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说这个孙子单纯呢还是说他成熟,这种明显就是骗人的说法,他是怎么被那个所谓的妹妹洗脑的。
邬杰只看一眼爷爷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微微的笑了笑,凭空从收纳符里拿出一张惊雷符。
在司明海惊得瞠目结舌下,他随手就让符纸无火自燃,然后,晴空下忽然起了一道惊雷。
“这,这是?道术?”司明海很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个低头正努力吃着早餐的孙子。
“对的,我的道术都是妹妹教的,她是身负大任之人,而我,则是她随手教导下的一个不入流的小道而已。”邬杰谦虚的说。
这道惊雷除了惊到了司老爷子外,还惊到了前来司家求见的鲁振邦夫妇。
他们此时正坐在车上在往司家去的路上,才开进司家的别墅区范围,晴空下忽然一道惊雷,将他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次前来求证是有违天意的。
一时间,鲁振邦的心就打起了退堂鼓。
江静若却是不管其他,自从鲁振邦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后,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然江父江母说当初为了她好才骗她说孩子夭折了的,但他们信誓旦旦的说孩子是交到了福利院,并捐了一大笔钱给福利院。
她没有说原谅不原谅父母,只说先去看了孩子再说。
这时,车子已经驶进了司家别墅停车场。
三伯得到佣人的禀报,他走到司老爷子身边小声的禀告,鲁家的大少爷携妻子前来拜访。
爷孙两人此时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坐在客厅里,继续讨论着刚才未完的话题。
听到三伯的禀告,司老爷子蹙了蹙眉,他是知道自己小儿子和江家那个丫头的过往,现在他们忽然找来,估计是知道了这个孩子回来了而前来探一下虚实的。
管他谁来,反正这个孙子是他家,谁来也抢不走。
司明海摆摆手示意请他们进来,也没有让邬杰回避。
据他对孙子的了解,他是有能力可以处理得了这些突发事情的,也正好让他看看他的反应与应变。
鲁振邦拉着江静若紧张到冰冷的小手,给她力量与支持,在佣人的带领下走进司家的客厅。
江静若一踏进去,就看到一个与司厉江像了有七八分的少年正好奇的看向她,他坐姿端正,身姿挺拔,虽然只有十一岁,却已经有了一些成年人的澹定与稳重。
只一眼,她就肯定这个就是她的孩子,因为他的一双眼睛与她的几乎一模一样,且那种血脉上的联系与感觉是不会错的。
想到这个孩子可能经历了一些比常人更多的经历,她的心就有钝钝的疼。
“司伯伯好,今日冒昧前来打扰,还请您见谅。”鲁振邦将手里提着的礼物递给司明海,恭敬歉意的说。
司明海向三伯使了个眼色,对鲁振邦点头:“无妨,过门是客,请坐吧。”他的目光落到江静若的身上。
这是一个温婉又不怯懦的女人,比起现在的儿媳朱虹虹,也许更适合做他们司家的媳妇,可惜自己儿子不懂得珍惜。
又目光复杂的看一眼鲁振邦,他心想,哼,便宜你这个小子了。
鲁振邦在司老爷子的目光下挺直了腰板,他当然能够感觉到老爷子的打量与复杂目光,他得意了。
邬杰也是从江静若走进来的一刻有所觉的看向她。
她就是妈妈吗?
就是她遗弃了他吗?
他的心有一瞬间的痛意与慌乱,他要不要和她相认?
既然她都不要自己了,那不相认也合适的吧?
但为什么她又来找他?难道是看到他回到了司家,想从他的身上获得些什么利益吗?
这种事情,原来的邬杰是不懂的,但是在周家生活过一段时间,又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后,他也开始明白,这个世界上太多那种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什么脸面都不可以不要的厚颜无耻之人。
他不愿意将自己的亲生母亲想像成这样的人,但她此时的找来,难道就不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吗?
“司伯伯,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江静若被鲁振邦扯了扯后回神,她才怯怯的对那个曾经很疼爱她的老人家问了个好。
“嗯,还不错,也是有了这个孙子,我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你呢,看来精神不太好,听说你刚生了小孩,要好好休息才行。”司明海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子,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的样子与她重合了,彷佛她还是当年那个总是绕着他的脚边叫着司伯伯的女娃娃。
“嗯,多谢伯伯的关心,我会的,我,我就是来,来看看……”江静若很感动,又很忐忑。
“小慕,来,这个是江阿姨,也有可能是你的亲生妈妈。”司明海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今天儿子们都不在,几个孙子孙女外孙女都还没起,他作为长辈,也不用太拘小节了。
邬杰浑身一颤,他抿了抿唇,抬眼看向江静若。
“小,小慕,我,我……”江静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邬杰当初是经历了些什么,所以她只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有愧疚,却没有后悔,毕竟当时的她才刚刚成年,也无法给自己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在她的心里,早已原谅了自己的行为。
“当初,你为什么要将我卖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邬杰的一句话,却将她怀有庆幸的心情一击重击。
“卖?我,我没有……”她的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晃晃的差点坐不住。
鲁振邦赶紧的扶住她,用不赞成的目光落到邬杰的身上,似在责怪他怎么能够这样责问他的亲生母亲。
“没有吗?你是想说你们只是将我遗弃了而已,并没有卖了我换钱?我的生日是12月,你知道那时有多冷吗?将我遗弃在路边也好,在垃圾桶也好,你们都是想要我活不下去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生我下来?”邬杰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他一直最耿耿于怀的就是当年的他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邬爸他们,他早就冻死了,既然选择了生下他,又为什么要眼睁睁的丢掉他让他去死。
“没,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江静若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小静,小静,你怎样了?”鲁振邦急得不行,他一把将人给抱起来就往外冲,他的小静身体这么弱,怎么经得住这样的刺激。
回头怒瞪邬杰一眼,却见他半点愧疚,只恨恨的也同样瞪着他怀里的女人。
心一惊,顾不上其他,他还是将妻子抱回到车上,吩咐司机赶紧的开车去医院。
“呵呵,这就是你觉得千好万好的孩子,这样刻薄的性格也不知道怎样和咱们的若彬比。”拉着司厉江一直躲在楼上偷看的朱虹虹在司厉江的耳边嘲笑。
司厉江的心思却没有在她或她的话上,只怔怔的看着那个急匆匆被抱走的小女人身上,满心的愧疚与痛楚,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悲切的情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温柔可爱的她会这么的狠心将他们的孩子遗弃在路边或者是垃圾桶,更有甚者直接将他卖掉,难道就因为他,他当初的不负责吗?可他是一点也不知情啊。
想到那张苍白的小脸,他的心又开始莫名的胀痛起来,原来,他是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她的。
朱虹虹见自己说了一大通话,竟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气得用力的扭了一下他的手臂肉,转身就走回房间去了。
司明海怜爱的抚上邬杰那因为生气激动而急促起伏的肩膀,“小慕,别生气,她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当时真的有其他的原因,又或许她和你爸爸一样,都是被瞒在鼓里的。”
【作者题外话】:怎样?看得还爽吗?其实我早应该在上月就如此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