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流着泪躺在床上,凌乱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娘子。”谢逸辰低头吻着她的那双泪眼,连绵吻到耳畔,“别哭,下次我轻一点。”
“你欺负我。”沈长歌委屈地哭了起来。
可恶!
这白衣美男心里明明没有她,为什么还要对她做这种事?
更可恶的是,她空有一身蛮力,可刚才却特没出息,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般任他摆布。
谢逸辰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没错,我是欺负你了。”
“可这能怪我吗?你明明心里有我,为什么又要拼命把我往外推?”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为了他宁可给虚谷子做三年厨娘,或许他至今还不能看透她的心意。
原来,她的心从来都没变过。
沈长歌闻言,目光有些慌乱不安。
“有你又怎么样?”她强忍着泪水,没好气地质问道,“我不想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这有错吗?”
短暂的错愕之后,谢逸辰笑了起来。
“可真是个傻丫头。”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温和地说,“如果不爱的话,你觉得我会拒绝虚谷子的条件?”
一听这话,沈长歌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在说些什么?
他爱她?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像他这般相貌出众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看上她?
看到她眼底的震惊,谢逸辰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傻丫头,这段时间我那么主动向你示好,你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
“在西梁有个风俗,铜镜只能送给心爱的女人。”
“你都收了我的铜镜,又怎么可以不接受我呢?”
沈长歌听了,这才恍然大悟。
这男人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
他没事就往稻香村跑,又是洗衣服,又是给她过生日。
原来,他这是在追她啊!
想到这儿,沈长歌脸不由的一烫。
“讨厌,你怎么不早说?”她红着脸,有些底气不足地抱怨道。
谢逸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笑道:“现在说也不迟的。”
“娘子,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沈长歌听了,脸红的越发的厉害了。
突然,她猛的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你和小宝的病怎么办?”
听了这话,谢逸辰清澈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为了小宝,哪怕让他拼了这条性命都无所谓,可他却不能把自己的女人也给搭进去!
“既然已经知道了虚谷子的下落,那我们总会有办法的。”他想了想,故作轻松地笑道。
“要不还是让我去吧。”沈长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认真地说,“你放心,凭我这身力气, 绝对不会有事的。”
“不就是三年吗?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的。”
她觉得这男人想多了。
那虚谷子可是见过大世面的神医,又怎么会看上她这种粗俗不堪的女人呢?
谢逸辰摇摇头:“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我不会把你送到别的男人身边的。”
“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我自会解决。”
自从离开竹林后,谢逸辰并没有再去过,这让何大夫有些坐不住了。
“阿辰啊,我知道你喜欢那女人,可你总得为小宝和自己的性命考虑一下吧。”他闯进谢逸辰的房间,一脸焦急地说,“不是我危言耸听,你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谢逸辰收起脸上的笑意,目光阴冷的可怕:“长歌和这件事并无关系,她和我们不一样,你不要把她拉下水。”
“当初外面风声太紧,我和小宝又无处可去,只能在她那儿住。”
“我欠她的已经很多了,我不想再让她跟着我们担惊受怕的。”
何大夫听了,不由地冷笑了起来:“行,你是好人,你知恩图报,就我是坏人!”
“可你别忘了,小宝是我们的小主子。”
“如果小主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我也不配再苟活人世了!”
“谢逸辰,你好好想想吧!”
话音未落,他便拂袖而去。
沈长歌站在窗外,清楚地听到了这一切。
小主子?
难道说,谢逸辰和小宝并不是亲生父子?
而谢逸辰和何大夫他们,都是他的下属?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信步往前走。
胡思乱想中,耳畔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通过敞开的窗户,她清楚地看到小宝拿着本书坐在桌前,认真地读着。
“小宝,休息一会儿吧。”老大娘站在一边,笑着说,“现在又没有夫子在,你不必这么努力的。”
小宝听了,认真地摇摇头:“不,我要好好读书,我还得给娘挣个凤冠霞帔呢。”
听了这话,沈长歌只觉得心中一暖。
她想了想,便径直往外面走去。
她要去找虚谷子,她要把那份契约给签了。
不管是为了小宝,还是为了那白衣美男,她都要这么做!
沈长歌刚到竹林,却见谢逸辰长身玉立,赫然站在那里。
一缕微风吹过,洁白的衣袂随风翻飞,宛若百合花在竹林中悄然绽放。
“你……你怎么在这儿?”一看他,沈长歌不禁有些心虚。
谢逸辰看着她,淡淡一笑:“这正是我想问你的。”
沈长歌听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答应过他的,这件事她不会再过问的。
可现在,她食言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眼看去,只见虚谷子扛着柄药锄走了过来。
一看到他们,他不由地冷笑道:“小丫头,你想好了,准备在这儿陪我三年吗?”
沈长歌刚想说话,却被谢逸辰一把拽住:“我想知道,你只是单纯想吃我家娘子做的饭,还是另有图谋?”
“呵呵!”虚谷子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我想要女人,估计现在早就妻妾成群了呢。”
谢逸辰听了,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夫妻负责你三年饮食便是。不过,想让她住你那儿万万不可。”
“我想过了,我们夫妻在襄阳开家酒楼,三年内你随便去吃。”
“我知道你不喜欢和人接触,我会在那儿给你预备一个专用雅间,不会有任何人打的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