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直奔姜三郎府上,姜三郎一听国公在路上受得匪众袭击大是震怒,毕竟国公是来见他路上这有损颜面,姜三郎让人前去搜捕,匪众早是消失无踪哪里还找得到人。
姜三郎大是惭愧对国公致歉,范弘却是不以为意让姜三郎不用放在心上,范弘并不需要时间压惊,人刚到府就和姜三郎密谈,谈什么慕雪行余人并不知道,他们就在门外守卫。
四人分左右两边守护,孙诩梁裕平在左,张贵荣慕雪行在右,中间隔着一道门,孙诩笑赞慕雪行“多亏有你,要不然这次真会惹得大麻烦”
梁裕平也是知道慕雪行有功劳,在说这事慕雪行也是提前告诉过他,只是自己没放在心上险些酿成大错,梁裕平冷哼一声“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有什么”
孙诩微微责备道“裕平你以前做事都是很谨慎,套车前也知道要出远门,轴扣这事怎么不提前检查?还好慕兄弟早有留意,国公如果出事我看你如何自处!”
“我。。”梁裕平想反驳两句,却是无话可说。
孙诩在道“国公对府内琐事虽是没有过问,但眼睛亮着呢,你呀,少给国公添麻烦”
梁裕平愤愤不平看一眼慕雪行,慕雪行并不看人仿佛也没听见孙诩说话,视线目视前方,梁裕平这时回得一句“是”
稍晚之时范弘一行人回城,姜三郎也是派人护送是以回城之时没有发生任何旁事,回到府内范弘神色很是平静,不显激动也不显感激,只是淡淡对慕雪行说一句“还是你心思多”
话落,范弘直步书房。
今日保护马车的士兵有不少人挂得彩,如不是他们拼命保护马车,张贵荣也会有得机会换上轴扣,士兵们并不留府只是送范弘回府这就要走,士兵走前慕雪行提着药箱过来“这是府内上好伤药,回去搓得重些淤青才好得快”
众位士兵不住道谢。
慕雪行笑道“还要当值就不送你们了”
士兵们恭送慕雪行离去。
有士兵对慕雪行留有好印象“这新来护卫不错,还很体惜我们”
另外一士兵大是同意“是呀,梁裕平就不行,每次都给我们来个不闻不问”
里面有个和梁裕平交好士兵,一听这话就十分不满意“行啦,不就送些伤药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收买了?谁知道那人安的什么心”
当中有士兵冷笑道“知道你平日和梁裕平走得近,今天情况你也是看见的,如果不是那慕。。慕什么来着?”
“慕雪行”有人提醒。
“对,是慕雪行,如果没有他在场国公能否脱身还要另说”
士兵们各说各的列队离开。
范弘虽是安全回城,郭允听说这事大是着急,趁夜就来看望国公,范弘笑道“太子,本公无恙不必担心”
郭允含气道“建康近郊向来平安无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一股匪众?难道是国舅?”
是谁所为这事不言而喻,这次没抓人就算抓到人范弘相信也查不到魏元身上,好在人没事这事只能大事化小,范弘道“太子,不管是谁所为这事都过去了,多加计较也是无用”
郭允明白范弘意思,不得意只能将气收了“本王明白,只是这法子也真是太阴险,国公下次在要出城一定要多带些人”
范弘知道郭允也是为他担心,是以点头轻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出个门总不能像大军出征吧?放心有雪行在,本公不会有事”
对于慕雪行郭允可以说是又爱又恨,不管怎么说保护范弘安全回城也是功劳一件,郭允这时免怀一笑“这事我听说了,听说他随身还带着轴扣?”
范弘一听脸色也是显得意外同时也是安心“谁出门会带着轴扣,能做这样出乎预料事情之人也只有他”
郭允和慕雪行相处并非一日,对他还有十分了解,郭允叹道“他做事心思细,有他在国公这里,本王也是放心”
窗外虫鸣兮兮,时间也是不早郭允不想打扰范弘休息,离开前郭允问一句“袁公的事他问了?”
范弘无可奈何一笑“问了,刚入府就找我询问,心急也是可以理解,我让他等太子登基在说此事”
郭允太了解慕雪行是以苦笑道“他不会甘心等待的,国公不说肯定会想办法多加打听,行了,夜已深,国公歇着吧”
范弘施礼道“恭送太子殿下”
慕雪行来得国公府,孙诩军营还有事也就不必时刻守在国公身边,慕雪行和张贵荣今日当值,用过早饭正要去见国公,路过正院时见得魏元和潘齐过来,面对面撞上也不好转身就走,慕雪行张贵荣上前施礼“见过国舅,见过武尉”
魏元打量慕雪行一眼“你很眼熟”
潘齐也是看向慕雪行,一双眼睛显得非常冷漠“国舅,明嫣姑娘送寿礼那夜,他也在”
魏元恍然大悟“对,你也在怪不得如此眼熟,你叫什么名字?”
慕雪行恭声道“在下慕雪行”
“慕雪行!”魏元潘齐同时挑眉直视慕雪行,潘齐道“你就是慕雪行?”
慕雪行稍微惊讶反问“武尉认得在下?”
潘齐冷冷浅笑“我呢是第一次见你,你的名字却是听过,听说昨日你耍些小心思退了匪众?”
潘齐语气显得重重道“城府很深嘛”
匪盗早是逃得不见踪影,姜三郎当时派人搜捕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事如果不是匪众领头人去打报告,魏元潘齐怎么会听说起慕雪行。
有些事双方都是心知肚明,但也不好说破,慕雪行答复也是相当简单“保护国公周全是在下职责,分内之事定然要尽心尽力”
潘齐走得两步来慕雪行身旁,斜眼打量慕雪行“尽心尽力?对,做事一定要尽心尽力,国公安全事关重大,如有一次疏忽,国公能饶你我也不能”
“多谢武尉教诲,在下定然铭记在心”
魏元眉峰仿若蝎子尾蜇一抬“本想是拿着棍子敲虎,没想到被条狗咬了一口,很好,你好得很,潘齐,叫人拿下仗责!”
潘齐厉喝一声“拿下!”
“是!”
身手随卫上前将慕雪行双臂反扣,正要拉人下去,张贵荣当下一急忙拉住慕雪行低呼“国舅,慕兄弟犯了何罪?你要仗责于他!”
魏元冷森森一笑“好呀,你一个小小护卫敢对我不敬?两个小小狗奴才打你们还需要什么理由?将他也拿下!”
魏元随卫也把张贵荣扣住,慕雪行道“这是国公府谁敢放肆!”
这话一出随卫显得犹豫,怎么说都是国公随卫,他们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人,扣人随卫看向魏元请示,魏元刚要张口,见得范弘出现,范弘步伐很慢,就像一只眈视猎物猛虎匍匐前进。
范弘走动姿态给与魏元几难承受压力,范弘一笑就如猛虎裂开虎口“国舅一大早就发这么大脾气?”
魏元立定身行直视范弘这只眼前凶兽施礼笑道“见过国公”
魏元打得招呼,潘齐自是效仿。
范弘抬眼看向慕雪行张贵荣,这眼劲一抬就像猛虎将要扑猎的频率,魏元随卫吓得不敢直视,范弘并不动怒淡淡笑道“慕雪行,张贵荣你们过来”
范弘让他们过去,并没有开口询问魏元发生什么事,这样的态度就是要告诉魏元,这事国公府可不是他能随便放肆的地方。
范弘话很轻,可这话入耳却很强势,随卫们用眼神向魏元请示,魏元第一个反应是想向范弘正面叫板,因为范弘如此举动直接损害到魏元威信,损害威信这是魏元不能容忍的事情。
魏元并没有点头或是任何示意放人,面子魏元还是要的,想要面子这肯定要有一番针锋相对,但这里不是针锋相对的好地方,在国公府随意扣人本来就没有理。
魏元放不下面子让人放人,这时潘齐就要把自己作用显露出来,有些魏元不能说的话潘齐要说,有些魏元不能做的事潘齐要做。
现下潘齐要做的就是代替魏元放人,潘齐头微微点头示意随卫放人。
随卫将人松开,张贵荣慕雪行直接往范弘过去,二人垂首凝立范弘身后。
范弘就如同一座巨大山岳遮挡他们,同时也是庇佑整个国公府。
范弘凛凛生威笑看魏元“国公府的人犯错,自有国公府规矩惩戒,这些小事就不劳国舅操心”
魏元就像手握钢箭的猎人,完全不畏惧范弘这只猛虎,魏元轻笑“操心?谁想劳心操心事,只是这二人言语中大是不敬,以下犯上这才想要为国公教导一番”
范弘一双眼珠如同睁得炯炯有神虎目看向慕雪行张贵荣,慕雪行还说话张贵荣却是抢先道“国公,我们二人并无不敬,国舅也不知道因为何事就要拿下我们二人仗责,国公明鉴”
范弘听完并不张声,静静蛰伏等着听魏元还有什么说辞。
魏元这么做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理由,现在哪有什么说辞应付,范弘等得半响见对方没开口笑道“国舅过来是有要事了?”
范弘不在提这事就算是揭过,魏元也不是不知趣,可心里还是有气“也没什么特别之事,只是听说国公近郊遇到匪众听说身负重伤是以过来看望”
范弘笑道“这都是哪里听来的,本公无碍让国舅挂心”
“没事便好,潘齐我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