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七回到苏府,苏燕北见鹿小七一脸愁容,问道:“娘子,怎么了?”
看着苏燕北有些疲惫的模样,鹿小七说道:“你下朝回来了?”
见到鹿小七有些状态不佳,苏燕北料想一定是经营上出了问题,京城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说鹿小七是克夫败家之命,还是过云天所说,苏燕北知道这是薛王祎故意使出的计策。
苏燕北坐到鹿小七身边,说道:“娘子,你的事我自有主意。”
鹿小七一愣,说道:“你这段时间都没有过问我的事情,怎么今日却要说为我解决?”
苏燕北笑道:“我想看看咱们胆大包天的鹿姨娘到底有什么神通可以扭转败局,现在看来,手段也就一般般么。”
鹿小七气得叉腰道:“苏燕北,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哼,我就知道你就是想娶了那个薛王祎是吧,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算看透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发完火以后,鹿小七转身背对着苏燕北,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苏燕北站起身,给鹿小七倒了一杯茶,接着缓缓地说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苏燕北其实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他利用密侦司查到了薛王祎将假的鹿小七的生辰八字交给过云天的事情,又掌握了说书场十八爷的一些不法证据,说书场一直被称作民间的密侦司,刑部早就有所不满,这次苏燕北晋升兵部尚书,但是还是密侦司的指挥使,上峰改为右相,右相下令叫密侦司将十八爷这个隐患连根拔出,同时将他后面的保护伞也拔出来。
苏燕北说道;“如果你想持股听语楼,自然要跟十八爷谈,过云天那里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料理。十八爷那边,不出三天,我就会让他亲自过来跟你谈。”
苏燕北认为鹿小七入股听语楼对他侦查十八爷幕后的贪婪分子有很大的助力,至少安插了一个自己人。
鹿小七没想到苏燕北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功课,心中踏实不少。接着苏燕北淡淡地说道:“听语楼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到时候入股也不要写你的名字。”
鹿小七有些奇怪地问道:“那写谁的名字?”苏燕北看着鹿小七说道:“写过云天的名字。”
好个苏燕北,腹黑起来果真心狠,过云天莫名其妙地就背了这个锅。
鹿小七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万一过云天知道了,出了麻烦,他不承认怎么办?”
苏燕北喝了一口茶说道:“我自有办法让他承认,而且还会心甘情愿地承认他入股了听语楼。”
鹿小七笑道:“那他可倒霉了,我总有一股感觉,听语楼不简单,好像很多达官贵人都做他的靠山,现在你这个密侦司的指挥使估计要对他们下手了吧,否则哪那么积极啊!”
苏燕北笑了笑说道:“没错,现在我们接到了很多他们不法的事实,右相大人的确下令要我们查出他们的幕后主使,从而铲除这个隐藏的祸害。”
鹿小七感觉苏燕北仿佛在导演一场大戏,她说道:“那我就静静地看你的演出了。”
苏燕北牵过鹿小七的手说道:“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鹿小七微笑看着苏燕北问道:“什么原因?”
苏燕北温柔一笑:“欺负我娘子者,虽远必诛!”
苏燕北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霸气的话,这让鹿小七瞬间感觉幸福满满,在苏燕北的脸上轻轻一吻。
苏燕北心中一动,将鹿小七揽在怀中,就在二人你侬我侬之际,忽然传来薛王祎拜见苏家二老的消息。
“这个薛王祎都杀上门来了,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鹿小七现在烦透了这个女人,早知如此,当时在宫里就应该顺势除掉她。真是一时疏忽导致现在养成了大患。
薛王祎这次来,是邀请苏家二老去说书场听说书的,见到苏燕北后,薛王祎笑着说道:“燕北哥哥,我想请二老去听说书,你想去吗?”
苏燕北冷冷地说道:“薛医女有心了,本人不想去,还有公事,请你自便吧!”
言下之意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苏伯康皱着眉头说道:“哎,燕北怎么说话呢,你们都快成夫妻了。”
苏燕北没有答话,转身里去了。
见薛王祎有些尴尬,沈氏急忙笑着说道:“没错,我呀,最信过云天大师的话了,唉,上次是我不对,听信了江湖术士的谣言,要是说谁的话最权威,当然是过大师了。他可是鬼谷先生的嫡系传人啊。名满天下,他说你是旺夫益子,那肯定没错的。”
薛王祎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知道,燕北哥哥喜欢的不是我,是鹿小七。”
沈氏拉过薛王祎的手说道:“孩子,别担心,那个鹿小七啊,我们听老爷子说过了,三个月的婚期早就到了,其实理应将她扫地出门的,但是这不是看她还有些本事,老爷子希望她留下来帮忙。至于这个正室的位子,一定是你来坐。到时候你和燕北一起经营三笑堂和薛家的产业,鹿小七从旁协助,咱们两家的生意一定非常红火!”
苏伯康听到这里咳嗽了一下,说道:“哎呀,人家来这里是请咱们去听说书的,你倒像个说书的说起了没完。来人啊!”
丫鬟们应声而来:“老爷有何吩咐?”
苏伯康看了看日头,说道:“快到晌午了。准备一些上好的酒菜,招待薛姑娘!”
薛王祎急忙站起身,说道:“伯父伯母,祎儿不敢叨扰,我这就回去,明日派车来接二位。”
苏伯康说道:“急什么,吃了饭再走!”
薛王祎说道:“实在抱歉,家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此番前来就是来邀请二位的,如今事情已经达成,我就告退了。”
沈氏刚要挽留,薛王祎说道:“请二老莫要挽留,祎儿知道二位的好意,万分感激,以后我会亲手给二位做羹汤的!”
这一句好有杀伤力,沈氏一直想享受天伦之乐,有儿媳为自己煮饭烹茶,如今薛王祎这般说话,就将那个大大咧咧的鹿小七给比下去了。
这也难怪,古代女子向来认为侍奉公婆是天经地义之事。
当薛王祎走过门廊的时候,正巧碰见了鹿小七。
“薛姑娘好手段!”鹿小七挺直了腰板,目光灼灼地看着薛王祎说道,“就是脏了点”
薛王祎淡然一笑:“成王败寇,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赢。你不也在这样做么?难道你的就干净?”
鹿小七见她如此针锋相对,便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得逞!”
薛王祎笑道:“鹿小七,以前是我小瞧了你,但是如今则不会了。”
接着,薛王祎凑到鹿小七的耳朵边说道:“忘了告诉你,在你全力对付我的时候,爷爷已经治好了太后的陈年痼疾,现在我薛家承担了东宫殿和太后殿的宫廷供奉了。”
什么!鹿小七没想到薛王祎现在玩儿起了温柔一刀,竟然釜底抽薪,不声不响地拿走了太后殿的宫廷供奉。
薛王祎笑着说道:“鹿小七,吃一堑长一智,我们慢慢来!”
此话的意思是薛王祎还有源源不断的后招在等着鹿小七。
这个女人看来聪明绝顶,而且坚韧不拔,鹿小七第一次感到薛王祎真正的可怕!她没想到薛王祎会有这么巨大的变化。
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疯狂,爱而不得的仇恨竟然会让一个人变得这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