋这么多年,也算是耐心十足,隐忍这么久突然有得大动作实在是唐突,原来是遭人胁迫”
魏元叹口气道“当时我要回潘齐你们都觉得很奇怪吧?”
魏元当时为潘齐尸身亲自见过郭允,这个慕雪行当然没忘“国舅这是念旧情”
要说念旧情也不能说有错,魏元在添句话道“除这点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无法替代”
“无法替代?”这个倒让慕雪行好奇“为什么潘齐无法替代?”
魏元感慨道“他有真心,也有私心,私心是跟我才能保他官运亨通,真心是对我很忠心,帮我打理方方面面,比如说府内七十个下人,每一个人的名字他都知道,有人在饮食中给我下毒,就是因为他不在”
慕雪行没想过潘齐为魏元如此事无巨细做事“知道是何人所为?”
魏元冷看慕雪行反问“我如知道是谁,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做事?”见得慕雪行不应魏元苦笑一声“也许说了你也不信,我其实已经不想当什么南王”
这话出口慕雪行和陈九德大为诧异,诧异是一样,只是他们二人立场不同,慕雪行失笑道“我不信”
“我也不信”魏元自嘲在笑“我承认以往是有这个野心,只是和国公周旋这么些年有些累了,也或许是因为年纪大想过些安稳日子,人一老就怕麻烦,没有精力在操心事”
不同的年纪对不同的世事感受自有不同,慕雪行还没到国舅那般年纪,很难相信魏元说辞“既是如此,为什么还要潘齐给我们添这么多麻烦?”
魏元在道“我如说这都是他的主意,你信不信?”
慕雪行默思片刻道“我信”
“哦?为什么?”魏元笑问。
慕雪行道“因为以前并不了解国舅,既然口这么开,可以信国舅一次”
陈九德旁听一会笑道“怎么我看你们有一笑泯恩仇意思?”
魏元慕雪行视线落在陈九德身上,陈九德凝视魏元浅笑道“国舅,有个问题想要你解惑”
“说”
陈九德道“我帮你目的是为慕雪行,你拿他换人,那么你允诺我的事是要食言了?”
魏元目如冷风刮向慕雪行一眼“我说话一言九鼎自然是不会食言,这就是为什么让你来定换人地点,可以提前在换人地方埋伏弓箭手,我接到人,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陈九德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国舅想得周到”
慕雪行在旁哭笑不得道“在我面前说出这事,国舅不怕我给孙都护报信?”
魏元反问一句“你是说这次是孙都护过来?”
慕雪行道“按照我对他了解,来的应该是他”
魏元显得无所谓道“报信又什么样?你以为换人时会让他带人手过来?”
慕雪行没有话在出口,魏元看向陈九德道“你心里有换人地点了?”
陈九德想得想道“有”
位置是哪里魏元也不多问“那么你抓紧时间安排,你想杀他这就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慕雪行眼锋忽而和陈九德碰撞,陈九德视线不收狞笑“我明白”
这事上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明明知道对方计划,自己也无法想出破解良策,眼看就要一命呜呼,慕雪行苦笑道“看来我是非死不可,那么,陈副官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敏思?”
一提起敏思,陈九德眼中腾出怒火“你去陪她,她自会明白我心意”
陈九德对他的杀心,慕雪行是没有办法让对方释怀,有个问题想问“你想为敏思报仇我无话可说,这是你自己的决定,要死我也想做个明白鬼,你告诉我,陈朗将军现在是死是活?”
陈九德道“我不像你这般忘恩负义,将军我已经送回东境”
“送回东境?”慕雪行诧异道“既然要送人走,为什么要杀陈将军随身护卫”
陈九德道“一来是为表明杀你决心,二来是他们碍事”
慕雪行为那些护卫无辜丧命惋惜,不过,陈朗回东境也让慕雪行放心。
陈九德眼看显得比以前瘦得一些的慕雪行道“你比以前瘦,和在东境时的不一样,明日我会让人给你做大餐,好好吃一顿,免得下去敏思说我怠慢你”
夜落日升,光线将黑暗悉数驱散,陈九德没有食言让慕雪行大吃一顿后才出来,慕雪行原本是没有胃口,只是陈九德在一旁紧盯,不得以也是吃的一些。
外出上得马车,马车缓缓前行,在马车内坐约莫有半个时辰,车马停下下车后慕雪行抬眼看环境,一看这里居然是陀水那个山寨。
山寨屋舍有些让大火烧成灰,没有烧成灰的也是东倒西歪,地面全是黑色灰屑,陈九德带慕雪行过来马车上只有三人,意思就是除慕雪行外,陈九德只带来三个帮手。
包括陈九德对方就只是四个人,慕雪行眼中没有其他人,他知道这里绝对不止他们,大概早就过来让人埋伏,寨门还是挺立只是让烧焦,入得寨门看一眼葛玉泉凌瑶先前被关押的屋舍,屋舍早是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