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古中国,还是现代社会,4这个数字一向是被认为最不吉利的,因为它的谐音同死。
这是漫长文明发展下来的一个惯性。
要知道,古人出门都讲究吉凶,甚至在成亲这等大事上,更是要选个好日子才行。
成语良辰吉日就是这么来的。
因此通俗礼仪下的各种忌讳,早已经深入了国人的骨髓。
可现在这个车主却用了五个四!
苏是年一脸的不解,这车主是不是彪……否则有谁会没事诅咒自己呢?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这个疑问横亘在脑子里,让苏是年的心里甚至隐约都有点不舒服,他感觉这车到处都透露这古怪。
于是他又忍不住向前凑了凑,结果这一凑不要紧,顿时发现问题了……车牌号似乎有些不对?
刚才没有仔细看,这一定睛观察,苏是年才发现这辆车的车牌号只有五个数字,简略的就像一张不怀好意的寻人启事,只有体重身高年龄,其他的信息全都是空白。
苏是年懵住了,这是哪门子的车牌?为什么连没有车主户口所在省份的简称都没有?这一发现,让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按理说,这种事情,在平时看一眼也就忘记了,可当发生在罗布泊这种不同寻常的地方,总给人种不好的预想。
不知道为什么,这车牌的底色竟然还是暗灰色的,格格不入的那种感觉分外明显,至于牌面上的五个数字则又是苍凉的那种白色,似乎有着着一种凋零的意味。
那五个模糊的4,就好像四具血淋淋的尸体,蜷缩着扭曲着,以一种不可告人的死亡目的,将某种晦涩的信息传递了出来。
“我的天……”苏是年突然揉了揉脸庞,然后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真有被迫害妄想症了?怎么一块车牌也能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不对。”这时候,冰疙瘩突然把刚才触碰过车牌的那只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苏是年回过神,迷惑道:“怎么了?”
冰疙瘩嗅了后,突然皱眉道:“有人把车牌替换掉了。”
苏是年愣了下,接着脑子里灵光一闪,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冰疙瘩眯了眯眼,说道:“车牌上还有淡淡的油漆味,上面五个数字应该是在三天前才被刷上去的。”
苏是年心头一寒,他没有问对方怎么嗅出来,冰疙瘩各种神秘他早就体会到了,因此对于这家伙的说话,他深信不疑。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换车牌呢?
三天前……等等!
这个时间?苏是年一怔,为什么会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皱着眉头又细想了一下,最后猛地一抬头,眼神都直住了!
三天前不就是自己一行人刚进入罗布泊的时候吗?
然而,这个疑问,没等他细想,站在不远处的阿来,突然声音有些异样地说道:“你……你们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苏是年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阿来,对方的表情,让他感觉很古怪,怎么说呢,神情中带着一丝迷茫,又有些害怕。
也不知道阿来发现了什么,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唇齿打架道:“这似乎根本不是车牌。”
“啥?”苏是年顿时一愣,他忍不住看了眼冰疙瘩,发现对方似乎也有不解后,才一脸不解道:“这不是车牌是什么?”
阿来的声音隐隐发颤道:“你们不觉得这更像一块墓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