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气个半死,儿女们安慰开导她的话都不听,蒙头睡了。
次日上午,江容就说丽敏没有亲人照顾,二老太太虽能干,可是只有一个人,并且上了年纪了,以此为借口赶仁诚与江氏回去照顾丽敏。江容特别提醒仁诚不要暴露丽敏住在哪里。
仁诚其实还是有点想回自己家的,就说想再看看江容的庄子,帮江容出点主意。
济兰冷笑一声,“江容是无聊无所事事砸银子图个开心,你什么都帮她弄了,她不一样无聊,丽敏才需要人照顾。你要是在这里惹她烦,我就立刻送你回去同佟佳氏住一块,免得丽敏日日担心她妹妹拿刀捅了你被拉到衙门去。”
事关大肚婆 ,仁诚立刻表示没有任何异议,乖乖的同江氏上了马车去到江容的别院。
江容捧腹大笑。
月底老头们一样去乌佳家收钱,账算得很细,合计有二十六两七钱银子。按市面上的价格,仅光冰块钱就收了不少,连蔷薇花都算了钱的。五月六月底去收的钱大概也是这么多,五月底没这么多冰块费用,不过加了大夫的费用与药钱。
乌佳家忍痛给了。
过了几日,七月初三,将军夫人家派常侍卫车尔门上济兰家,这个侍卫常跟着格图肯,是济兰认得的。
车尔门说乌佳家的人知道错了,要求讲和,要请济兰过去。
济兰赏车尔门银子,说“事多,今天去不了,请帮忙捎信回去说不用等了。”
车尔门恭敬的问,“济兰少爷,那家人是混蛋过了头。不过几时可以有空呢,就当给将军夫人一个面子,约个时间见下吧。”
济兰挥手说明天上午,又送了一小坛酒给东尔门带去喝。
等车尔门走了后,济兰让人喊江容过来谈事。
其实也没啥好商量的,江容说就是不理,义绝就好,再给丽敏要赔偿费,给孩子要抚养费。
济兰说既然没啥,那你去吧,免得我一个男人讨价还价不好看。
江容次日仔细梳了头,插上珠花,穿着女装,带着两个小厮江波江涛两个丫头秋华秋实,捎两坛果子酒去到将军府。
门房就有个侍女等着,说将军夫人在花园。
江容让小厮把酒搬下马车,说是送将军夫人的,又让秋华给了门房和侍女赏钱。
去到后花园,江容见到有个女人坐在将军夫人旁边,身边站着几个女人。江容也懒得多看,直接快走几步向将军夫人行了个鞠躬礼。
将军夫人用帕子捂嘴轻笑,“这孩子,还当自己穿的是男装呢。”示意江容坐在自己身旁的空椅子上,又指着坐着的女人说,“这位是成贝子的夫人。”
江容就规规矩矩的行了个蹲礼然后才坐下。
那成贝子夫人梳着两把头,头上插了一只珍珠凤钗,两耳戴着相同的珍珠耳环,七只珠子一模一样的大小,穿着大红色的红底白碎花便服。身后站着一女子肤白胜雪,穿着浅蓝色旗装,娇怯无力的样子,同那俊佳有点象。还有几个梳辫子的丫头侍候在身边。
江容看了一眼这夫人,只是用眼角余光看了她身后侍立的人,便立刻收了眼神,只在心里默默估计了下那只凤钗上的珍珠直径,大概有一厘米左右,圆圆的,现代估计这样的一颗珠子得数万人民币,七粒相同,应该是几何倍数往上升的价格,以前是人工的,更加难得,那么价格更贵些。
这个夫人估计就是俊佳姐姐嫁的男人的正室,看来家资丰厚。
等江容选了个舒服姿势坐下后,将军夫人说,“丽敏这孩子是在我身边看着长大的,怀上孩子,这是喜事,居然有丧尽天良的畜生殴打孕妇,简直令人发指。”
贝子夫人陪笑脸道,“婶婶,这种事真是禽兽不如来着。可这乌佳氏偏偏天天哭着说不是那样的,求我找婶婶调解下。”
江容冷冷的看着那个乌佳氏说,“哭了两个多月么?眼睛怎么还这么清亮呢,我还以为哭两个月眼睛不瞎,也得肿得不成样呢。”
贝子夫人捂着嘴轻笑,显然江容的话甚得她意,旁边的侍女们急忙为她摇扇。
将军夫人轻摇手中的扇子说,“两个多月了啊,那孩子可怜,当时就求着我不要送她回舒穆鲁家,就怕再被乌佳家的畜生们泼脏水到自己的叔叔妹子身上,江容,你叔叔也才二十岁左右吧。”
江容明白两位夫人都站在自己立场上的,于是放心的说,“夫人,我叔叔已经二十一岁了,正在准备聘礼呢。要是他看上哪家的小姐,可得请夫人帮我们去提亲。夫人以后喝的酒就再也不用掏银子了。”
将军夫人说,“去把江容的果子酒冰一点来尝尝,成珠家的,这些果子酒冰了喝真是不错,绵绵长长的味,可也不上头,喝完很舒服。”
带江容进来的侍女说,“江容又给您捎了两坛来了。”
将军夫人说,“成珠家的,呆会走时带一坛回去。我一个在家里,只要喝点这酒就开心了。你试试,好喝的。”
成贝子夫人急急道谢。
那乌佳氏又鼓足勇气说,“江容,俊佳打你姐姐是不对,你就劝劝你姐姐回来吧。”
江容说,“你想都不要想,我姐姐现在听到俊佳的名字就会晕倒。你以为我们家同你们家一样不把女儿当人看啊。”
拿酒的侍女刚走过来,凑趣的说,“我们旗人都爱惜女儿的,谁家不拿女儿当人啊?”
江容轻飘飘的说,“乌佳家喽,好端端的女儿非给人做小。我家的丽敏当初是千挑万选的,议亲前就讲过不要纳妾。哪里知道那种背信弃义的畜生在我姐姐怀孕时打她。”
乌佳氏很受不了这种直接的责骂,哭着辩解说,“我阿玛额娘也是疼我的。俊佳说他知道错了,去你们家道歉,你们家都不让他进门。”
江容说,“那畜生猪狗不如,进了我们家的门,不脏了我们家的地么?第一次打丽敏打得晕过去,还可以说是不知道怀孕了,口角,第二次是明明知道丽敏怀孩子了,还打她。幸好我姐姐在将军夫人这里身子调养得好,不然,一尸两命,我们讲理都不知道到哪里讲理去。那畜生还说我同丽敏有染,这说的是人话么,丽敏在乌佳家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怎么会可能,就算我穿的是男装,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一母所胞的兄弟啊,我想那畜生肯定是自己在家中乱伦才这样胡扯的。”
将军夫人说,“竟有这事,成珠家的,你可没对我讲过这个,你就能容这种肮脏的贱人在你府上?”
乌佳氏哭着跪倒说,“夫人,没有,我们没有。”
江容恶毒说,“不心虚的话,至于哭成这样么?心虚才会这样。一家子都脏不拉矶的。”
贝子夫人起身给将军夫人行礼说,“婶婶,我年轻,求您帮我审审这贱人,这贱人可是我们贝子爷第一心爱的女人。我可不敢审她。”
将军夫人喝了一口酒说,“这种事,当着你家贝子审才好。”
乌佳氏膝行到将军夫人面前说,“我真的没有。是江容胡说的。”
将军夫人厌恶的说,“你凭什么说人家是胡说的,你有什么证据。”
江容说,“这家人就这样的,一家子人品低劣,随便往人头上泼脏水。”
乌佳氏转向江容,“江容,俊佳他已经诚心悔改了,再也不会打丽敏了。你们让丽敏回来吧。”
江容说,“让她回去被你弟弟打死,那孩子生不下来,然后污蔑是野种么?死无对证的事不要太多哦,你不要把我们舒穆鲁家当傻子。丽敏是绝对不会再见俊佳那畜生的。”
将军夫人说,“我带大的孩子,我心里有数,丽敏断不会做这种没有廉耻的事的。”
江容说,“找个就知道哭的不要脸的贱人过来讲和,这是打我们舒穆鲁家的脸啊。是欺负我们家没有人么?当初娶丽敏过门是不是觉得丽敏没有亲兄弟在京城好欺负,你们随便做了啥肮脏的事都不会往外说,对吧?我得回去同族里的玛法们讲讲去。”
乌佳氏扑过来说,“求你了,真的没有。你们想怎么样吧,你说得出来我们都答应。”
江容说,“立刻义绝,丽敏的嫁妆全数退回,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永世不再见。你们乌佳氏要负担丽敏生孩子以后一年的费用,这孩子一直到十八周岁时的所有抚养费用。我们家虽然有钱,可是也不能为你们乌佳家养孩子,不然,大家都以为我们舒穆鲁家的人好欺负了。我马虎的给你们算一千两银子吧。这孩子是正室嫡出长子或是长女,不是庶出的,长大了,是女孩子也得有陪嫁,是男孩子得给聘礼娶妻,你们得另给两块地,两个铺子,两处房产。不能比丽敏的嫁妆少。”
乌佳氏说,“要这么多。”
江容冷冷的说,“丽敏的铺子,一个月收入就不止一千两。我们要一千两是象征性的,并未多要。至于地与铺子房产,是给孩子将来婚嫁所用。你若是同意的话,明天请你们佐领带着那畜生过来我们正蓝旗的格穆德佐领家中拿义绝书吧。不然的话,哼。”
乌佳氏说,“我答应你。明天我们过去格大人家中办理手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